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猫儿,说不出的温柔可人儿。
“这般急,出事儿了?”
祁睿靖整理仪态,在蒲团上曲腿坐下,开始叙述早晨的事。霍妙仪漫不经心顺着橘猫儿,在祁睿靖说到最后一句时,她手上动作停了片刻。没有感觉到如期而来的轻抚,橘猫娇娇喵了一声。
“你很在意这君辞?”
祁睿靖点头,他母亲比他身后那堆智囊团好多了去,又将祁帝的反应叙述一遍。
“血滴子都出动了,这君辞倒是不俗。”
“父皇这些年性子是越发难测。”
霍妙仪见他神色复杂,轻笑道,“我从不会揣测他,那些自以为看透他的人如今过得怎样?那些个看不懂的下场又如何?叶云封的事你应知晓的。不论你是先臣后子还是先子后臣,都不要忘记那人是君,天下人的君而后才是你的父。今天的事让他察觉自己手中的棋子妄想要反控他,于是君辞起来了。”
“父皇是要用她平衡朝局?”
宁妃嗔怪道,“才说完,又来了。”
祁睿靖低头垂眸,“孩儿鲁莽了。”
“非必要,不要与她为敌,谁冲上去就得下来。在她面前你也不用伪装,反而落了下乘。”
祁睿靖震惊,母妃并未见过君辞,还是处处对她褒扬,他之前那些小情绪倒是让人看笑了么。
“我去找你父皇,让你去军营历练些时日,稳稳性子。”
“都听母妃的。”
祁睿靖一走,帘后就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大宫女,眉清目秀,面带宠溺。
宁妃赶走橘猫,由着大宫女拥她入怀,叹息道“真好。”
没有他,她斗争还有何意义?霍家那群刽子手关她何事。
大宫女轻拍她背,隐忍心疼,“我一直在。”
薰香袅袅,隔着屏风看着那相互依偎的影子,愿岁月静好再不诉离殇。
——
“有人查你们?”
“是,对方训练有素能力不低,招式猛烈撤退迅速,像是试探,什么都没留下。”山鬼眉头深锁。
君辞抱怀思索一会儿,“今晚上安排一场刺杀,演得真点,就当是演习。”
“咦?是刺杀公子自己?”
“任务交给山风,我到要看看他能耐如何。”她正想试一试后院机关的威力,山风倒是不错。
(山风:公子,我只会刺杀别人,哪刺杀过自己人啊!)
山鬼同情一把山风,才数完黄豆又要被公子拿去试水,他没见过后院的机关暗器,一想到出自公子手······定不会善良到哪去。
——
“听不懂什么叫‘试探’?”颂御合眼撑着头卧在软塌上,湖蓝色便衣衬上颠倒众生的容颜有种说不出的邪肆张扬。
伏尸暗自叫苦,主上您这是冤枉我啊。单膝下跪,右手握拳叠在左掌背上,“回主上,不是。”
“哦?”难不成伤她是另有其人?
“昨夜有两波人刺杀君辞不假,但,有些不对。其中一波见对面也是去往君辞所住地,半路就掉头走了,剩下的一波才得手。”
伏尸见他睫毛微颤,许是在想什么。
颂御挥手,人退下。
这君辞倒是招人。
——
山风趴在床上叫苦连天,臀部上的疼痛不是最难受的,是痒啊!公子····也太歹毒了!
山雪瞧她将状元服饰穿戴整齐,拿笔在喉咙处画个喉结,又往脸颊和唇上涂些白脂粉,好一个病娇少年郎!
自己自导自演的刺杀没想到却躲过一场真刺杀,这些人是嫌局面不够乱。
今上已经得到消息了吧,早上才提醒晚上就敢和他对着干。就算里面有她的手笔,凭着上位者七转八转的想法,只会将这事看得复杂。
那么她自然会更得今上的庇护,暂没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