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由于没有一丝风,虽然天阴着,但闷热潮湿的空气仍然噎得人喘不过气来。
今天是按约定去公司办理离职手续的日子,我如往常一样去乘车点等车。
一路走去,心里仍然充斥着“又要上班”的怨念,似乎对“我去离职”连一点点似曾相识的感觉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等车的都是些熟悉的陌生人,无法在视觉上提醒我已经离职了吧?
直到上车后,恍惚间被甄小影一把拽到她的身边,这才醍醐灌顶,立马记起了此行的目的。
随即便窘迫起来,当然伴着窘迫一起生发的还有恼怒,只是这恼怒并不像窘迫那般开朗外向,一开始就躲了起来。
它不躲又能怎么样呢?要不是甄小影,我定是要买站票的了。
话又说回来,站票反倒会让我安心些,毕竟像座位这种稀缺资源不应该被我这个闲人所霸占。不禁想起了公交车上的大妈们,脸就更烫了。
甄小影脸上堆着笑,只是我实在不知道它的笑因何而起,如果非要给这笑一个定性的话,我只能说它让我厌恶。
“真羡慕你,终于要离开魔窟了。”
出于礼貌还有一丝感谢,我只是勉强朝她笑了笑,心想:魔窟?怕是你的天堂吧!某些人不是削尖了脑袋才钻进来的吗?
之所以没有将这些话宣之于口,是因为担心她会把我已离职的事公诸于车内。
若此,车厢内那些站着的人的白眼,我是无论如何也消受不起的。
“听说你过些天要回家?”这看似无关紧要的话一出口,我激越的内心才算平静了一些。
“是啊!我表弟结婚,我回去吃喜酒。”她笑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要结婚呢。
“那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啊?就连男朋友都八字没一撇呢,还谈什么结婚啊!”
虽然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自嘲,但我感觉她的“自嘲”只是一层薄薄的表皮,裹在其下实心的“傲娇”才是某人内心的真实写照。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感兴趣的问道:“过年的时候你没相亲吗?”
“呵!当然相了,年不就是为了相亲而过的吗!”她冷笑了一声说道。
“想来是你太挑剔了吧?”这么说,我都有些鄙视自己了。
“哪有啊!”她显然很受用,接着说道,“长得好看的家里穷的要命,家境稍微说得过去的,长相又太对不起观众了……”
心想:说到对不起观众,除了你甄小影还有谁能受得起吗?
“你不是一直都是外貌协会的吗?再说了你们家也不缺钱啊?”
“我也有这么想过,实在不行就找个顺眼的将就将就算了。”
看到她一脸委屈的样子,我着实觉得好笑,心想您这样的尊容竟也可以大言挑剔,真是风水轮流转,当然这要感谢计划生育。
关于另一半真是一个宏大的话题,直到下车我们,确切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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