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这剑比看起来还沉!”
太守像耍杂技一样,剑柄捅在手心,剑头指向天,把握着平衡,使那重剑不倒。说着话,眼神却集中在剑头上,身体左摇右晃,表情极为认真。
实际上,他一直是这个混样子,最大的兴趣爱好是捉弄别人,最不喜欢一个人呆着。虽贵为龙太子,却从不摆架子,也正因这一点,他身边也从不缺朋友。
幼龙时代,总有其余幼龙找他玩,欲与他结盟,可他独独看中青稞。早年,他总爱追着青稞跑,不是邀请他比武,就是拉他去玩,却被一一拒绝...或者说是无视掉了。
和玉女一样,他得到接近青稞的机会,是在若何出现在他们视野之后。
那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自从身边多了这么一人,青稞竟从个少年老成的自闭幼龙,逐渐开朗了些许,偶尔也像其他幼龙一样,会发自内心地笑了。
借此机会,有天他见青稞心情不错,邀请他二人一起去神木林放风,对方竟然同意了。自此,神木林成了三人主要活动场所,再后来,这个队伍逐渐壮大,也就不细说了。
“简直...意义不明。”
魜见状,狠狠地撇了两下嘴角,很是无语,暗自想道。事实上,窃钟那天,若不是太守搅局,他可以更轻松地把黄金钟搞到手。当然,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若何却只一怔,转而变成看淡一切的神情...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他随便抛出一句:
“嗯,这剑也比我想象得还沉。”
他确实也不在意那剑的动向,大不了等体力恢复了,改天再造一个便是。
魜却有些不满,因他看出那剑若何甚是喜欢,有些担心他本身的火属性,会把剑搞坏。当下把心一横,一跃上前,憋出一个笑容,一边伸手夺剑,一边道:
“这剑是若何好不容易铸成的,你属火系,别给玩坏了。”
他这笑容着实渗人,太守见之却不以为意,见他过来,正经执剑,一跃躲至三丈之外,又眯了眼,不正经地笑道:
“怎么怎么?看看还不行了?魜你跟谁学不好,非要和青稞学,若何都没说什么,倒先心急了。”
说罢看向若何,神情一如夺钟那日的悠然。
“没事的魜,大不了再做一个。”
若何依旧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温温地道。
可他这副样子,却看得魜心里难受。
就是因为这种性格!让他不懂得,遵从自己的内心。一个正常人,会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夺去吗?
他说的也对,可以再做一个,可凡事退一步,把自己放在最末的心态,着实是现在的魜最忍受不了的。
如是这般受不了,他却也不敢说什么。他也不知为什么,在对方面前,他只想表现出最好的自己。温声细语,是最基本的。
于是,纵使再多不平,他心下还是软了,回过头,温声应道:
“那,就由他吧。”
见他软了,太守得意地笑了笑,又一手执剑,一手沿着剑身,从头抚到尾,细细观摩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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