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散发着浓重的焦油味,疏远了那份和蔼可亲。
“是的。”我当时应该有皱眉,只是没有发觉他当时有没有发现。
“为什么呢?你们之间有过节,还是有其它原因?”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得罪过她,实在是莫名其妙。”我本想竹筒倒豆子的,但纠结了一番,还是忍住了。
沉寂了片刻,他接着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顺便帮我把李燕叫过来。”
“行,那您忙,我先走了。”我忙起身快步退出了主任办公室,并轻手带上了门。
我脚步轻快地朝走下楼走去,一路上这瞧瞧,那看看,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感觉到处都充满了新奇。
我还在心里盘算会分到哪个班组的时候,李燕就已经回来了。
至于她的面部表情和我想象的出入很大,并非垂头丧气,而是乐呵呵的。她知我知,这炫耀此时无声胜有声。
“杜若兰,真,真行啊你,过敏是吧?”
见我不说话,她接着又道,“那你去后面打包好了,打包机,封箱带什么的你总不过敏吧?”
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成为公司的第一个女包装工,其实应该叫搬运工更确切些。
包装环节基本上是自动化的,只有最后一步需要手动把箱子堆码在托盘上,然后再用液压车拖到仓库。
很遗憾我这个第一人只是有名无实的,对于辞职并不是吃不了那份苦,而是气不过,更不愿与这些媚上欺下奴性实足的狗们为伍。
又一次敲响主任办公室的房门,很疑惑于自己平静、放松的心态,也许是没了那份不以为然的不对等吧!
老白依然是那副慈祥和蔼的模样,只是原本油光可鉴的背头有一丝乱了,不过面庞倒是更加红润了,尤其是嘴唇。
不同于上次的是他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让人想入非非的温腥之味,是我不愿意接受的似曾相识。
我的心又开始乱了,不等老白例行公事的把挽留之词说完便急急用决绝打断了他,致使他红润的脸上泛起一丝窘态。
现在想来他的窘态或许是因为他以为我洞悉了他的虚情假意,其实我哪看得出一条狗仅仅只是摇摇尾巴所展现出的是真情还是假意呢。
话说回来,即便我分的出狗们的性情,也不会宣之于口,毕竟族类有别,又何必一般见识呢。
对狗,我一向是敬而远之的,因为既不期望它摇尾取悦自己,也不指望它龇牙咧嘴吼吓别人。
奇怪的是,从老白的办公室出来的一瞬间我便开始留恋了。
那留恋由着感官,随着脚步不断蔓延,从墙上的标语,身上的工作服,到车间的隔离门、工作台、地板、以及其间弥漫的气味……
很遗憾我这个第一人只是有名无实的,对于辞职并不是吃不了那份苦,而是气不过,更不愿与这些媚上欺下奴性实足的狗们为伍。
话说回来,即便我分的出狗们的性情,也不会宣之于口,毕竟族类有别,又何必一般见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