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四夕一夜好眠,惺忪睁开眼就听见鸟叫,啾啾啾啾地似在耳边,她一下来了精神,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小肉手捏着厚重的窗帘,小心地撩起一角,竟看见一只通体黄色的鸟。那鸟也敏捷地很,饶是卫四夕不能再小心,却也在撩开窗帘的一瞬间将它惊走。
卫四夕看着那一抹黄色在湛蓝的天空下一个挥翅,便钻进了树林里。
罗时进来时,就看见小丫头穿着睡衣,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罗时轻道,“四夕?”
卫四夕抬头看清来人,便光着脚蹬蹬地向罗时跑来。罗时快步迎过去,将她抱进怀里,小人儿指着窗外,语无伦次地道,“我去掀窗帘,一只鸟就飞走了,飞到那边的树林了。”
罗时揉了揉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卫四夕见他并不搭话,又急道,“哥哥,是一只黄颜色的鸟,可好看了!”
“是吗?”罗时有些好笑,“是金丝雀吗?”
卫四夕很苦恼的揉揉鼻子,“我不知道。”
罗时拍拍她,“换衣服,今日我们去机场。”
卫四夕一门心思全扑在那只鸟上,全凭罗时摆弄,将她的衣服穿好。
罗时的车到达机场时,机场已经被清空,只留着不少穿着军装的人持枪候着。卫四夕偎在罗时怀里,脑子里还满是那只鸟,“哥哥,那只鸟还会回来吗?”
罗时低头看她。她小小的肉脸仰着,眼里满是希冀,小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军装一角,他的心一软,“我刚已让张林去寻了。”
卫四夕一下子雀跃起来,两只白嫩的手臂环住罗时的脖子,“真的吗?哥哥太好了!”
罗时轻笑着用手贴了贴她的脸。
“咦?咱们罗大少改性了?”不远处有带着笑意的男声传来。只见来人年龄和罗时一般大小,丰神俊朗,单样貌,端的一副好儿郎模样;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穿衣打扮也是得体端正。
卫四夕听见罗时淡道,“你这番回来似乎无甚长进,改天去找杨将军一叙,让他再送你去磨练磨练。”
来人原本笑意浓浓的脸瞬间变成苦瓜,“我刚下飞机,你总要让我歇一口气,别提我家老爷子了!”
罗时道,“怕你在外待的时间长,再忘了家里规矩。”
来人慌忙摆手,“万不敢忘!”
这是不敢忘杨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规矩呢,还是不敢忘罗时杀人于无形的规矩呢,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卫四夕听得两人对话,只觉新奇,她从未见过罗时这般与人说话,他从来少言少语言简意赅。她这边打量着来人,那人也打量着她,“这就是卫家的那个小丫头?倒是可爱的紧。”说着就想用手去拽一拽卫四夕的辫子。
罗时将卫四夕护在怀里,道,“杨浦。”
这一声“杨浦”喊的倒是平淡,但是杨浦本能地察觉道这话里含着的警告的意味,他缩回手,“愈发小气了!”
罗时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没摸到辫子的杨浦又起了别的心,看着卫四夕,“叫哥哥。”
卫四夕有些郁闷了,连着两个人都让她喊哥哥,她并不多想喊,她瞅瞅罗时。罗时见她看过来,便觉好笑,小丫头也是够倔的,他轻拍了拍卫四夕的背,“喊杨浦就行。”
杨浦一下就急了,“怎能喊杨浦?”又对着卫四夕道,“我与你哥哥自小一起长大,自然这哥哥也要有我一份……哎罗时,你别走啊!”
罗时抱着卫四夕转身就走。我罗时一手养大的四夕,怎能平白无故的喊你哥哥,没叫四夕喊陈维一样喊你弟弟就算给你天大的面子了。
杨浦看着走在前面的罗时,以及趴在他肩头用嘴形喊他杨浦的卫四夕,他有些无语凝噎,毕竟他是从国外回来的高级人才,总要给点面子啊喂!
虽来了几辆车,但杨浦偏偏要同罗时卫四夕坐一辆,他一上车又开心起来,“罗大少爷,您准备带我去哪儿接风洗尘?是柳泉居还是月盛斋?”
柳泉居与月盛斋,都是上百年的老店,多为达官贵人喜爱光顾,平头百姓也只能吞着口水说道说道。杨浦这样想着也正常,毕竟他刚从国外回来,罗时总不能再去个西洋餐厅招待他,倘若真去了,就凭他在国外吃腻味的劲儿,他保证他有胆子的话,一定掀桌子走人!
罗时抱着卫四夕,为她整理了整理衣服,缓道,“有你吃的便是。”
杨浦光顾着瞪大眼看罗时为卫四夕整理了,“罗时,你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这么温柔这么温柔了?你发烧了?你烧糊涂了?”
罗时不理他,倒是卫四夕不高兴,嘟着嘴道,“我哥哥才没生病,你才有病!”
罗时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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