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咔嚓”的一声拍照声音传来,宋茵回头看,陆邵宇和沈安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旁边。
“我要把这张照片发民宿的图景介绍上去,哈哈,可以预想之后噌噌噌上涨的订单了!”陆邵宇摇着手机,憧憬无比。
宋茵越过陆邵宇,望向旁边的沈安歌,沈安歌笑着走近宋茵,帮她放下手中的球杆:“直线球,很不错。”
宋茵感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谦虚一下,又听到沈安歌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说道:“我教得很不错。”
“……呵呵”
三人去了饭厅,在腾腾热气中,涮着羊肉。
“陆邵宇和李凯一样,在某种程度上算是我的发小,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沈安歌给宋茵夹一片羊肉,轻声介绍道。
“为什么一定要加‘某种程度上’?”陆邵宇用筷子敲了敲碗沿,表明了疑惑。
沈安歌斜了一眼陆邵宇,转头看了看同样疑惑的宋茵,只能好脾气的解释:“因为各种原因,我并不想承认有这样的两个发小。但基于事实,所以我喜欢加一个‘某种程度’的界定词。”
“……”宋茵,默。
“……”陆邵宇,也默。
一时间,饭厅里只有三人细微的咀嚼声。看似一片和谐。
宋茵百无聊赖的看着台球桌那边几乎一边倒的局势:沈安歌狠虐陆邵宇。
想想刚刚在饭桌上就被沈安歌无情伤害,现在在自己最喜欢的台球上又被狠狠打压。宋茵自己都免不了深深同情这可怜的孩纸。
阿门。
“不玩了不玩了,”陆邵宇将球杆放下,直接过来坐到宋茵对面的沙发凳上,气鼓鼓的盯着沈安歌。
沈安歌将散落的球收拾了起来,放好球杆,才走过来。
直接坐在了宋茵旁边,顺手拿起宋茵喝过的杯子,大口的喝着白水。
“嫂子!不!宋茵妹子,我今天就掏心掏肺的跟你讲,你旁边这家伙就不是个善茬!你还是要再考虑考虑啊!”陆邵宇隔着桌子猛的靠近宋茵,神情真挚的对宋茵说道。
“宋茵妹子啊,你是不知道沈安歌这厮做过的——”
“宋茵,休息吧,明天你应该有重要安排的。”沈安歌一把拨过陆邵宇的脸,拉起宋茵就准备上楼。
被沈安歌这么一打岔,宋茵也知道今晚从陆邵宇的口中应该也问不出什么了。想起明天的事,宋茵朝陆邵宇招了招手,道了声晚安便也上楼去了。
接收到沈安歌转身前的警告的一眼,陆邵宇只得咽下口中的话,缩回自己的尔康手。
躺在床上,听到旁边沈安歌的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宋茵终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个事实——今晚,她和沈安歌同床共枕!
“沈安歌,你睡着了么?”宋茵张口又闭口,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声后有轻微的响动,似乎过了许久,宋茵才听到沈安歌低沉的声音:“没有。”
宋茵转过身来,平躺了,透过屋顶的玻璃,看着夜空中的弯月,她低声的问:“沈安歌,一直不知道以怎样的身份问你,但是,这四年,你过得好吗?”
宋茵其实早就想问了,在今天下午沈安歌讲的那个故事后,宋茵就特别想知道他的那两年是怎样挺过来的。尽管沈安歌说得简单,没有详细的诉说,但是宋茵明白那应该是一段非常难熬的时光。
宋茵一直都知道,沈安歌是个骄傲的人。
他的骄傲不动声色。并非他的家世、外表、成就,而是他是一个完整的人——他有自己独特的判断与坚持。这样的他其实很容易孤独。
因为当我们大多数都习惯了循规蹈矩、符合主流时,沈安歌的不一样的坚持在第一时刻得到的绝不是赞赏,而是孤立。
宋茵甚至可以想象,在那两年里,沈安歌一个人是怎样做完整个实验小组的活儿。他需要起得多早。
而沈安歌说他最后赢了,宋茵当然知道,因为沈安歌的胜利完完全全刷新了整个科研界的研究思路。在那段日子里,华国新闻,科研顶级周刊里出现的都是他的名字。
只是,那个时候的宋茵下意识的屏蔽了任何与他相关的信息,也逼迫着自己全然没有去思考他这样的成果所付出的东西。
“不好,宋茵,一点都不好。”沈安歌似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平躺着,望着宋茵望着的月亮。
“这四年里,我就像现在看着月亮一样,远远的看着你。一点也不好。宋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