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嗣,对您的心便不复从前了。”
郁欢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往他怀里一栽,轻声道:“脚扭了,恐不能去拜见太后了。”
只是不想对那位行三跪九叩之礼罢了,便是传她不知礼数又如何,慈宁宫的门她是不会迈入的。
顾修远有些无措,红了耳尖,想唤随行的太监,“那...”
“太子妃。”
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暧昧,苏公公小跑着走来,手里呈着一颗粉珍珠,“您落下的东西,奴才给您送来。”
郁欢搀扶着顾修远,浅笑道:“劳你走一遭了,这东西便予你作份喜吧。”
苏公公受宠若惊,“这哪里使得。”
“只是要劳你再帮我走一遭,入了宫才念及曾和唐修仪的情谊。”郁欢垂下眼眸,道:“帮我问声好,让她平日里不要着急,保重身体。”
入了宫才可谓是手脚不便。
苏公公颔首,“是,奴才一定把话带到。”随即他关心道:“您这脚?没事吧。”
“不知怎会有石子,崴了脚,寸步难行。”
郁欢叹了声气,怅然道:“再小心也挡不住飞来横祸,幸得殿下宠爱,愿屈尊降贵抱我回去,也是福祸相依。”
苏公公忙答道:“您的旧病还未痊愈,奴才也是担心,路上的石子定是那些个懒散的没清理干净,奴才会如实回禀内务府的。”
寸步难行一语双关,也是把不能去慈宁宫拜见的理由推到了旁人身上。
郁欢抬眸,握着顾修远的手紧了紧,道:“嗯,惊了我尚还好,只是怕...便不多言了,脚疼的厉害。”
要做坏事,还要嫁祸给旁人,两人心知肚明,针对的是皇后,至于嫁祸给谁,恐得看唐修仪那般的说法了。
顾修远后知后觉地把人横抱起,温玉在怀,心已乱。
苏公公揣好粉珍珠,“恭送太子殿下,恭送太子妃。”
漫长的宫道上。
顾修远闷不做声,那双皓腕缠着他的脖子,脑袋伏在他的胸口,着实让他心乱了,不知怎得,他竟希望这道再长些。
郁欢淡道:“殿下不疑我吗?”
“嗯?”
“殿下。”
“什么?”
“....”
郁欢无奈地叹了声气,“我故意不去慈宁宫拜见,那些话的言外之意,您当真是视而不见。若有朝一日我惹了什么祸事,还望您能理智地和我撇清关系。”
“夫妻乃是同林鸟。”
顾修远敛眸,“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死士。”
“罢了。”
郁欢别过头去,看着两侧高起的宫墙,就像是桎梏,她所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东宫门口。
“殿下。”
姜忱见状急忙迎了过来,低着头行礼,“见过太子妃。”
郁欢抬眸,瞧着他身旁配得刀,好奇问道:“我瞅着愈发眼熟,原是姜公子,别来无恙。怎得你在这宫里还能配着兵器。”
姜忱道:“回太子妃,在下如今在禁军当差。”
“禁军么?”郁欢挑眉,“倒是闲了些,怎得成日围绕着殿下转,是没有事务做么。”
以禁军的身份留在顾修远身边,暗渡陈仓,确实胆大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