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将来,总得要忍耐些,现在受这点儿闲气也算不得什么。”方静姝嘴上说的云淡风轻的,心里头的积愤就只有自个儿明白了。
秦氏灌了一杯茶之后,还是没法消火,眼眶都开始发红了,悲愤道,“大嫂,难道还要再如此忍耐下去吗?你看她那打扮,明明就是学了妹妹的,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大嫂,你要顾及这顾忌那,我不管,反正方家的人都不能留下来了,如此明显的如意算盘,可就不能白白的如了他们的意。”
傅氏嘴上宽慰秦氏,脸色也依旧难看,等秦氏缓和了一些,婉言道,“嫂嫂,我明白您的顾虑,宝儿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他们明显冲太子来的,我们作为长辈的,总不能看着太子掉了他们的陷阱而不知吧。”
安国公夫人揉了揉眉间,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眼眸中精光一闪,似带杀意,“稍安勿躁,便是赶人走也不能落下话柄不是,国公府低调了这些个年,总不能因为某些人白费了多年的努力,此事你们也不必如此忧心,他们也待不了多久了。”
听得安国公夫人这般说,傅氏和秦氏的脸色总算是好了许多,但先前的温馨和睦的氛围到底是受了影响。
长乐县主和谢碧沢听得有人窗外有响动,细细听了一下,马上眉开眼笑的开了窗,果然窗外站着的人真是太子和谢研。
“研哥哥,表哥,快进屋来。”长乐县主热情的朝太子和谢研招手邀请。
太子的目光落到了谢碧沢身上,谢碧沢随即觉得脸有些发烫,状似坦然的朝太子笑了笑。
谢研摇了摇头,“可别,殿下跟我是偷跑过来的,叫人发现就不好了,刚刚听你声音颇不高心的样子,谁有欺负你了?”
长乐县主噘嘴,抱怨道,“还有谁,就那个方静姝,”长乐县主见太子一副笑眯眯心情极好的样子,余光扫到身旁的谢碧沢,火气便发到太子身上,“都是表哥的错,那方静姝就跟个黏人膏药一样,怎么都甩不脱,再这般下去,这日子没法过了,明明是在我家,总是我躲着她,好似我犯了错处一般,表哥,你得好生补偿我才是。”
“是表哥对不住霏霏,表哥给霏霏赔罪了,最近皇庄上上贡了好些个新鲜瓜果,还有你爱吃的蜜桔,还有八月蜜,我回去便命人给你送过来,这样可好?”
长乐县主冷哼了一声,太子笑了笑,又道,“你不是很喜欢波斯首饰吧,中秋的时候上贡了一批,前几日父皇又赏了我一些,还有我新得了一对苹果般大小的夜明珠,回头让人一起,这样该好了吧?”
“你就喜欢这般哄人,我是那般夫人的人吗?”太子摇头,又说了好些个好话,长乐县主总算露出了笑容,没有拆穿太子的意图,然后看着谢研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了,叮嘱道,“你也要离那个方静姝远远的,不,离那些未嫁女子都要远远的,不然又要给我招来多少麻烦事。”
谢研自幼看着父母亲鹣鲽情深、琴瑟调和长大的,自小就立下了誓言,长大之后也要如同父亲一般娶一心爱之人,身不二色、白头相守的,因样貌出色,出身尊贵,自小就特别讨人喜欢,尤其是些小姑娘,年幼时不懂事,谢研为此沾沾自喜过,等到有贵女为他争风吃醋,加之男女大防,谢誉又特别教育了一番,谢研也因此格外注意,生怕惹出什么风流韵事来。
见心爱的姑娘话语中透出的酸意和在乎,谢研只感觉此刻犹如身在三四月的艳阳下,全身暖呼呼的,他是个聪明人,马上就开始表明心意,“霏霏,你放心,在外头我绝不会去看任何一个姑娘的,家里的仆妇丫鬟也不行的,便是苗苗,你要是不高心我看她,我也尽量不去看的,在我心中,这世上你才是最美的姑娘。”
太子和谢碧沢被谢研这酸的不行的话酸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谢碧沢瞧着长乐县主绯红的脸颊,与谢研那含情脉脉的对视的样子,仿若天地间其他人都不在了,准确点说,此刻在他们二人的世界中,却是只能容得下他们两个人。
谢碧沢无法忽视太子落到自己的身上的视线,她避开了太子的目光,实在被这灼热的视线给弄的不自在了,便偏开了身子,这时候敏锐的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谢碧沢忙用力的阖上了窗户,关上窗子的同时,到底是没忍住看了一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