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轻顿然怒不可遏,她都这么惨了,怎么还有人当着面嘲笑她。
豁然抬头,她张口便想回怼过去。
当看见来人容貌后,叶轻轻下意识后退两步,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怂,干脆卷了袖子,低下身,当做自己没看见是谁。
林天空挑眉,道:“现在看见我怎么跟老鼠看见猫似的,这么怕我?”
叶轻轻经不得激,尤其是现下正郁闷的时候,更经不得,她反问:“谁怕你?”
林天空淡淡开口:“这里还有别人吗?”
方圆数十里之内,寥无人烟,仅有的两个人,一个是他本人,另一个就是叶轻轻。
能和他大眼对小眼,还能回怼的,也只有叶轻轻。
叶轻轻气闷,话锋一转:“说起来,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回突厥娶你的皇后了吗。”
林天空:“吃味了?”
叶轻轻霎时有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她瞪了林天空一眼,扭过身,蹲到另一侧去挖野菜去了。
她的想法很乐观。
只要不看见林天空,就能把人当做不存在。
至于林天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当做没听见就行,只是这个想法虽然很美好,但是实施起来,却有点困难。
譬如——
叶轻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又转了个身,男人跟着转过来,站在她面前,挡路不说,还十分的碍事。
没办法,叶轻轻提拎着裙摆,又走远了点。
林天空跟在她身后,一张脸笑眯眯的,“我刚刚好像看见谁哭来着,是你吧?轻轻。”
“……”叶轻轻无言,她泄愤似的擦过眼泪,假装自己没哭。
可耐不住林天空反复的提:“要是想哭,那就哭,轻轻不要委屈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叶轻轻起身,伸出手推了推他,“不是说突厥的可汗都很忙吗,你怎么好像跟没事做一样,快去忙你的去。”
林天空背着手,眉眼含笑:“我忙啊。”
叶轻轻环顾一圈,压根没看见他忙的点,“你哪里忙?”
林天空指了指叶轻轻背的竹筐,口吻淡淡:“我忙着看当初拒绝当突厥皇后的女人挖野菜。”
他当她听不出来他在冷嘲热讽呢?
叶轻轻回敬一声呵:“那可汗你还是真忙,连女人挖野菜都看。”
林天空背过手,俊脸也不见怒,只说:“看啊,毕竟我的快乐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的。”
叶轻轻只感觉头顶的青筋突突地蹦起,素手攥拳,但对方现在比她矜贵太多了,她打不得。
视野余光可惜地瞥过土坳坳上的野菜,打算等林天空不在的时候,再来。
绕过他,叶轻轻就想离开。
也是这个距离,让林天空看见了叶轻轻衣袖上的破洞,和布料上割出的裂痕。
要是以前的叶轻轻哪会怎么狼狈。
顿了顿,林天空藏在袖子口的手悄无声息收紧,两人不约而同的保持着沉默,最后,林天空目送了叶轻轻的离开。
回到家中,叶轻轻仍旧心有余悸,回头一看。
宽阔道路上,她没有看见什么熟悉的背影,更没有看见什么鬼鬼祟祟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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