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姐姐果然冰雪聪明,都不用我说,就猜出我的来意了。”春庭猛地点头,“不过严夫人说她是想与你交好,想通过我和你和好如初。”
白浣茹嗤笑了一声,“我和她就没好过,什么叫和好如初?”
“姐姐说的是。”春庭又是猛地点了点头,“那依姐姐看,她今日来是为了什么?”
白浣茹想了想,问道:“你与她是怎么说的?”
春庭:“我说我们俩关系并不那么要好,就是普通的亲戚往来。”
普通的亲戚能在两家之间墙上凿出来那老大一扇门,白浣茹叹了口气,“多半是为了试探咱们两家的关系,她自个心里面门清儿似的,今日就是来试探你的,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春庭想了想,觉得白浣茹说得对。她自己不够聪明,那就要多听听聪明人的建议,等到晚上再回去和罗御说说,她就可以放心地把韩雅拒之门外了。
躲到浣州来,就是为了不掺和京城里的这些破事,谁知道这还带找上门来的,春庭觉得心很累,这比跟盘哥儿玩上一天感觉还要累。
但是虽然盘哥儿很能说,也很烦人,但盘哥儿是个好哥哥,他很乐意把自己珍藏的小玩意分享给姐姐和弟弟玩,但是钰姐儿是个很文静的小女孩,不想玩弹弓还有小木剑,允墨连话都不会说,更不要说跟盘哥儿一块玩耍了。
自从中秋宴哥儿回来一次之后,盘哥儿就每日心心念念地惦记起这个沉默寡言的哥哥来,只要想起来就要缠着春庭问上几句,偏盘哥儿本身就是个话多的,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就会问起来没完,不管春庭是在做什么,小人不大,嘴皮子一磕就没完没了。春庭一度怀疑自己到底是怎么养出盘哥儿这么个性子来的,再多的耐心都叫这张嘴给磨没了。
罗御就很喜欢和盘哥儿说话,父子两个能因为一点小事争吵不休,盘哥儿人小,会说的话也不多,罗御就仗着这点往往最后都能把盘哥儿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嚎啕大哭。
春庭一脸呆滞地听着罗御又因为一块点心喋喋不休,盘哥儿只能见缝插针地说上两句话,还都要被他爹驳回。为了趁早解救自己的耳朵,春庭直接拿过那块点心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和平解决一切问题。
韩雅的事情春庭早就和罗御说了,罗御只叫春庭闭门谢客就是了。内宅妇人的交际往往都映射着自家爷们之间的关系,就像白浣茹与春庭,又如白浣茹与韩雅,苏家与罗家交好,却和严家划清界限,若是苏翰然有意与严家交好,白浣茹也能把当年的事情忽略不计,权当自己和韩雅再重新认识一遍。
严家算是新贵,京中也有不少人家愿意与之相较,毕竟交好总比交恶要强。白浣茹和春庭借故躲在浣州,可也不能一辈子都在浣州,等到春庭出了孝期,有些事情就得正视起来了。京中的圈子就那么大,难免会有碰面的时候,可韩雅自回京之后就有些古怪,偏还说不出她到底哪里古怪,如今也只能是防患于未然,免得韩雅再疯一次,波及无辜。
此后韩雅又递了两次帖子过来,春庭都以身体抱恙的理由给推了,就算她如今身子已经好全了,对外也只宣称自己身体不好,思劳成疾,提前把这名头打出去,等到出了孝期也能因为这样的由头省去好多麻烦。
转眼天就凉了,春庭算着时日,约莫着白浣茹大概是要回京过年的,她却还在纠结到底是回京还是留在浣州。不管是在哪过年,到时候各家的礼节也是不能少的,只是如今还身在孝期里面,过的冷清些罢了。
春庭自己拿不定注意,就去问罗御,罗御却说依春庭的意思来,春庭便有些恼怒,“问你就是要你拿定主意的,要是我自己能做决定,还来找你做什么。”
罗御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春庭讲道理,就说:“就留在浣州吧,等到明年你要是想在浣州过年,只怕都不能了。”
“可是白姐姐都回京去了......”春庭犹豫道。
“宴哥儿等过了年还是要回浣州这边的,到时候堂嫂也会再回来,最多不过一个月的事情,回京之后要走动的人情更多,倒不如留在浣州。”罗御一板一眼地给春庭分析道。
最后还是决定留在浣州,原本是想图个清静,也图个省事方便,谁知道这年,注定就不是个太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