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霜悠悠转醒时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静静感应着周围的环境。
身下硬梆梆的,身上有铺盖,周遭没有骚臭的味道,反而有股子脚臭味儿。
穆凌霜判断自己是躺在木板床上,身边应该还有个人。
成功离开了被关押的地方,穆凌霜暗暗兴奋着,却没有要动的意思。
她小心又小心的仔细分辨了一下,屋子里只有一道呼吸的声音。
听着那个声音,那人应该坐在床边,但其呼吸绵长又有规律,多半已然睡着了。
这时,穆凌霜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一条眼缝,偷偷扫视了一下当前的环境。
她正身处一间逼仄破旧用木板隔出来的小房间,身上盖着一床眼熟的脏棉被,正是她之前盖过的那一床。
被子就跟被盘过的核桃似的,黑红发亮。
味道就不必提了,不过胜在盖着还算保暖,比关押地的破草堆强太多了。
这件房间实在是太小了。
除了一张床,就能再放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再多一把椅子都放不下,那就该挡住门口连个过道都没有了。
大概因为这个原因,房间内才只留了一个人看顾着她。
穆凌霜上下打量了正在打瞌睡的中年男子两眼,单从这人的身上还真看不出什么来,但他身旁的桌子上放着只药箱。
穆凌霜了然了,坐那打盹儿的应该是这艘大船上的船医。
旋即她又疑惑,那两个人呢?
穆凌霜欠了欠身子,一阵阵的刺痛感传来,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那几针的后劲还没过去吗?’
当时情况紧急,她扎得又急。
虽然穴位肯定都扎准了,但力道上把握得可就没那么的恰到好处,毕竟她还是有些紧张的。
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败了,她的把戏被识破,可就再也没办法顺理成章出那扇门了。
穆凌霜对自己也可谓能狠得下心,下得去手,也终归达成了第一步。
现在就等船医离开,那两个家伙回来,她再找准机会进行下一步。
穆凌霜再次摸出了藏好的银针,一边警戒着船医,一边又给自己扎了两针。
霎时,她的额头上就爬满了冷汗。
穆凌霜小心翼翼地将银针藏在了衣服里,复又躺下,闭上眼睛,微微皱眉,口中开始发出低低的口申口今声。
那声音像是梦魇中的挣扎,又像是极为难受下意识的低低哭泣。
但这声音钻进了船医的耳中,却让他梦见了恶鬼索命,吓得他一个激灵窜了起来,下一瞬又头晕目眩地跌回椅子,顺着椅子划到了地上。
船医一脸懵逼,还没搞清楚当前的状况,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听到房间里“叮呤咣啷”的一通乱响,还有船医惊叫的声音,守在门外的魁梧大汉转身就推开了房门,向着房间内巴望了一眼。
这一眼看清了房间内的情况,魁梧大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瞎叫唤么?让鬼掐了还是让狼撵了?”
魁梧大汉本还想再嘟囔两句,但他下一眼看到穆凌霜不太对劲的样子时,想要继续的话头就被他生生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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