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否存在?神国?是否存在?
世人不知,也未曾可知!
数万年内,除却所探知的一隅之地,域外,到底是什么?可想,但未可知。
………
凛冬元年,极北冰原消融,海水猛涨,大陆被海水蚕食,大陆诸多宗门派遣各宗苦行探求其因。
极北冰原之上出现七人,向着冰原之上一礁石汇聚而去。
荒原之上,乌云凝聚,不时云间火光四射,雷鸣之音四散而去,几只幼鼠探出头来,在大鼠的庇佑之下瑟瑟发抖,冰蛇曲折而行,时不时停下身躯蜷缩一团,口中的蛇信子极速摆动,好似在惧怕着什么,苍鹰划过天际,纵使站在苍穹最顶端,听雷鸣之音,也微微振翅长鸣。
寒风凛冽,所过之处皆萧瑟,七人身侧丈许,没有一缕寒意,竟还有些许微热。
“鱼虾可渡,飞鸟可渡,浮萍可飘于上,水草可沉于底,唯人不可渡”一人慨叹。
说话那人将其手中酒壶微微扬起一饮而尽。
“曾几何时,瀚海之上伏尸百万,竟不知其源于何处,而归于何处。”一女子将手中茶树轻抚,眼神涣散,但对于手中茶树却是分外怜惜。
“自当来有来路,归有归途!”说话之人身侧白纸浮于空中,其挥舞手中笔尽情洒墨,纸上竟然浮现一幅惊天之作。
“归途?”一只纤手紧握银针,抛出数丈,落入水中,海面竟未激起一丝水花。
“归途之上有道,道亦为何?”另一人默语,丝毫没有理睬其余六人,紧紧盯着手中策,好似唯恐错过书中“黄金屋”和“颜如玉”。
“蛇吃鼠,为蛇生存之道,鹰捕蛇为鹰生存之道。”说话之人紧握黑白棋,好似以苍穹为棋盘,拨动手指,每下一棋,都好似有千军万马涌动。
“生死之际,谁又能保证,鼠必死?蛇必亡?众鼠也可反扑蛇,蛇亦可捕猎苍鹰。”语者是一僧侣,每一语都好似梵音,让人不禁为之沉沦。
七人想谈甚是融洽,并未注意到冰原之上还有一人,其手握书卷,三尺长剑悬浮身侧,席地而坐,就此破关,亦或是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世人皆知冥都,可冥都是否真正存在,真如世人所想,为人之归途,也未曾可知!
数万年来,多少婴孩降世,多少暮年之人垂死,瞬息万变,若真有冥都存在,又有多少修行者未曾看破生死之道,进而谋求永生。
………
凛冬二年,海水再涨,极北冰原前海面之上一竹篮漂浮,竹篮有洞,但可漂浮海上,海水本不凡,竹篮又岂是凡物。
篮中一朵莲花熠熠发光,仿佛将冰原之上彻底照亮,光芒直冲天际,而后在一瞬之间光芒消失不见,篮中莲也不知去向。
冰原之上,一补丁青衫男子坐于荒原之上,头发异常凌乱,身旁枯草早已经将他掩盖,可能这并非本意。
当他睁开双眸,双眼浑浊,细看竟然无一丝眼白,一声轻喝,无尽剑意将身侧彻底笼罩,仿佛在他的世界,对待一切事物都是那么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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