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立南从沈波的办公室出来,碰到路过的华维冠,他很想假装没看见他然后悄悄溜走,因为立南此时不想跟领导说话。
但华维冠却叫住了他:“立南。”
“哦,是华先生,您好。”
“怎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听说你正在热恋,理当是春风满面才对。”
“呵呵,呵,没什么,我和她才刚开始不久。”
“听着,小伙子,你还年轻,你懂得什么是爱情吗?”
“我想我懂得,何况我也不算年轻了。”
“但比起我来你还是稚嫩嘛!跟我聊聊吧,你毕竟是我的得力助手,我的好搭档。”
立南跟随华维冠来到D。P。A。集团的花园里。
那是一片草坪,远远望去,只是一片墨绿,点缀着成千朵艳丽的鲜花。草坪四周围绕着一丛丛树林,都是些葱郁茂盛的香橼树或是橘树,有的正在开花,有的已经结果,有的果子都已熟了;正是绿荫沉沉,清香扑鼻,叫人心旷神怡。草坪中央,有一座喷水泉,用白大理石筑成,上面镂着精致的雕刻。一尊沈波的半身铜像由圆柱托着,立在池子中心,把水花喷射到半空,它(这雕塑)象征着沈波犹如异人的神/基督/救世者;而水花从高处落下,就像雨点般打着水晶似的池子,只听得琤琤琮琮的一片悦耳的声响,像是异人的福音,而D。P。A。的成员将因而沐恩。池子里的水快要满溢的时候,就由暗道流出草坪,流进一条条环绕着草地、设计巧妙的水沟;水就这么流遍全园,最后汇聚在一起,成为一条清溪,流出园外,奔向大海,回归怀抱。而过些时日,这些水又会仰赖华维冠的异能,从海里到巨桶里,再回到花园里,循环不息。
在这风景如画的花园里,两人在一张圆桌旁坐下。这是一张白色的塑料圆桌,中间圆孔处插着一把大大的遮阳伞,周围摆了四张白色的塑料椅子,华维冠和申立南分别坐了其中两张。坐定后,华维冠开始给申立南做思想工作:“有一个故事,我对不少年轻人讲述过,该故事是这样说的——
“有一个年轻人问智慧老人:‘什么是爱情’?老人指着一座花园说,你到里面去,摘一朵你认为最美的花儿,在太阳下山之前必须出来。年轻人进去了,太阳下山的时候,他两手空空地出来了,老人问为什么。年轻人说:‘我一路往前走,看到美丽的花儿,但我总觉得前面一定有更美的花,可是当我走到尽头的时候,眼看太阳却要下山了,只好一无所获地出来了。’老人说:‘这就是爱情。’后来,年轻人又问老人:‘什么是婚姻?’老人还是让年轻人进那座花园,在太阳下山之前摘一朵他认为最美的花儿然后走出来。年轻人进去了,没过多会儿,就匆匆出来了。老人看着年轻人手里的花儿说:‘这朵花很普通啊,而且还有不少时间,你怎么就出来了呢?’年轻人说:‘我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担心又一次空手而归,于是看到一朵觉得差不多的花儿就马上摘下来。’老人说:‘这就是婚姻。’
“这个寓言故事乍听便使我折服,它似乎道出了许多玄机。我结过一次婚,已经离异多年,目前虽有不少女性朋友,但也没有确定的结婚对象,而我的上一段婚姻,是父母包办的盲婚哑嫁,所以我并不能全然体会这个寓言的全部含义,结婚不到一年我和她就过不下去了;但根据我的观察,确是如此,当然这又是因人而异的。不少人一次次地错过,一次次地失之交臂,往往是通称的“眼角太高”,要么是初次见面就看不上,要么就是已经在交往,而又三心二意,抱着骑驴找马的心态,觉得还年轻——“说不定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所以并不懂得珍惜眼前人,导致到了最后,别人看着挺优秀的人儿,却成了剩男剩女。
“立南你是80后对吧?在我接触到一些和你同龄人中的已婚人士中,我发现他们之中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夫妻俩是从前的同学或校友。也就是说,他们在读书的时候就开始恋爱,坚持下来,终于修成正果。想我当年还在念书的时候,那是上世纪的90年代,改革开放的大潮下,我也是个早恋的‘坏学生’,但是跟那些‘从一而终者’的态度不同,我一到毕业就和学生时代的女朋友劳燕分飞;我那时甚至觉得从一而终的人很傻气。可事到如今呢,我反倒艳羡他们了,假如从一开始就从一而终的话,我和我的同龄人也许都可以一起坐在公园的草地上,看着两家的孩子一块儿玩耍了。我今年已经四十岁了。
“但现在重新再讲述开头我说的那个故事时,我却有一些别的见解。盖因寓言毕竟是寓言,一个故事只能说明一个小道理。爱情并不是如故事里讲的那么纯粹的。我告诉你吧立南,我认为,所谓性爱、性爱,爱与性是分不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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