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我不确定还有谁知道,没几天,阮鸣山就死了,安市整个圈子都乱了。”
“那个飞子现在人呢?”
“死了,死在缅甸,搞毒品,被边防武警枪击了。”
“还有一个人,我想问问。”
“谁?”
“楠姨的儿子。”
沈沅突然转身,走到阮秉泊身旁,将她的轮椅转了360度,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和阮秉泊四目相对。
“这个恕我无可奉告。”
阮秉泊细眉微皱,别过脸,但沈沅的目光很炽热,她感觉周围都是沈沅的气息。
常年闻香薰,阮秉泊对味道很敏感,今日沈沅身上的烟味很淡,不由得心里讶异了一下,经过她之前在总局对面对沈沅的监视和白果的说辞,这人明明离不得烟。
“不用你说,是白果吧。”
猛得回头,阮秉泊又撞进了沈沅的眸子里,两人距离近到阮秉泊甚至隐约看到上面反光自己的身影。
“你不用这样,我又不会对白果做什么。”
就算这样说,沈沅心中还是很嫉妒,护短的阮秉泊什么时候也能护一下他。
“他与此时无关,就算查起来,南阳尸体上面的伤痕都是我弄的,我也是第一目击者,所以…”
“你倒是把所以退路都想好了。”
没等阮秉泊说完就被沈沅戒了话,看着沈沅越来越近的脑袋,阮秉泊把背挺得很直,没有后缩。
终于两人鼻息相交的时候沈沅侧头,附到阮秉泊耳边,轻声说道。
“从今往后,我就紧紧地,只盯着你一个人。”
声音缠绵着呼吸的热气冲进阮秉泊的耳朵,瞬间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她不知道这句话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内涵的双关之意。
还没等阮秉泊回过神来,沈沅就松了扶手,推着她去了客厅。
“所以那个房子之后就再没住过人?”
“嗯。”
“非要拆了才能拿到的证据是什么?”
“那套房子,是楠姨以前在夜店工作的时候一个“朋友”送的,后来把里面一面非承重墙拆了,用空心混凝土砌块重新砌了,里面就藏了东西,是那些年阮鸣山和贾荣贩卖妇女和逼迫他们做事的证据。”
“你怎么知道证据在那里?”
“因为没过几天阮鸣山就死了,收拾楠姨遗物已经在几个月后了,我发现了楠姨的日记本,才知道里面藏了东西。当时我没有取,我知道取了也没有用,凭我当时的实力,取出来不是重见天日,而是会彻底的灰飞烟灭。”
“既然是非承重墙,为什么要让整个小区都拆了?”
“只是为了吓一吓南华而已,当年贾荣和阮鸣山都死了,倒是让华阳地产占了便宜。”
“那些证据呢?”
“沈沅,我还不能给你,其中牵扯人物众多,里面有些人如今已经位居高位,我们必须统筹好一切下能露出底牌。”
“不必如此,不信任我而已,阮秉泊,我不着急。”
说罢,沈沅收了二郎腿,起身开始收拾餐桌,看来又要包揽洗碗的活。
阮秉泊恨不得扒开那个寸头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但阮秉泊没说的是,除了那些证据,墙里面还有一件东西,是她找寻了很久的那个相框。
猝不及防看到相片,那个早已在回忆里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阮秉泊这才知道,原来她的长相,是随了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