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楚妃这茶究竟是敬,还是不敬?”
坐在椅上的男子开口,明明是个问句,声音中却夹杂着命令的语气。
秦竺的面色亦恢复如常,温和地轻拍了拍楚柔的手,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楚柔在身旁侍女的搀扶下跪了下来,接过了侍女递来的一盏清茶,“妾身给王爷……”
“啪”的一声脆响,楚柔一惊,手中的茶盏已被男子打落于地,秦竺亦是一怔,不自觉地站起了身,站在两旁的侍女忙跪了一地。
楚柔还未回过神来,手腕便被人握了住,用了一股巧劲将她拽了起来,拉着她向外走去。
“夏衍!夏衍你放开我!”
待楚柔回过神来用力地去甩时,男子已拉着她走出了正厅,楚柔试图去挣开夏衍的手,却如何都无法挣脱,手腕被人握得生疼,前面的人却头也不回地拉着她向前走,直到进了新房。
屋外的侍女见王爷面色沉挚地拉着楚妃进来皆有些不知所措,仍是将房门替二人关了好。
“夏衍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吗!”
楚柔用力地甩开了夏衍的手,锁眉怒视着他,下意识地用手握住了自己已被他握得通红的细腕。
夏衍并无言语,也并未去看楚柔,只侧身对着她,良久都没有说话,亦没有对这一行为做任何的解释。
“毁了这场婚礼你便开心了是吗?”
楚柔扬眸看向了夏衍,嘴角噙着一抹自嘲的笑,略微湿润的眼眸中却并无什么东西涌出。
她不是不曾想过,他如此恨她,怎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如今的他是夏王爷,是旁人的丈夫,是爱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再也不是那个只属于她的阿衍。
而她,不过只是他口中的妓罢了。
如此的悬殊,她早便就不再奢望什么了。
夏衍闻声侧过了头,看着那双倔强的眸子脸色愈发的阴沉,忽的扬了一侧嘴角,竟似是自嘲。
“你倒是很喜欢。”
楚柔一时未曾听懂夏衍的意思,也并未细细琢磨,却听得夏衍道,“楚柔,你莫要以为本王是因为王妃的容貌方才娶的她。”
“也许只是因为你像她。”他补充道。
楚柔低眸苦笑。
刚刚与秦竺相视的那一瞬,她不觉怔了住,秦竺的容貌同她足有五六分的相似,不曾见过二人的人猛一打眼,或许会将二人认错。
但是她再清楚不过夏衍,若仅仅单凭一个人的容貌,他绝不会娶秦竺为妻。
或许正如他所说,如今在他心中,不是秦竺像她,而是她像秦竺。
爱情这东西,从来都不是先来后到就能说得清楚的。
她对上了他的眸光,微翘了唇角,“妾身明白。妾身怎能同王妃娘娘相比。”
“你自是无法同她比。”
他说得毫不犹豫。
明明知道,明明清楚,明明不意外他的回答,可在听清他所说的那一刻,心还是会痛,像是被抽走了什么,或许便是抽走了曾经的感觉。
“楚妃可是心有妒意?”
看着微微出神的楚柔,夏衍的语气带着些许讽意同不屑。
楚柔自嘲地笑了笑,“夏衍,你对我本无情,何必相娶?”
“这是本王的事情。”
夏衍伸手抬起了楚柔的下巴,缓声道,“楚柔你只需知道,既然嫁与了本王,便就一心一意地做你的侧妃。本王爱不爱你是本王的事,但你的心里却不能有除了本王以外的任何一个男子。”
他并未等她应答,话音刚落便就吻上了女子的唇,清凉的薄唇在女子的红唇上辗转,带着男子的霸道。
夏衍吻上了楚柔的脖颈,伸手将女子的嫁衣拉得半褪,在女子的颈窝处吻得认真,直到在女子的肩颈处留下或轻或重的吻痕,男子的气息早已变得沉重,将眼前的女子抱起,向内室走去……
当楚柔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眸时亦是翌日清晨时分,身边已没有了那人的体温。
他像是上次一样,在她睡去后替她穿上了贴身的小衣。
楚柔揉了揉朦胧的双眸,身上酸懒得不想动弹,耳边回响着他昨夜在她耳边一遍遍重复的话。
“楚柔,记住,你只能爱本王。”
楚柔不由得苦笑,他要她爱他,他却不屑于她的爱。
不知这是不是他对她的另一种惩罚……
“娘娘,您醒了。”
清脆细腻的声音传来,楚柔抬眸看向了微微俯身的侍女。
“奴婢伺候娘娘梳妆罢。”侍女恭敬道。
“嗯。”
楚柔强忍着身上的酸懒疼痛,穿好了绣鞋,走到妆台前坐了下来。
侍女用梳子替楚柔梳理着长顺的青丝,手法甚为轻柔。
“你叫什么名字?”楚柔微侧过头问。
“回娘娘,奴婢巧雯。”
巧雯答完,用梳子沾了用茉莉花瓣煮过的水来替楚柔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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