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子口中的表姑娘,只要提起就能惹得长乐县主生气的人名为方静姝,比长乐县主同年生的,如今也不过才十二三的年纪,眉眼生的极好,容貌秀美,亭亭玉立如同小荷才露尖尖角,带着青涩又满是纯真,笑容干净明媚,隐隐中有一股子不可侵犯的高贵,素淡却在细致出见精致华贵的衣饰又添了几分温婉谦和,很是讨人喜欢。
这方静姝乃是安国公之妹,三老姑太太嫡孙女,自生下来不久就养在了三老姑太太膝下,极得三老姑太太宠爱,方家是直隶世族,与原安陆侯府乃是世代姻亲,三老姑太太与安国公之妾吴氏自幼感情极好,素来与先安国公夫人不睦,自然跟安国公及叶承英感情一般,三老姑太太最喜欢的娘家侄子乃是吴氏所出的叶承文。
因承德三年,原安陆侯府参与到暗害皇后之事中,三族被诛,方氏一族虽躲过了牵连,但也没落得好处,家族也因此开始败落下来。为了复兴家族,方氏一族这几年间一直安分守己,低调得很,精力都用在了族中子弟的教育上,好在这一番苦心没白费,连着供出了三个秀才后,加之这几年也还算是风平浪静,方氏一族经过多方筹谋,作为主支的三老姑太太这一房便都搬到了京师,老安国公叶崇英自然是要出手扶持一把,三老姑太太一家便住进了安国公府,到底老安国公还是忌惮安国公的,虽然东西两府合并了,给三老姑太太一家安排的院子还是离东府最远。
在方静姝进屋时,微微垂首再抬头时露出的一抹笑容,让安国公夫人微微失神了,连傅氏和秦氏也怔楞了一番,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神色,倒是没让人瞧出异样来,只是秦氏气息粗了一下,握紧了拳头,傅氏则是随意的姿态握住了秦氏的手,给了秦氏一个安抚的眼神。
方静姝行礼问安完,乖巧的坐在绣凳上,姿态娴雅,安国公夫人客套的问了两句后,便举起了茶盏,这时送客的姿态,方静姝到底年纪小,脸上很快的爬上了一抹羞愤的红色,咬紧了唇,欲言又止,“县主怎么不在?”
安国公夫人垂眸,神色淡淡道,“她今日课业还未完成,没得空,等她闲了再与你说话吧。”
方静姝养气功夫不到家,加上安国公夫人姿态明显,她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下去,于是姿态优雅的告退。
出了正院,方静姝抬头落到嘉实院三个苍劲有力的匾牌上,用力的握紧了拳头,她的大丫鬟杏雨低声道,“姑娘,奴却是打听到长乐县主和谢家姑娘就在院子里。”
“我知道,”方静姝深吸一口气,努力的使自己更温文尔雅,“这不怪你,应该是知道我来就避开了,以后还多得是机会。”
杏雨却有些急躁,“可是这三个月来,长乐县主一直避着姑娘不见,之前倒还好些,总是能见一见,可现在这般下去,只怕会适得其反,姑娘,要不还是跟老太太说一下,老太太到底是长辈,便是国公夫人不给小辈面子,总是要顾及长辈颜面的吧。”
“不行,”方静姝直接摇摇头,眉宇间露出烦躁之色来,“祖母虽是长辈,到底是寄居国公府,如今国公府不是舅祖父当家,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跟舅祖父关系本不太好,跟祖母更是情分淡淡,之前祖母不是没出面过,可最终结果如何?长乐县主直接被送到别庄上小住了一段时日,如今他们不过是让长乐县主避着不见,若是真惹怒了他们,只怕我们也在国公府待不住了,国公爷圣眷正浓,国公夫人在京师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贵夫人,我们一家以后要依仗他们良多,如何能轻易得罪。”
“那总不能就如此下去,姑娘,要不要再想想其他的法子,比如,直接去见太子?”
方静姝停了下来,露出挫败神色来,“太子一向深居东宫,出宫也多是来国公府,国公夫人倒是可以随时进宫,但她根本不可能带我进去,如今的希望也只在国公府能多见上太子一两面,京师中谁人不知太子最疼爱长乐县主了,长乐县主一句话,可比外人百千句话要强。我何尝不知国公夫人不喜我,但是不能交好长乐县主,便入不了太子的眼,你懂吗?”
“奴婢自然是知道,奴婢只是心疼姑娘,从前在直隶府里,府里头那么多姑娘,只有姑娘是头一份,如今姑娘屈居国公府受了好些个委屈,奴婢自然是看不下眼。”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将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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