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钏的无情喧嚷久久不能平静,然而久站一旁的妙尘长老沉默了许久,突然指责般的语气回应道铁钏:“铁钏,孩子尚且年幼,又岂能自理,找个人来保护他也是理所应当的,你又何必跟一个未脱乳臭的孩子斤斤计较呢?”针锋很直接的指向铁钏,不过语气倒还算平和。
大祭司并没有理会铁钏的一次次挑事,反而向众人大声说道:“我琉璃谷若连个区区几岁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何以守护晶石玄铁?既然长老们无一愿往,那我再另寻他法,也不强求各位了。”说完大祭司就正打算走人,好像整个事情她都早已铺好了后路。
“大祭司你这话就不对了,可不是我等众位长老不愿接下这担子,更不是我要为难一个孩子,你也看到了,琉璃谷此时此刻就已经危在旦夕,若是……”
“大祭司,我看就把孩子交于我来看管吧,我虽年迈,可照顾一个孩子也还不成问题。”铁钏本还想为自己辩解,话说一半就被妙尘长老横斩一刀,只见妙尘长老一副请求的模样说道,想想妙尘长老这心地也还算有些善良,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兴许也只是为了卖大祭司一个人情,待晶石玄铁之事好再还他,再以这个人情来还玄清真人一个人情,整个事情经过的流程也只是人情的交易罢了。
大祭司再三斟酌了一番,目光深邃的双眼环视了周围所有在场的人,最后还是把视线放回到了妙尘长老的身上,叹道:“长老年事已高,不宜劳累,何况这些事本应交给年轻人解决,还是交于我自己来处理吧,此事就不劳长老费心了。”大祭司说完后还特意望了望铁钏,可惭愧的是铁钏并未因此感到羞愧,反而还因为没有提起他的名字感到大快人心。
妙尘长老听言,也只好遵从大祭司的主意。好心做好事只需提提便罢,心意表达即可,绝不可力挽狂澜,否则就得不偿失了,这是妙尘长老一贯的行事作风,要相信世间舍己为人的绝对好人是少之又少了。
大祭司回到房中发呆一样坐在那里,表情却也十分的沮丧,一动不动的坐了好一阵。
“姑姑,他们为什么都说我是野孩子?我是你捡来的吗?”也不知过了多久,凌风竟从里屋走出来,步伐有些颤颤巍巍,两眼饱含泪水的问道。
听到凌风这般问道方才恍然大悟,谁承想这孩子竟一直躲在陵墓内,大祭司与众位长老的谈话全被他听见了。
大祭司看到这番情形先是一愣,傻傻的瞪着凌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随之立即蹲下身双手捧着凌风的脸蛋,用拇指擦拭流在脸上的泪水,有些心疼的问道:“你怎么又跑去共工陵墓了?姑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许去那里,那里是姑姑和长老们商量大事的地方。”
“姑姑,对不起,凌风知道错了。”凌风带着歉意的说,模样实在是委屈万分,不得不让人心疼。
“姑姑,我是你捡来的野孩子吗?”凌风又继续问道。
本以为这可以转移凌风的话题,可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伶俐,糊弄敷衍这一套当然也绝不好使。
大祭司同样也觉得这孩子是真的长大了,想的事情也渐渐的多了,更重要的是他听到这次的在陵墓内的谈话,心里多多少少都会留下阴影。
大祭司那慈祥的形象再次露出来,微笑地回答道:“别听他们胡说,凌风这么乖,怎么会是捡来的野孩子呢?”
“那为什么小宝有爹娘,而我没有呢?”凌风仍然疑问道,或许这就是小孩子的心理,爹娘就是他们的避风港。
大祭司微微笑了笑,一只手摸在凌风的小后脑勺上,另一只手从门口指出去,指着那片蔚蓝的天空说:“谁说凌风没有爹娘,他们就在天上,爹娘每时每刻都在看着凌风,所以凌风要听话懂事,知道吗?”
凌风的眼睛一直盯着大祭司所指向的那一片天空,“嗯。”虽然嘴上很简洁的答应了一声,可在心里永远埋下了这个真理,至少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个真理……
“主子,这大祭司是不是哪里为难你了?见你脸色如此不好。”与此同时这诡计多端的阿贵又和铁钏密谋起他俩的猫腻了。
只见铁钏在房中来回地走来走去,突然停了下来,手里比划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直接大步走到桌子面前刚要拿起桌面上的茶杯就被阿贵一个箭步扑去给阻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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