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和李章两个男人,斗起来还真凶。徐昧这才意识到两者之间的战争,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从李威刚刚的话里,明显察觉到两人的嫌隙,还好刚刚自己没瞎编自己和七王的关系,不然会很惨。
不过她也立马觉察自己的险境,既然太子针对七王,自己现在给七王做事,那太子自然也会把自己当做敌人,这样的状况可不妙。
李威说完话,对着竹帐的窗子发起了呆,这会,倒是专心思考了一番。窗子的竹帘露出来几道缝,经夜风再一吹,透进来几丝凉意。
徐昧忐忑不安,呆着不是,溜走也不是。看着李章的背影,又揣测着他的心思。
直到李威转过身:“你犯了死罪。”
短短几个字,让徐昧心都跳了起来,自己什么都没有搞清楚,为什么救了太子,又给七王提供方便就是死罪。自己可从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也尽量讨好了两个上司,这一切不合理啊。
夜风忽然吹过来,这次的风势明显烈了一些,窗子上的帘子附和着抖动了几下,直教人冒鸡皮疙瘩。
只要还有机会,徐昧就不想放弃,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她,本来就不喜欢在任何事情上认命,这次尽管得罪了太子,尽管被判了死刑,但只要还有机会,就一定得把握啊。“太子,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能不能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指出来便是,要是我做的不好,我就改,直到让您满意。还有我和七王绝对不是同伙,我绝对不认得他。我的心,始终和您站在一起的呀。”
李威讥笑两声,“这话要被你口口声声离不开的七王听到了,该有多伤心,为人手下,就该忠,像你这样的墙头草,我最看不惯,这事情,还是交给你尊敬的王爷解决吧,你可是在色/诱我,胆大包天,他必然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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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章吞了一颗葡萄,台面上的戏唱得正嗨,他却突然咬到了舌头。
紧皱了几下眉头,便预感到事情有些偏差。他紧忙站起身子,松木的扶椅被轻轻一带,摇晃着发出几声轻响,他绕开身后的人群,钻去了西侧的走廊。
宋启律还和宋锦讨论着什么,见李章急忙离席,便也知道事情有了些波折,但自己又不好脱身,只能偷偷望着七王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夜色里,吹起来的几阵风,吹得李章的袍子也在翻滚。
绕过十几根木柱,便来到书房门前,李章先是停顿了几下,但门窗上只透出来昏黄的灯光,人影瞧不见,人声也听不见。他稍稍存了几丝疑虑,静静的推开了门,眼前的景象却令他暗暗吃惊。
只见李威背身站在木架的一侧,而身后的徐昧却跪在木板上,裙裾落在地上,一副茫然的样子。他奇怪刚刚酒里的药没有发威,还是事情早就收尾了?但见太子的样子,也能察觉到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三哥,这是发生了什么?”
“七弟来得正好,想必这是你府里的人吧,今天这丫头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色/诱我?七弟看该如何处置她好呢?”
李章神色变了几下,紧接着望去徐昧,急忙解释道:“徐姑娘并非三哥所说的轻薄女子,我想这期间必然有什么误会,况且徐姑娘还不知道太子的身份,定不会这么轻易诱/惑三哥的。”
李威转而一怒:“七弟的意思是三哥说谎了?”
李章莞尔一笑:“七弟不敢,只是根据自己多年看人的经验,在这方面,我还是相信徐姑娘的为人的。”
李威却更怒了:“这女人我惩罚定了。我想七弟不会因为一个奴婢的事情和三哥我计较这么多吧。”
“我必然不敢违背太子的意愿,只是徐姑娘并不是府邸里的奴婢,而是七弟请来的门客,徐姑娘前些日子跟着秦相大人,我想能跟随秦相老先生的,必然都是高人吧,便想请徐姑娘为我调理调理身子,不想却闹出来这档子事情,七弟相信徐姑娘的为人,当然也想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李章说得客套,却在心底里一层一层设着圈套,徐昧是他的一颗棋子,若是能接近太子,必然会有极大的价值,而说到这价值,或许只有李章才能说清楚,倘若要别人来说,都只归猜测而已。
徐昧看着这俩一凶一柔的角色,心底里也为七王捏把汗,七王这般保护自己,在她心里就是正面角色,也不禁为七王暗暗加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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