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一如既往的杂乱,这次她倒是长了眼神,帮着把书桌上的杂物收拾到一边。又把茶水放到桌面上。
李威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李章这点没能告诉徐昧,徐昧收拾好后,抬头看见李威正冷眼看着自己,书桌上的茶已经端在他的手里,可他只是抿了一口,然后便把目光投向了这里。
“我不喜欢别人乱动我的东西,这点难道七王没叮嘱你吗?”
徐昧一听他提到七王,就觉得不对劲,他还是怀疑自己是七王的人,可自己压根就不是呀,只是想好好讨好上司,过年过节的时候有个福利,难道这还有错吗?
“你到底怎么才能相信我?我真的和七王只是普通关系。”徐昧哭丧着脸,最后的“普通关系”强调的格外清晰。
李威仍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神里含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他手指轻轻捏着白色的瓷面上,关节处有些苍白,“普通关系?听说我要杀你,七弟那么煞费苦心的为你说好话,你该怎么让我理解这层普通关系。”
徐昧凑近李威身边,手里还拿着刚刚整理的纸简。纸简轻轻搭在手指上,道:“太子大人,不要想当然得把眼睛看到的当做事实,别人要想隐瞒你,定然不会把真实的东西表现在表面。你要是从现在就防着我,拒我于千里之外,那就是您的不明智了,所谓多个朋友多条道路,虽然我不才,但太子大人难免有用到我的时候,所以说....”
徐昧乱七八糟说了一通,实际上自己也是想起什么来说什么,不过这语无伦次的表述似乎还挺有作用,当她抬眼再看李威的时候,发现他也陷入了思考当中。太子的书房光线很好,一扇巨大的雕花木窗在书房左侧的墙壁上,将书桌前的视线照得亮亮的,太子的脸颊映在这明亮的光线里,棱角刻画的十分分明。
“怎么,太子呀,是不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了啊!”
李威仍是没有说话,视线却在她的脸上转着,最后停止在她的眼眸上,两条视线一交汇,像是蹭出火花,双方都带着琢磨不透的情感,在这寂静的氛围里酝酿着。
......
“现在,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问徐姑娘。”
徐昧看着他,点点头道:“有什么疑惑就问吧。”
“我们是不是见过。总觉得你的眉眼很是熟悉。”
徐昧听他这么一说,又想起来林品如的话,大概如林品如所说的没错了。但她摇了摇头说:“太子大人身份高贵,我哪有那福气和太子爷相识呢?”
徐昧话虽这么说着,但心底里早就暗自幸庆,幸好没让我早些遇见他,跟这样的人做朋友,怕是留下心理阴影啊。
李威倒像是没在乎她的回答,接着问道:“但那朱钗,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怕告诉你,那朱钗我也熟悉得很,我想知道那究竟和你是什么关系。”
徐昧这下有些语塞了,说实话肯定不成:“恩,那是我一个朋友送的。”
“那种东西,怕是男子送的吧。”
李威的语气不自觉变化了一点,像是带着醋意。
“难道太子连这么私密的事情都要打探吗?”
徐昧调戏似得问道。
“你以前的事情我管不着,但现在你要清楚,你是我带回来的人,而我又是太子,将来的皇帝,你必须一心一意的对我尽忠,像你以前的事,能放下就放下,进来宫里,就要学会新的生活,要不然就等着杀头吧,我可是知道你很怕死呢。”
徐昧撇了撇嘴,“你相信我不是七王的人了?你们两兄弟还真奇怪,别人都是情同手足,你俩却要斗来斗去。帝王的世界我果然不懂。”
“你不懂的事情多着呢。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对我忠诚,但忠诚又不是只靠嘴说得,你总得行动表示一下吧。”
徐昧一听,吓了一跳:“你,你不会,不会让我去刺杀七王吧。”
李威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妙的主意呢?你果真愿意?”
徐昧连忙摆着双手,“不行,杀人沾血的事情我可不干,绝对不干。”
李威无趣地看了她一眼,端着茶盏背过身,最后又举起茶杯说:“这茶不错,以后你就天天来送一杯吧,这就是见你忠心的时候了,真正忠诚的人必然会相当用心,每天肯定都会准时送到,我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从来不说二话,而且还能顺带着帮我把房间也整理了,你确定你足够忠心?”
徐昧嘟囔了几句:“什么鬼,这分明就是你家保姆好不好,难道只有你家丫鬟对你忠心啊。真无语。”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李威转过脸,轻轻抿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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