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终于来了,整整迟了千年!”语落,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
“人间魔剑,出世了,世间终将大乱!”一书生坐于隋都天启楼阁,向窗外望去,哀叹之音不绝于口。
“魔剑出世,我这人间明剑也该出去走走了。”言语之人,正是万里之外的剑阁阁主景天,剑阁之中所供奉之剑早已生锈,即使已锈,但剑意却强于当年数倍。
……
极北荒原,本就环境恶劣,此处之人,皆是大陆之上被流放之人,罪大恶极,并不可当,也可能是他们与世间大势所悖,为求自由的“罪人”,所居之地被冠以“罪都”之名,因其领袖名曰“天荒”,故“罪都”又名“荒都”。
极北荒原,并不因寒冷而常年积雪,然而自即日起却飞雪至而不停,整整降雪数天。
荒原之上所居之民皆游牧,居无定所,这场大雪,本来让他们整日奔袭的心有所停留,加之天荒夫人为荒主诞下男婴,本是双喜临门,但天荒众人却无一人敢笑出声来,气氛反倒是有些许沉重。
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一道“圣令”,每隔百年,当世强国——隋,派出数万铁骑,号召天下众多修行者“举世伐荒”,数千年来,每遇“伐荒”,历代荒主都愿孤身前往隋都以死换取天荒百年安宁,不曾想每过百年,“圣令”都会愈加狠毒,根本不给天荒众人留活路,上次“伐荒”,下至初元,上至无极,无一人幸免,皆被屠!
此次伐荒,“圣令”竟是灭荒!
既然强隋不容天荒,那天荒众人便逆隋而上,伐隋!与天下为敌。
营帐外,伐荒铁骑俨然已至,帐内,天荒夫人并未有一丝惧怕,看着襁褓之中的婴孩,早已是泪眼婆娑,婴孩怎会懂大人所思,满脸笑意。
一士兵冲入营帐,见此妇人抱一婴孩,竟然无丝毫怜悯之意,俨然已经杀红了眼,将寒刃刺向妇人,直接贯穿其后背,洞穿之处血如泉涌,妇人倒下,但并未就此死去,而是抱着婴孩缓慢爬行,将孩子送入一竹篮之中,士兵再未出手而是默然看着,随后向帐内扔去火把,执刀离去。
帐外,刺杀的声音不绝于耳,一颗颗头颅好似遍地滚动的铁珠,鲜血与雪交融,变得粘稠,铁骑踏过,血泥之中掺杂的肉沫四溅,任谁看了都不忍呕吐。
天荒并不曾抛下家人离去,荒人也不曾放弃他们的领袖,他们浴血搏杀,战至天荒边际。
“你天荒灭了!”为首一大将开口,却迟迟不敢向前,此人正是隋帝心腹大将孟禽。
“我若死,且战意存,我天荒终究不灭!我姓为战,名为天荒,嗜战而不怯战!尔等鼠辈焉能取我性命,妄想至极。”说罢,战天荒将手中战戟插于身侧,自刎而亡。由始而终并未倒下,无尽战意将其包裹,战意化为一火红色烈鸟悬浮于身侧。
为向隋帝邀功,孟禽命人割下战天荒头颅,放于一红头锦盒,将隋相赠予之符贴于上,带兵回京复命!
……
平民不会在乎青楼之中哪位贵人降临,也不会在乎帝都之中一大族升官进爵,更不会有人在乎极北冰原荒人灭族,更不会有人知道天荒之子未死现于何处,至于隋都之中一文臣为阻止隋帝杨灼灭荒谏言而惨遭灭门,在这座大陆大势之下,更是激不起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