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问,这里的感受。”
心里的感受,非要说的话,是心悸,可他能这么直白得说吗?会不会有些失礼...
又是一晃神,他再度失语。
等不到他的回答,对方却是不死心,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目中带着一丝恳求,压低了声音,再道:
“我可以告诉你,我这里的感受,是欢愉,也是不安...”
说罢,他身子微倾,像是说悄悄话一般,凑在若何耳旁,温温地道:
“现在,我只想知道哥哥,是否与我,有同样感受?”
“...”
若何现在十分矛盾。
一是现在,魜说他的心里,既有“欢愉”,又有“不安”,这是他不能理解的。
如果仅仅是“欢愉”,他可以理解为,对方喜欢和自己在一起的感觉...他将之理解为“友情”。
可他又说“不安”,难道,难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对方讨厌了吗?
这两种感觉,明明不应该同时存在的,这真实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让他不禁怀疑,自己引以为傲的观察力,是否真如他想象的那般可靠。
二是,他确实很擅长察言观色,平时对方微妙的表情变化,他都能察觉到,继而推出这个人可能经历了什么事,下一步会做什么。甚至还能举一反三,联想到其余人会因之受到怎样的影响。
可即使如此,一旦涉及到他自己,他就什么也答不出了。以前的他,也从未意识到这一点...因为根本没有这种需要。
是啊,他不需要了解自己,就可以过得好好的,以至于,他从未,有一次为自己考虑过。
现在,对方态度诚恳,就是要与他交换彼此的感受,可他实在,难以说出个一二来。
说起来,魜的心口好凉...
片晌,清凉的触感浸透他的指尖,他才想起对方还在等待回应,终是不敢与之对视,他略一低头,才喃喃开口:
“我,我也说不清,许是和你一样吧。”
这含糊不清的回答,一如他此时的心情,倒也还说得上坦诚。既已作答,他小心翼翼地抽回了手,目光转回地上的重剑。少顷,没有收到回应,心下更是不安。
再后来,他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一手持了剑柄,就要将之抬起。可这重剑着实重得很,他先前又体力消耗过大,仅是将之抬起,竟也有些吃力。
“呵呵。”
也不知对方什么表情,但闻一声笑叹,自己的手上多了一只手。
那是一只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那手指纤长白皙,看似娇软无力,却又饱含力道。等到他反应过来时,重剑已然立起,却因剑身过重,还是浸入地面一寸。
“谢谢魜。”
他讪笑着道,回头却见对方双目微阖,神情黯淡,似是疲惫,又似心绪不宁。当下,他也收了笑容,不知该说什么。
可就在二人相顾无言时,熟悉的一幕发生了...
“哇,这剑好生霸气,快让我瞧瞧!”
声音郎朗,伴随着一道红影,自二人身前略过,而后,重剑脱手而出。
是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