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嘛。”
沈持瞧了宋知虞一眼,“你今天晚上喝酒了?”
“没喝,我才不是个跟人随便喝酒的人。”
“噢?”
沈持挑眉,没将话说明。
宋知虞没接沈持的茬,往下说道:“我们晚上不是还有正事做嘛,我怎么会喝酒?对了,今天有没有什么新情况?有没有人失踪?”
“没有。”
沈持神情淡然,慵懒的骑在马上摇摇晃晃。
“一切如常。”
宋知虞又扭头看着初阳,“那小老鼠的阵里有没有出现妖怪?”
“也没有。”
初阳咧嘴笑道,“妖怪从未在白天出现过。”
宋知虞有些失落,“看来今晚又得在那像坟包包的土丘边上呆一夜了……”
“小丫头别担心,老夫选的地方又不是坟墓,况且老夫早有准备。”初阳把手掏进袖子里。
“什么准备?”
宋知虞很好奇,初阳难不成还能施法把那土丘变的不阴森?
只听初阳袖兜里一阵叮当作响,他掏出一串金属扔到宋知虞怀里。
“九连环?”
宋知虞简直目瞪口呆,这算什么准备?
“是啊,等待的时候你就玩这个吧,这样就不无聊了。”
这哪里是无不无聊的问题,宋知虞瞥了初阳一眼,初阳是完全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啊。
看来,初阳这老妖精这么多年也没朵烂桃花结出个果,也是有依据可寻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小老鼠。”
宋知虞无语的笑着,依旧向初阳拱手致谢。
但这九连环自己还是好好揣着吧,说不定以后那天无聊了还真能拿出来玩玩。
……
流民村外,月光如洗
宋知虞几人又来到了昨晚的土丘旁,借着今夜的月光,她迎面就看到一块残破的石碑。
石碑半截埋进土里,但还是依稀露出几个字可见。
“谢氏墓地,显考……”
这不是块墓碑嘛!小老鼠还说这里不是墓地!
宋知虞退到沈持身边,用肘子戳了戳沈持的手臂,道:“小弟!这里还真是一座坟!”
“噢。”
沈持态度冷淡,像是原本就知道似的。
“话说昨晚我还靠在那块石碑上来着。”
“你昨晚就看见了?”
“看见了。”
看见了你不早说?亏我刚刚还在和小老鼠讨论。
宋知虞抱着手,将封土堆又上下打量了一遍。
“现在知道这里有这么大座坟,瞧着还怪渗人的。”
“坟就坟吧,没什么可担心的,你别害怕。你什么时候真看见鬼出来害人了?”
沈持扯着宋知虞手里的鞭子把她拉到一旁坐下。
“看的确是没看到过,但以前我不也没看见过妖怪?”
宋知虞接下了沈持的话茬,把身子往旁边挪了几尺,尽量离那块墓碑远一点,毕竟屁股坐在人家墓碑边上总是不尊敬。
“妖怪里也有好有坏,且不说妖怪本来还就在少数。相比而言,坏人的数量反而比妖怪多了去了,但是……你怕人吗?”
沈持侧首对宋知虞四目相对,他的眼神暗淡下来,闪过一丝忧愁的光。
宋知虞:“可我进京碰见的妖怪,除了初阳,全都在为非作歹。”
沈持:“昨天那只兔子精你觉得它坏?”
“……不坏。”
宋知虞想起昨晚那只兔子精的大眼睛和长耳朵,不仅觉得它不坏,还觉得它十分可爱。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妖怪也是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既然是为了生存,那谁也不能算真正的错。”
听到沈持如此说,宋知虞几乎是全凭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
“那我们现在在这里捉妖,它吸食了那么多人的精气,它……”
说到这里,宋知虞脑中却突然闪现出金印的轮廓。又再联想到沈持现在设身处地为妖怪所说的这些话,宋知虞后知后觉的从中品出了一丝玄机。
“易书兄,那些妖怪身上的金印是有人控制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