sp; 她要是敢这么说,皇帝绝对饶不了她。
其实她打心眼里觉得章小郎挺难得的,他虽说不是章家的主族中人,但确实也是名门望族之后,小小年纪就天赋异禀,身上没有骄躁之风,也未有浮夸之气,十来岁就这么沉得住气虽说有点显得过于老沉,但也就是这样的人,不管谁嫁了他,他都能与人安稳过一生。
更难得的是辰安看得上他,而他对辰安也不是无心。
这样的两情相悦,小儿女们偏偏不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反倒这么拖拖沓沓,你藏我匿的,真是大好的姻缘都要给他们折腾没了。
这里还有个年纪一大把的皇帝挡着……
柳贞吉想着没好看地瞥了皇帝一眼,嘴里又嘀咕了起来,“想让人变得更强,配得上女儿,为何不把话说清楚?你再找一个,就是比他身手好,但能及得上辰安对他的心意?到底是女儿觉得好重要,还是你觉得好重要?”
周容浚见她话这么多,捏了捏她的脸。
“皇上。”
周容浚摇头,“叫狮王哥哥也没用。”
大的不成,柳贞吉去叫小的,“辰安……”
辰安轻叹了口气,淡淡道,“母后,我还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罢,时间还长得很。”
柳贞吉顿时哑然。
可不是还小,才九岁。
她老是很轻易忘记女儿的年龄。
就是她要走,至少还得六年呢,中间还有这么长的一段时日,她确实操之过及了。
“唉,但你父皇也不能老挡着。”柳贞吉还是决定为小儿女们争取一点空间,不管成败,都是需要不断接触才能知道以后的路。
说着她转头看皇帝,“你快跟当年拦着我们的父皇母后一样了。”
周容浚一听眉头皱得很深,眼睛也犀利了起来。
柳贞吉知道他不喜欢跟他父母比,但事实是就是不是一样,但也相差无几嘛……
很多当父母的人很容易把前半辈子自己父母加诸在自己身上不好的东西,往往都会加诸在自己的下一辈身上,知觉与不知觉都如此。
要是换个别人,哪怕是对她惟命是从的下臣家眷,柳贞吉也不会说出这种说出来有点道理,但绝对不会让人痛快的话来,她现在是知道哪怕她说得不好听,眼前这人也不会真跟她计较,她有持无恐,这才说了出来。
“我这只是历练他,他无心就罢,若是有心,身为长公主驸马以后的麻烦只会更多。”皇帝根本不承认。
如果这点麻烦他都不能面对,以后成为驸马与辰安也不过是怨偶一对,还不如尽早给辰安找个对她无怨无悔的。
“怎么说都是你们有理。”柳贞吉说不过他们了。
“母后,”辰安见她操心不已的样子,忍不住往前抓住了她的衣袖,安慰她,“你别担心,孩儿心里有数。”
柳贞吉笑着点头,把她的小手抓到心口放着,感叹道,“你就是太乖,母后有时宁肯你任性点。”
“学你?”周容浚嘲讽地挑起眉,“算了,皇后,宫里有个你已然妥了,你还是朕安宁点吧。”
柳贞吉听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还怕惊醒睡梦中的小皇子小公主,只能喃喃:“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
她到底是没“我”下去了,周容浚拦了她的嘴,把人一抱到怀里,拍了下她的背,不耐烦地道,“睡你的觉,再哼哼两声就把你扔后面车辇上自己过去。”
皇后娘娘没敢哼哼两声,只哼哼了一声哼就打止了,还是没骨气地屈服于恶势力之下,脑袋一扭,没一会就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
辰安见到她死了之后,她父皇的眼睛也似欲要闭上,她有意出去,就朝他看了一眼,得了他的颔首,辰安掀开了门,把弟弟妹妹抱到站于车辇边的女官手中,这便就跟了下去,把父母的地方归还给了他们,她带着弟弟妹妹和一干女官等去了后面她的车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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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延息这次两子都带了过来,夫人也带在了身边。
东央围场是个老猎场,里面有很多珍奇异兽,也有很多地容地貌,里面更是有当药疗之用的药泉。
因里面还有皇帝的行宫,东央围场不许任何人进入,即使是王公贵族没皇帝的圣旨私入也会按律法处置。
章延息对这个许多书本记载过地方好奇许久了,以前没功劳跟着皇帝来,这次有机会,还可住进行宫,就欢喜地连夫人也带来了,想让她也见识一番。
因皇后娘娘的身子,怕娘娘受累,马车一行走得很慢,一天只有上午和下午的时候走动,早中晚都有驿站接应,休歇的时候甚多,一连走了几天,章夫人就是年纪大了也没有感到疲累。
就是走得慢,精神也好,章夫人这才有精力觉出小儿的不对来。
小儿子经常往公主的辇车看去,偶尔看到公主在圣驾与她的马车来回走动的时候还会眯眼睛……
席氏是章经述的亲娘,就是不了解小儿所读的那些书,但还是了解儿子的小动作所代表的意思——他往往只有在盘算什么重大事情的时候,才会眯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