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与命案有关,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最近不要离开安市。”
“啥,命案,我可啥都不知道啊,我就是个拉货的。”
“没说你知道,你出事的事情告诉他们了吗?”
“没,不知道会不会被要赔偿,还没来得急打电话。”
“你先别打,如果他们打来,你就说已经运走了。”
“好,我知道了。”
司机颤巍巍地给方瑜写了自己的电话,眼神再也不敢看自己拉的那批货。
一旁的交警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走到环卫工人那里,别清错的东西。
方瑜也往警局打了电话,叫了技术队,这下倒好,不用去了,在半路就得知消息了,已经拆迁完毕了。
待二环恢复交通,方瑜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他赶紧趴到电脑旁,查这些年那栋小区是否有命案发生。
很可惜的是,无。
方瑜想,死的人会不就是那家消失不见的人,可如今,就剩了些破碎的水泥墙块和木材,哪里来得案发现场。
简直是一头雾水,于是方瑜又拨通了沈沅的电话,白果整天不见人影,队里每天冷冷清清的,方瑜回到警局就感觉自己一点干劲都没有。
给沈沅讲清楚事情末尾后,方瑜有三分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喜悦,三分求表扬的心态,四分分析案情,说得头头是道。
“先等鉴定中心的结果吧,时间也到了,下班吧。”
方瑜黑脸,没想到不在一个城市,沈队也不忘叮嘱自己按时下班。
但确实一个人走访几天后,方瑜的脚都磨出泡,也没等到心心念念沈队的夸耀。
“是,沈队再见。”
于此同时,白果也是结束了自己的陪聊身份。
没错,此前齐可儿下午翘了课,约白果去村东头的水库钓鱼。
周围没什么人,两人就坐在石凳上,拿着齐可儿准备的鱼竿,边钓边聊天。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也不知道此时,说的是人,还是鱼。
“你真打算翘课了?”
虽是这么问,白果心里也理解,他从来没见过经历那种事情的人可以真的一如昔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齐可儿的不正常举动很正常,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萍水相逢的身份罢了。
“不去了呀,我都跟你坐到这里了,难不成抛下鱼竿和你回学校?”
齐可儿言笑晏晏,身后是宁静的自然世界,本可以感叹眼前的少女如此清纯美好,但白果却不能忽视那双眼里的悲伤。
他有意开导,希望女孩可以抚平伤痛。
“其实啊,生活挺难的,成长就是学会理解,理解是改变的开始,会带来新的人生选择,我们要理解自己,日子才不会太苦。”
白果也没想到能从他嘴里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阮秉泊从来不喜这些文青的东西,书架从欧洲历史到史记,从货币战争到百年孤独,没有任何“无病呻吟”的作品,受其影响,白果也偏好历史和经济。
但为了成为少女的知心大哥哥,白果恶补了好几本伤感文学,疼痛青春,期待其中几句话说不定还正能驱散少女心中的阴霾。
然而,显然不是。
齐可儿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没想到你对生活这么有感悟?”
“啊,还行,不多。”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齐可儿,可人儿的可。”
“我叫白果,水果的果。”
“白果?我看别人小名带果字,你怎么大名也起得这么可爱。”
“我妈没多少文化,就爱吃水果,怀我的时候,什么种类的水果她都吃过,赶到上户口前都没想好名字,索性就叫白果了。”
从小,白果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但幸好母亲很爱他,却又有些神秘,他从来都不知道母亲是做什么工作的,没想到,得知时,母亲死无全尸,姐姐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