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的很快,一会功夫儿,天光就渐渐被黑暗掩盖,留下来一片黑色的沉寂。芝诺关上油纸的窗子,又点上几只蜡烛,油油的火光便冒了出来,她转头看了一眼徐昧,道:“这夜,凉的还真快。徐小姐早生歇着吧。”
徐昧望了一眼芝诺被烛光照亮的脸庞,又转手掀开一点窗缝,夜里黑漆漆的一片,最远处的书房也是一片漆黑。“今晚,太子又夜宿太子妃那了?”
芝诺也顺着夜色望去,脸上不自觉露出一点失望,随后又点了点头,“奇怪,怎么没从太子妃的小宫女那里透露出来消息呢?”
徐昧稍稍抬眼,“什么消息?”
“就是太子临幸的消息啊!”芝诺眼睛眨巴起来。
徐昧打趣道:“难道太子的随从那里,透露不出来吗?”
芝诺摇了摇头:“太子性格孤僻的很,平时把下人们都支得远远的,那里还敢透露风声呢?”
徐昧吐了吐舌头,暗想,这性格,也难怪下人们都议论这当朝的太子呢?但又想到肾虚君的风波,更是止不住得为李威担忧起来。
芝诺又和徐昧唠叨了几句,这才关门出去。吹熄了蜡烛的房间里又黑又静,徐昧在夜里睁着眼睛,眼前的黑色像是一种眩晕,看了一会就觉得困了。这几日她的睡眠很不好,夜里老是做梦,还极其容易被半夜的风声给惊醒。
才刚过半夜,徐昧又是被惊醒了,她隐隐约约听见几阵脚步声,她困惑的睁大了眼睛。昨夜里也这样,难道这又是做梦,昨夜本以为就是一场噩梦的了,但此刻的感觉无比的真实,她这才坚定不是做梦。
和昨夜里的情节十分相像,神秘的人影推门而入,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再次爬了上来,徐昧又嗅到一阵青草的味道,很近很近。她按耐住性子,打算静观其变,反正昨天这人都没有伤害自己,可推断出其并非谋财害命,如此一想,也就没那么怕了。
夜色很静,只是偶尔想起人影在床上轻擦出来的摩挲声,像是风吹过树叶,树叶沙沙作响的样子。不一会儿,动作停止了,重新陷入了安静。
徐昧在这样的焦灼里焦躁不安,很想跃身而起,把这神秘人按在地上,好询问的究竟,但她总是想的比做的好,思虑了很久,她还是没能付诸实际。她静静听着两人的呼吸声,好像此刻的氛围很和谐。
一阵风吹过的时候,窗子剧烈拍动了几声,徐昧趁机翻了个身,靠得黑影更近了,她感觉他就在她身子右侧,紧靠着她的鼻息,大股大股的清香从鼻孔里涌进去,此刻却觉得这香气十分熟悉,但又确切说不上来。
酝酿了几秒,她终于鼓足勇气,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你,到底是谁?”
眼前的黑影明显愣了一下,却是没有任何回答。
徐昧确信他已经听到,但他却按兵不动,这感觉是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她又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是皇宫,要是对皇宫里的女人有非分之想,你的脑袋可就不保了,听我一句劝,现出真身,或许我还能包庇你一次。”
这话果然管用,她刚说完,人影便翻了个身,似乎是与她面对面了,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把她压倒在身下。徐昧只觉得他的身上有些烫,胸膛上的肌肉也鼓鼓的,她想挣扎几下,可这人的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自己实在动弹不得。
“别喊,不然后果自负!”眼前的人影似乎压着喉咙,连声音都像是处理过了,听不出话里的语气。
徐昧大口大口喘着气,温暖的气息在脸庞处游荡:“你,可不要乱来。这里是太子住的地方,你要敢轻举妄动,太子定然饶不了你。”
但这人似乎并没有被太子的威名吓到,反而在徐昧身上摩擦起来,他更紧得压住了她的身子,粗喘声更浓重了。像是身体里的一团火,喷之欲出。
徐昧一见不妙,更用力的挣扎了几下,见没效果,心里却是有些急了,一急连脑子也热了,就急忙喊道:“我可是太子的女人,你敢碰我,就是和皇室作对。再说太子那么宠我还把我带进宫,我就不相信你能斗得过太子。”
徐昧把话放得很狠,却从来不知道考虑后果。
但这话好像真的管用,刚说完,这人的动作就慢了下来,好像真的是被吓到了。一见起效,徐昧更是胆大起来,“到时候,我只要跟太子一说,想挖你右眼就绝不挖你左眼,太子那么听我的话,你就等死吧。要你现在不轻举妄动,把真身给我看,兴许我还能饶了你。”
但这次他却笑了起来,伸手捏住她的肩膀,说道:“你凭什么那么有自信,太子可不会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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