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魁梧大汉两步进屋走到床前,伸手扯过船医:“行了你,被整事儿了,快看看这女娃娃是咋了?”
魁梧大汉急得抓耳挠腮,他还没见过这么脆弱的小娃娃,真真儿就像是个瓷娃娃变的,感觉一碰就能碎了似的。
之前装进了箱子里,她就吓得厥了过去,又是高烧又是昏迷不醒的。
上船才几天呐,这又是抽搐又是吐白沫的。
到现在没醒不说,这又开始冒汗哼唧上了。
那透明的脸色,让魁梧大汉都怀疑自己一巴掌兴许就能呼死她。
一想到死,魁梧大汉的面色就一阵青一阵白的来回变换着,手底下一时不察用了点力气,掐的船医倒是回了神,“哎哟”一声惨叫,再次瘫软在了地上。
魁梧大汉被船医吓了一跳,正手足无措着,瘦小汉子开门走了进来。
三个大男人挤在狭窄的过道上,连门都险些关不上了。
为了腾位置,魁梧大汉不得不再次将船医给提溜起来,让他坐在了床边给那“瓷娃娃”诊脉。
魁梧大汉顺势向里串了一步,瘦小汉子这才关严实门走到了床边。
“咋回事?俺就出去熬个药,咋又闹腾起来了?”
瘦小汉子皱眉,一脸的不满十分明显。
船医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心想:“我滴个乖乖,这丫头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真死在这儿了,我滴小命儿也得玩完。”
心中祈祷着,船医上手摸脉,是摸了好半天才摸准。
为了保险起见,船医多摸了好几遍,最后才满脸喜意的起身:“这丫头应该本身底子就不是很好,身体虚着,终日里又没休息好有点惊风了。现在捂出了汗,等药熬好再喂一碗好好睡上一觉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说罢,船医就想离开。
瘦小汉子却是堵住了他的路,脸上有着明显的怀疑:“介话作数?要是没好捏?恁死活不来了,俺找哪个去?”
船医翻了个白眼:“老子说了不治,你们死乞白赖的非要留下老子。现在人没事儿了,你们又胡搅蛮缠熊人。咋?想赖账?说好的十两银子拿来。”
船医伸出手,底气十足的冲着瘦小汉子死要钱。
瘦小汉子深深看了他两眼,确定他没有一点儿心虚,这才信了他的话,随后从怀里不情不愿的掏出十两银子给了船医。
船医喜滋滋的接过银子放进嘴里使劲咬了一口,旋即开心地将银子揣进怀里,带着一脸满足的傻笑转身提了药箱。
见这哥俩还不让道,船医很是不满的啧了一声:“啧,怎么这么没眼力价?让开啊?”
语气还挺横。
瘦小汉子再次开了门,率先走了出去。
魁梧大汉体积最大,他不出去,被堵在最里面的船医压根就没法出去。
魁梧大汉也走了出去,船医这才顺利离开了那逼仄的小房间。
站在门口,呼吸着外界的新鲜空气,船医整颗心都飞扬了起来。
他就在里面坐了一会儿,闻了一阵子臭脚味就有十两银子,这笔买卖太歹了。
他正开心着,瘦小汉子的神情又变得恶狠狠了起来:“恁记着,要是里面内个有个好歹,恁就擎等着喂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