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部广场上忙得如火如荼,何家此刻也争得热火朝天。
得知何泽鹏并没有占股,何元文铁青着脸拼命的往回跑,何泽鹏一直在后面追,俩人拉拉扯扯纠缠着回到家里。
何元文一言不发的上楼拉出何泽鹏的行李箱,拼命的将行李往里面塞。
“爸,你这是干什么?”何泽鹏着急的问到。
何元文将行李箱塞满,又火急火燎的将拉链拉上。
何泽鹏不停追问:“爸,你怎么了,这是要干什么?”
何元文站起身来,一脚将行李箱踢出房间:“马上给我滚到鹏城去,不然你就不是我生的。”
何元武跟在后面上楼:“元文,你这是干嘛呢,戴主任和刘德荣说过会给何家一个交代的,你冲孩子发脾气干嘛?”
“谁也别劝我,”何元文眼珠快要瞪出来:“劝我就是在打我的脸。”
何元武微微皱眉:“这不是劝你,带头闹事的刘登峰和刘德银已经被抓走了,又是你主动寻到一组去打架的,人家都愿意给你一个交代了,你还要怎么样?”
何元文的脸胀成猪肝色:“我踏马要谁给我交代?是我自己贱,把脸凑到人家的巴掌上。”说罢伸手就抽自己的耳光。
何元武和何泽鹏一左一右急忙拉住他的胳膊:“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
何元文甩开何泽鹏:“滚,马上滚到鹏城去,这辈子我都不想见到你。”
何元武说到:“你自己冲过去挨了打,冲孩子撒什么气?我还没问你为什么突然就带着人去刘家了呢?”
何元文瞪着何泽鹏:“你问这个丢脸的玩意儿。”
“丢脸玩意儿?”何元武抱打不平:“你这是不知足,泽鹏走到哪儿都被人尊重,怎么是丢脸玩意儿了?”
“被人尊重?”何元文喝到:“听说合作社有他的股份,马上就被人举报,机器也被砸了。我活了四五十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尊重人的。”
何元武说到:“人嘛,你总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是好人,总有那些见不得别人好、嫉妒心强的人,现在事情不是弄清楚,那些动歪心思的人不也被抓了嘛,你还气愤什么?”
“我现在恨不能去跳楼。”何元文跺着脚嘶吼到:“我的脸都被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丢光了,以后在兄弟们面前怎么做人哦。”
何元武有些莫名其妙:“咱们何家和刘家冲突了几代,但敢带着弟兄寻上门找刘家晦气的你是第一个,虽然没打赢,但也是虽败犹荣。”
何泽鹏面色有些难堪:“大伯,当时为了能留在村里,我欺骗爸爸说是村里的大股东。听说刘登峰带着人在砸机器,我爸才带人去打架的。现在事情弄穿了,我爸怕不好面对那些去帮忙打架的叔伯。”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这么热心去维护集体财产,”何元武理清了其中的关系:“当初你要不是非逼着孩子回鹏城,他能撒谎骗你吗?”
顿了一下,何元武继续说到:“记得当时你逼他回鹏城的时候我就劝过,孩子在村里的待遇不比鹏城低,何必逼他出去?鹏城混得再好,他也是背井离乡,那里也没有家啊。我现在倒觉得你被骗是活该。”
何元文猛的抬头:“敢情不是你儿子。”
“他怎么就不是我儿子?侄子就不是儿子啦?”何元武说到:“不怕说给你知道,我已经跟戴主任打好招呼了,村里缺个设备员,明年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大专回来就在村里负责设备维修保养。”
何元文冷冷到:“那是你家的事,反正何泽鹏就不能留在村里。”
何元武想了想:“我知道你抹不开面子,以为集体的财产都是泽鹏的,所以带着兄弟们过去维护,和刘家起了冲突,回过头没想到没有持股这回事,怕兄弟们笑话你。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东西就算不是泽鹏的,也是村集体的,只要是刘集村的村民,就有义务维护村集体的财产。你带着兄弟们过去没错,错的是不应该打架。”
“你有没有想过,”何元武继续说到:“泽鹏就算没有持股,年薪也有二三十万,在村里戴岳对他尊重的不得了,在鹏城虽然看似发展机会大一些,但他在那里的谨小慎微、唯唯诺诺你可知道?你以为一个年薪三十万的公司总工是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何元文抬头看了看何泽鹏,何泽鹏有些心酸:“爸,你想一想,我只有初中文化,能在人才林立的鹏城做到公司总工就算到头了,而且随时都有被替换的可能,现在回到家里,至少因为何家的缘故,我会轻易被替换。再说以戴主任对我的尊重,我也不可能被替换。在村里咱们可以一家团圆在一起,而且没有后顾之忧,怎么着也比无根的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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