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和枭姬谈盘。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后,若是她们不对你动手也就罢了,若是对你动手,我们再用这条母蛊。”
“枭姬栽培了花萝这么久,其他孩子都是不闻不问,她还有十年就该退位了,想来也没有精力再栽培出一个合格的太子了。”
福伯脸上满是狰狞和疯狂,他已经受够了如今如同阴沟里臭虫般的日子。
他要带着瞻星,一起沐浴在阳光之下,光明正大享受应有的一切。
见瞻星面色还有些迟疑,福伯说道:“瞻星殿下,你既然还是不甘心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被他人一朝夺去,就切勿妇人之仁,这是唯一的办法。”
“泯生蛊一旦发作,痛不欲生,哪怕是钢铁般的意志在极端的痛苦下也会土崩瓦解,到时别说区区一个燕无缺,就算让她把太子之位让给你,估计她都点头如捣蒜。”
“不行!我没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再说,枭姬做的事和花萝无关,从我和昭月到了东宫起,她到底也没怎么为难我们,也没有把我们当成奴仆幺五喝六,对我们甚至比对她的那些王兄王姐好多了。”瞻星连忙说道。
“是。”福伯笑着应承,“都听殿下吩咐,我们只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就好,你是王姬,要回一部分权利不过分吧。你先回去想办法让她把护心镜取下。”
“护心镜是护她的要害部位,你这是想干嘛,想杀了她吗?”瞻星质问道。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有护心镜在,这条母蛊发挥不了多少作用。况且,殿下你说愿意接受这批势力,总得让老奴看到你的诚心。”
倘若瞻星真的依照福伯所言,从花萝手中取得这块护心镜,那就相当于她确实已经和女帝花萝站在了对立面,要争权夺势,再也回不去了。
这块护心镜,算是瞻星明确立场的重要标志。
“好吧,她去了鄞州,过两天应该就回来了,到时候我试试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她这个人疑心病很重,我未必能成功。”
“瞻星殿下聪明绝伦,并不比花萝差在哪里,况且你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恐怕她早就对你疑心尽消。在她心里,你就是个没有后台,沦为奴仆,为她服务的可怜虫罢了,哪有什么防范之心。”
“相信只要殿下略施小计,一定能取得那块护心镜。”福伯看似在夸奖瞻星,把她捧得高高的,实则是在表达话里的毋庸置疑。
瞻星必须要这么做,证明自己的决心。
“好。”瞻星这一回很果断的答应下来。
“那老奴就等着殿下的好消息。”福伯笑呵呵的,两人起身离开了密室。
瞻星带着满脑子心事回到东宫,昭月看见瞻星回来了,很是奇怪:“姐姐,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消失这么久。”
“没什么。”
昭月撇了撇嘴:“你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又去淘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我劝你还是小心些吧,你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看着就渗人,什么蜘蛛、蟾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养蛊。”
“阿萝中的蛊虽然现在没有什么不良反应,但你那些东西若是碰在一起,万一产生什么不良反应你就惨了。”
“我没有,再说了,我房间里养的那些蟾蜍蜘蛛我都放生了。”
“你还不如直接弄死。”昭月一想到那些就头皮发麻,害得她根本不敢去瞻星的房间,除了标本就是活体,谁受得了啊,真不知道瞻星一个女孩子为啥这么喜欢这些东西,她又不是五毒教的。
“那你去干什么了。”
“没事,随便逛了逛。”
“好吧,不过阿萝不在,我还真挺无聊啊~”
“昭月。”瞻星突然打断昭月的喋喋不休,问道,“你说,如果我们的父亲还在,我们现在是什么样子。”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昭月瞥了瞥嘴,只当瞻星是在天马行空,胡思乱想,“肯定比现在更好过,我们好歹是高高在上的王女,说不定还在家里等着人服侍,哪有服侍别人的份。”
“不过,阿萝对我们也不赖嘛,什么重活累活都不让我们干,我们跟着阿萝吃好喝好,每天什么都不用操心,这样不好吗?”
瞻星没再说什么,只是抬头看着天空,喃喃自语:“再有两天,阿萝就该回来了吧……”
“是啊,回来了,可那又怎么样?”昭月眨眼反问,和瞻星的思路完全不在一个平台上。
她也顺着瞻星的视线望过去,就是一望无际的天空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昭月觉得无趣,耸了耸肩,掐着时间回自己房间拿牛乳泡手去了,没再理会发呆的瞻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