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你可是在忧心宸儿在巴地安危?”
杨允脸露无奈道:“嗯,自月前巴郡大乱的消息传来。恰逢宸儿又只身在巴郡,心下实是担忧不己,其后若不是二伯使人带来书信,我定是遣人去往巴郡将宸儿带回弘农了!”
“你啊,宸儿在家之时,你一副严厉模样!待宸儿不在家时,你却是如婉儿一般模样!”杨奇听此,一脸笑意道。
“大哥也勿要说允!你待运儿,却是比允待宸儿更为严厉啊!”
“唉,你亦知晓,运儿行事常常不计后果,过于恣意妄为!不然我对他怎会如此严厉,若是他能与亮儿、宸儿一般,我却是放心不少啊!”杨奇听其谈起杨运,不住摇头道。
话语一落,随即对杨允询道:“文先于京师传来的信件,你可看了?”
“嗯!”杨允应声道。
“既是看了,怎会还如此担忧宸儿?巴郡之事己定,宸儿还能有何安危?如今宸儿可是名动巴、蜀二地啊,京师诸多公卿对其可是更为上心,文先信中有言,袁次阳可是于二叔之面,推他袁氏女郎呢!如今的宸儿远不是你我可比的咯!哈哈!”
“这小子首次出去游学,便参与这等事情,当真是不让人省心!”杨允话语虽厉,眼内却是不住的流露丝丝满意之色。
“说来,以子仁如今之龄,婚配一事,却是要多考虑了,不知三弟你可有意向人家?”
“嗯,昔年,我于吴郡陆氏陆骏交好,其膝下有一女,如今尚未婚配,且其女幽若大方,知书知礼。可为宸儿良配,待时机合适之时,允便对宸儿提起此事!”杨允听此,笑言道。
“能得三弟你如此评论,看来这陆氏女郎却是不差了!”杨奇抚掌言道。
“吴郡陆氏虽比不得汝南袁氏,却也是诗书传家,为吴郡望族,却也合适!”
“嗯,大哥所言甚是!”
待杨允话语一落,杨奇继言道:“文先信中有言,宸儿因此番献策奏之功,陛下己令公车署征召宸儿入朝!”
“宸儿怕是借了伯台公之便,方能入陛下之眼啊!”杨允听此,不住摇头道,
“你啊,何必如此看低宸儿。依我看来,晚辈之中,却是宸儿最有谋略,往后若论成就,定是宸儿为此中之最!”杨奇言此语时,既含欣慰又有些许遗憾。
“大哥,此誉于宸儿却是过了!”杨允待其话语一落,忙道。
“宸儿之智你又怎不会知晓?此誉说他却是毫不为过!否则依二弟那般沉稳的性子,怎能于信中流露出对你那酸酸的语气啊!哈哈!”杨奇一脸促狭道。
“二哥却是戏言!呵呵!”
“不论是否戏言,我杨氏能出一子仁这般的麒麟儿,实是我杨家之福啊!依二叔之意是,宸儿今后的路便由他自己!”
“二伯此中之意?”
“呵呵,冀州乱象却是愈来愈烈了!”杨奇脸露苦涩,长叹道。
……
洛阳。
杨彪听得回报的公车令如此说,神情不由一怔,继询道:“子仁当真是如此回复?”
“禀卫尉,杨公子确是如此!”公车令拱手恭声道。
“嗯,你且去吧!我会将此报于陛下知晓!”杨彪听此,遂对公车令道。
“诺!”
待公车令走后,杨彪不由喃喃道:“子仁,你此次为何会如此行事?你之心里又是如何想的呢?”
念罢,于一份空白帛简之上挥毫下笔。
待装好帛简,朝屋外沉声道:“来啊,速将此简送往杨府交予我父!”
“诺!”
…
“此事可是当真?”
“常侍,卑下听的千真万确!”
张让听此,不由大笑道:“哈哈,杨伯钦,此次你杨氏子如此藐视陛下征召,让倒要看看你如何应对!”
“陛下现在何处?”
“陛下今日皆在北宫迎春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