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月她将右手伸到了丈夫的面前,还是很生气地说道,“他趁着我把脉的时候,把这个金手镯戴到了我的手腕上来,这是带着机关的,不管我怎么解,都解不开。那混蛋真是坏死了。”
郑澜心里翻江倒海的醋意,他盯着那只手镯看,恨得都想要将苏凛尚给打得起不来床。
“他到底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这几个字究竟是怎么写的,你是我的妻子,他缠着不放究竟想做什么?我一定要想办法狠狠地教训他一通,实在太过分了。”
沈之月握住郑澜的手,“那些事情稍后再说,你看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把手镯给去掉,我可不想戴着他的东西,膈应死我了。我又不缺少首饰,用得着戴他给的吗?我要是想戴手镯,那也应该是戴你给我买的啊,他算什么玩意?”
妻子对苏凛尚抗拒至极,对他又充满信任和依赖,让郑澜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他拉着妻子的手在床沿边坐下,开始认真仔细地琢磨起手镯上的机关暗器来了。
“这手镯上繁复的花纹和宝石,看起来像是西域的样式,难不成是苏贵妃赏赐给苏凛尚的珍品?这苏凛尚也真是够大手笔的,这么名贵的手镯都送给你了。”郑澜心里酸溜溜的,他以前送给沈之月的首饰头面都没有这个精致珍贵。
“但是我想要的是你送给我的玉镯,我不喜欢黄金手镯戴在手上,那么亮,太刺眼了。我不喜欢苏凛尚那样的男人,他就像是毒蛇一样在暗处盯着人,让我芒刺在背,浑身都不舒服。夫君,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安心自在。”
沈之月害怕郑澜吃醋,急忙安抚他。
郑澜的嘴角立刻翘了起来,心里就像是被春风吹过一样,所有的怒气都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他将那个黄金手镯转来转去,仔细地端详打量了起来,尝试着将机关给打开。
沈之月想到了什么,眼睛里迸射出强烈的恐惧来,“等会,先别摆弄这个手镯了。”
她拦住了丈夫,将他的手从她的手腕上拿了下来。
“怎么了?月儿,难道你很喜欢这个黄金手镯吗?”郑澜心里又开始泛酸了,不明白妻子为什么变卦了。
沈之月立刻解释道,“我担心苏凛尚在镯子里面设了陷阱,万一有毒针钻出来,伤害到你怎么办?我不想再看到你被他算计,尤其是借着我的手来杀人,还是小心谨慎一些。”
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她对苏凛尚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那个阴险狡诈的男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郑澜听到妻子的解释,眼神变得稍微温柔了一些,“原来你是关心我,我还以为你看上了这个手镯,又舍不得了呢。没事的,我慢慢检查。”
沈之月确很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要,还是去找精通机关暗器的人来帮我解开吧,我不想拿你去冒险,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要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郑澜从她的眼睛里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担忧和在乎,拥住了她,“你的心在我身上,你愿意站在我这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月儿,谢谢你并没有嫌弃我没有用,没有抛弃我。”
“今晚上我下厨做饭吧,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沈之月看到镯子也闹心,又取不下来,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哄郑澜开心。
“让厨娘随意做些就可以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休息会。”
他想说苏凛尚这样死缠烂打,沈之月最好别去医馆了,省得她又被苏凛尚为难。
郑澜凝视着年轻漂亮的妻子,那些话已经到了嘴边,再次被咽了下去。
吃过晚饭以后,温瞳和温厉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对郑澜说道,“公子,夫人派了人过来了,现在就在客栈里等着呢,要您现在就过去一趟。”
郑澜立刻就想到了那位神秘的前辈,他的确有些事情要请教那些人,于是温柔的对妻子说道,“月儿,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了,你把门关好等我回来。”
“需要我跟你一块去吗?”
男人想了不想就拒绝了,“可能要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这段时间你总是替我担惊受怕,也应该好好休息一番了。”
那些阴暗的,可能还要动用非常手段的事情,他不想让妻子参与其中,他爱的女人就应该潇洒肆意地活着。
“那你小心些,早点回来。”
郑澜俯下身来在她的脸上青了一下,用力地将她抱紧,闻着她身上清新好闻的味道,“好。”
没过多久,他就来到漫城里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里,见到了那个神秘又熟悉的男人。
“前辈,我们又见面了,非常抱歉连累你又跑了一趟。”郑澜对着满脸慈爱的男人拱了拱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真心实意地说道。
神秘男人睿智深沉的目光落在郑澜的身上,来来回回地打量了好几遍,才充满关切地问道,“没有被苏凛尚折磨吧?你被他诬陷杀人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受苦了。”
郑澜以为前辈会迁怒到沈之月的身上去,倒是很意外他竟然没有。
“前辈,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总不能一直前辈前辈地叫你吧。”
“你叫我萧伯就行,总之我不会害你的。”
郑澜敏锐的感觉也没有从萧伯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敌意或者是利用,“我知道萧伯不会害我,不然也不会将我带给娘抚养了,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都会记在心上,也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你的。”
“我想问萧伯伯,像现在我和苏凛尚实力这么悬殊的情况下,我要怎么做才能反击苏凛尚,他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了。你在京城有什么人脉能够利用得上的吗?如果有,还请萧伯伯你帮我一把。”
提出这个要求,郑澜虽然觉得很无耻很难为情,但他豁出去了,总不能让苏凛尚将沈之月从他的身边抢走吧。
“或许你可以让你妻子帮忙啊,她遇到了麻烦,不管是赵明珞还是平南王府都不会坐视不管的。郑澜,现在还不是你逞强的时候。”萧念宇循循善诱。
“赵明珞和平南王府还会插手这件事情?难道月儿她和平南王府有什么关系不成?萧伯伯,这中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秘密,你能告诉我吗?”
难道妻子她身上也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想必明后天赵明珞就到漫城了,到时候他自然会帮你对付苏凛尚的。沈之月她是你命定的妻子,谁也不能把她从你的身边抢走,你们的缘分在很久以前就注定了。”
萧念宇话说得含含糊糊的,郑澜听得一头雾水。
“郑澜,善待你的妻子,她会是陪着你走过一生的人。还有,纵然苏凛尚他有着千方百计的阴谋,也绝对不会得逞的。京城那边自然会有人帮你处理一切事情,只需要再过一个月的时间,苏凛尚就会离开漫城,不会对你们构成威胁。”
“不过这段时间里面,你要保护好你的妻子,她是你亲娘很早的时候就给你定下的妻子,你要让你娘在天之灵安息。”
郑澜从萧念宇的脸上看到了沉痛伤感,也是知道亲娘确切的消息,心痛和遗憾涌上了他的心头,哪怕是素昧谋面,对于亲娘也没有一点记忆,那种悲伤和绝望涌上他的心头来,他根本就控制不住。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沈之月她的确是个很好的妻子,关键时刻能够帮你。”
郑澜在离开之前,想到了戴在沈之月手腕上的黄金镯子,他又停了下来,忍不住问道,“对了萧伯伯,有一种西域进贡的黄金手镯,上面刻有繁复精巧的花纹,还镶嵌有色彩斑斓的宝石,上面设置有机关,你知道怎么打开吗?”
苏凛尚送给沈之月的手镯,他怎么看怎么刺眼,怎么想怎么闹心。
萧念宇想到了什么,眼底覆盖上了一层寒霜,他拿过笔,行云流水地画了一个手镯出来,不管是花纹的纹路,还是上面镶嵌着的宝石的样式和颜色,都跟沈之月手上戴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是这个黄金手镯吗?”
郑澜承认了,“没错,就是这个手镯。萧伯伯,你知道怎么打开吗?苏凛尚送给月儿的首饰,我看着就来气,月儿她也不想戴着。”
“那个黄金手镯原本就是你娘的首饰,让你的妻子戴着也没有不妥,没有必要摘下来了。没想到那么贵重的手镯,几番辗转,最后还是落到了你们手里,难道这就是天注定的缘分吗?”
萧念宇又想起了旧人的音容笑貌,眼眶湿润了,她若是现在还活着,那该多好啊,只可惜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郑澜震惊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不敢相信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那你的意思是,黄金手镯不需要摘了?月儿她的意思是,万一手镯里暗藏机关,藏了毒针暗器怎么办。”
“藏不了毒针和暗器,而且苏凛尚对沈之月应该也是真心喜欢的,他不会伤害到她,这点我倒是可以保证。”
萧念宇的话,让郑澜的心里更是酸溜溜的,就算是亲娘的首饰,也是苏凛尚强行给沈之月戴上的啊,他不想那个手镯戴在妻子的手上。
“那你知道机关在哪里吗,我要解下来。月儿她还要去医馆给病人看病,戴着那么贵重的物品,会惹来歹徒的,不安全。”
萧念宇面对郑澜期待的眼神,摇了摇头,“你想要解开机关,那就只能靠你了。那个黄金手镯我只见你娘戴过,并不知道机关设在哪里。或许你能够解开也不一定呢。”
“郑澜,你要记住了,想要护住你的妻子,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才行,科举这条路你一定要走的。你亲娘有很多的愿望等待着你去实现,你别让她失望,也别让沈之月被人抢走。”萧念凝重地对年轻俊逸的男人说道。
告别了神秘莫测的萧念宇,郑澜回家了。
沈之月一直没有睡觉,等着他回来呢。
她看见郑澜的那一刻,立刻起身飞快地朝着他走了过来,“怎么样了,那位前辈怎么说?”
郑澜神色复杂地看着妻子,半晌才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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