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闲谈片刻,已有几位挥毫画笔将大作完成,展示后各得端宁帝赏赐,一时来在张昌平,只见他身旁的内侍将镇尺挪开,举起画纸,正面向主亭子方向展示,画上乃是梅花一支,绕是他笔法甚好,却也有些单调。
李锐锋笑道“文辉兄,你既是来了便在伏首作画,怎地只画一支梅花?莫不是嫌桌子上的笔墨不足用?或是——瞧不起这赏梅宴?”
宴席乃是纯慧贵妃亲设,笔墨怎会不够用?张昌平若是有此番心思,便是大不敬!
李锐锋言辞如此偏颇,大抵是想报那日马球被他抢了之恨,沈红绵也顾不得再画雪人,抬头望去,只见张昌平回道“四王爷误会了,微臣所画,乃是九九消寒图。”
他话音落了,沈红绵便听见沈如意疑惑一声,这便放下画笔,悄悄挪到红漆柱子旁,抻头向沈如意处望去,注目她的画作,心里叹道,你也画消寒图?真是巧了!
张昌平画的消寒图梅花一支,九朵九瓣,日落东升,每日涂一瓣,待到画作完成,便正是春风入户时,若将图纸保存好,踏青之时相赠他人以表思念也是极妙。
沈如意的葫芦消寒图亦如此道。
李锐锋道“既是九九消寒图,文辉兄可有相送之人?”
张昌平闻言侧首向沈如意望来,二人目光相撞,沈如意垂眸避开了。
沈红绵离的近些,见她面泛红晕,这便也笑了。
饶是沈红绵还不懂得儿女情长,可那日在马场,她也瞧出来张昌平应是对沈如意起了心思,眼下这光景,只怕不是单相思,若是沈如意的婚事真如尚双儿所说的那般坚难,张昌平这一举动,便是告知在场所有人,他心悦沈如意,这也算给沈如意一颗定心丸吃了。
沈红绵又去瞧李锐祯,见他挺身昂首,一派老武将势头,不由得轻啐一句“不中用呀不中用!”
说罢,转身回到桌前,继续提笔画雪人,尚双儿道“姐姐,你看什么?”
“没什么。”
她三两下挥笔,一个头圆肚子大,头戴竹斗笠,眼如芝麻粒的胖雪人便跃然纸上,尚双儿凑头来瞧,道“姐姐,你画的好丑。”
沈红绵故作高深的笑道“你不懂,我这是豪放派。”
尚洪对尚双儿宠爱非常,见她不爱读书,便请了兴安城各色有名画家教她,沈红绵的豪放派她却没见过,便打趣道“哪里是什么豪放派,我看明明是姐姐你自成一派,胡乱画的......”
沈红绵也不反驳,只嘻嘻一笑,应承道“画的如何?”
“不好。”
“我看很好。”
不待二人悄声说完,这厢已轮到女眷展示画作,当内侍公公将八公主李千凡的画作举起来时,众人皆是默不作声,只见画纸之上,一只九尾凤凰翱翔于天,颇有气势。
纯慧贵妃道“静怡,你所画何意?”
八公主李千凡起身道“回母妃,臣女所画乃是心中所愿,自是祝愿母妃凤体康健,岁岁无忧。”
自古以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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