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在说,说昨夜里,太子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影,我好像看到有人昨晚闯入我的房间里,还爬上我的床。我可是相当衷心的,怕这家伙是刺客,特意给太子说一声,一定要加倍小心呐!不知道太子有没有察觉到这么一个怪人。”
徐昧也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情,只不过李威问她话,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就把这个事说了出来。
徐没说完,却发现太子的神情有些变化了,像有些坐立不安,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她打趣道:“难道太子得罪了什么人?这是人家找上门来了?”
但李威却坚定的说:“你肯定是做噩梦了,你你长得那么丑,谁还会打你的主意啊。”
但李威的眼神里,分明晃过一丝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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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昧从书房里出来,叫上芝诺便回去了,走廊两侧栽了许多花草,将阳光剪了个稀稀疏疏。芝诺见徐昧这幅样子,问道:“太子殿下和小姐说了什么,竟让小姐愁眉苦脸到现在。”
徐昧道:“感觉要摊上大事了。”
芝诺不解,“什么大事?难道太子要把咱们赶出宫?”
芝诺这小丫头就会多想,有时候徐昧也拿她没办法。
“你说,如果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每天都给他端茶送水,这女人又不是他的丫鬟,这能说明什么?”
芝诺想了一会,道:“依我瞧,这可能只有两种情况,不然是这个男人恨这个女人,趁机捉弄她。再不然就是爱上这个女人了。”
徐昧听了,双手一拍,道:“没错,要这个人再是太子的话呢?”
芝诺又歪头想了一会,手指头挠了挠下巴:“我觉得不可能,太子一向以冷漠待人,从不会刻意接近那个女人,更别说捉弄她了。依我看,要是太子的话,还有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太子想利用这个女人。太子这样的人,精明的很,要不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很少去做的,像娶了太子妃,就是仰仗着太子妃家的势力才去的。”
徐昧听了倒有些吃惊了,像太子妃这么貌美如花的人,竟然都是太子攀附势力的一枚棋子,这太子果然不懂怜香惜玉。她想起来林品如那日说的话,倒真像芝诺说的这样,但昨晚太子在太子妃那里留宿,又是怎么回事呢?这宫里的人物,城府都太深。
想完这些,两人继续向前走着,路过一块奇形怪状的假山。徐昧还在考虑着芝诺的话,却瞧见了迎面而来的阿挪,阿挪还是一身黑色的衣裳,露出来大片的脖颈,阳光照上去,有些亮晃晃的。她见他穿着奇怪,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这一看不要紧,竟看出了些端倪。
这阿挪的眉眼熟悉得很,尤其一双浓黑的眉毛,竟然和卢响响有些神似,她呆呆看了他好几眼。而他也在盯着她看。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起来,待他走过去,徐昧闻起来芝诺,“他是谁?”
芝诺答:“这是阿诺大人,是宫里的巫师,说起来,是太子的人呐。每天和太子爷关系亲近得很,倒很像七王和宋启律大人的关系一样呢?”
徐昧默默念叨:“阿挪.....”
此刻阿挪像是听到什么似得回过头:“徐姑娘,你叫我?”
芝诺对于他的回头,吓了一跳,自己议论他们总归是不好,所以总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徐昧抬眼看着他:“能问你贵姓?”
“在下姓卢,单字挪。”
徐昧一听,立刻觉得亲近起来,“卢卢卢,姓卢好呀,真是个好姓!!”
阿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从来没见过有人因为一个人姓卢而激动成这样子,看来这的确不是个简单的女人,难怪太子执意要带她进宫。当然,阿挪还不知道徐昧乃是当时他所预言的福星,这事,李威还没来得及和他商讨。
“敢问徐姑娘,这好是好在何处?”
徐昧一时语塞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嗯嗯.....恩,我一瞧,就觉得公子绝非普通人,这是女人的直觉。”徐昧把最后两个字说得格外自豪。
阿挪笑了,“徐姑娘很是幽默呢?难怪深得太子喜欢。”
这话语气很平常,但听起来却有几丝讽刺的意味,徐昧笑得有些尴尬。而阿诺也趁机走远了。
徐昧暗想,“这到底是个流言蜚语的时代啊。”
等回到房间,徐昧便打开日记本,写到:“卢响响啊卢响响,今天,总算见到你的亲人啦。”写完合上笔记本,竟又想起来太子今天的一举一动,照芝诺的话说,自己的处境真有些琢磨不定了呢!
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能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