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说,我就信。”
沈伯言甚至察觉不到自己这句话有多卑微,一点都察觉不到,在这一瞬间,他只是不想听到她口中回答的是肯定的答案。
因为在乎所以难过,因为在乎所以害怕。
沈伯言忽然觉得自己能够理解这种感觉。
而听到他的话时,莫长安的目光里有片刻的怔忪,她看着沈伯言的眼睛,然后才说了一句,“你如果信,就不会要我说了。”
莫长安说完这句之后,什么都没再说,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来,朝着一旁的侧门走了出去。
而下一秒,一个身影已经直接从旁边窜了上来,她手中一杯红酒,还没等慕又慈反应,深红色的液体就已经直接泼了上来。
“啊……”慕又慈一声惊呼,液体就直接这样沿着她的头发和轮廓往下滴落,胸前的衣料一下子就被深红色的液体沾湿。
“你!”慕又慈有些愤怒,先前其实她还有些高兴的,看到莫长安出丑的样子,看到众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个近乎完美的女人的时候,就像她自己因为左腿不便经常受到众人异样眼神时的那种感觉。
莫长安应该也已经清楚地感觉到了吧?
只是现在,出丑的又变成了她自己,她甚至可以听到周围人悉悉索索的笑声。
“你有什么资格说长安的闲话?你这一心想要破坏原配夫妻,背信弃义的表子,有什么资格说长安的闲话?”朱丹阳几乎是扑上来想要打她。
“阳阳!算了!”景哲赶紧制止了她,这里毕竟是慈善拍卖会,闹得太大就不好看了。
朱丹阳侧目看了景哲一眼,这才收了动作,目光刀一般地在慕又慈的脸上剜了一眼之后,抬眼看了沈伯言一眼,然后才朝着侧门走了过去。
刚走出侧门,就看到莫长安站在外头,手扶着栏杆,目光眺望着远方,微风将她的头发微微拂动着。
她脸上又是那样,不显悲喜的平静,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安静静谧得像是微风中开放的白蔷薇。
“长安。”
朱丹阳轻轻叫了她的名字,就走了上去,站在了她身旁,“你还好吧?”
“嗯?你怎么也出来了。”莫长安微微笑笑,脸上的表情依旧不显悲喜,就连笑容都是那么平静的,“我能有什么不好的。”
“刚才……”朱丹阳欲言又止,轻轻抿了抿唇,伸手搭上莫长安的肩膀。
然后就看到莫长安转过头来,她脸上依旧是笑容,让人看了怪心疼的,就这么明明是强颜欢笑,却又让人看不出端倪地说道,“刚才,很丢人吧我?”
“你丢什么人,干嘛这么说自己?明明是那个女人在胡说八道,我刚泼了她一脸红酒,你别难过。”朱丹阳轻轻揽着她的肩膀。
她的手掌温暖,就这么覆贴在她肩头的皮肤上,有时候,朋友比情人更死心塌地。
莫长安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用不着安慰我的,我也不是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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