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了一下。
连裳低眉顺眼,不答李舟的话。
这边李舟正要开口,只听门口传来一道朗朗男声,“怎如此热闹?连裳,你又得哪位公子抬爱,把我今日之约给忘了?”
连裳看去,正是早几日便约好的何公子,道,“怎敢忘了今日与何公子之约,只是这位爷......”
何连笑道,“见这位兄台面生,应不是我们泽城人。连裳,你魅力不小啊。”
连裳道,“都是各位爷抬爱。”
李舟望着坐在轮椅上何连,嗤笑道,“约什么约,今日连裳我包了,不光今日,以后也是我李舟的人了!”
何连笑道,“我与连裳早先几日便有约,便是你想,也要等到今日之后吧。”
李舟一把将连裳搂在怀里,“从来都是别人等爷,爷从未等过别人!”
何连道,“原是个霸王!不知又是哪里的霸王?”
李舟道,“我和你这个瘸子费什么话,等小爷逍遥一番,再给你说道说道我是哪里的吧!”
说着就搂着连裳就要上楼,连裳忍不住呼道,“何少爷!”
“我何某一般不与人交恶,只不过在泽城,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样将人带走。”何连冷道。
早先几人的对话就引来人围看,此时人群有人呼道,“这说的也是,你怎么能这样带人走?”
李舟哼了一声,“爷就如此,你能奈我合?”
人群中那道声音又道,“对啊,你能奈他如何呢?不过抢一□□,就算何老爷子也不能拿他怎样吧?”
那人话音刚落,李舟便笑道,“就是!”
何连朗声道,“何某怎会看一介弱质女流被人欺凌?便是无法,我也不应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子在我眼前被带走。如何解决就不劳兄台费心。”
“倒是一汉子!”那人道,又冲李舟道,“好了好了,你快下来吧,你别抢了,人我带走。”
李舟怒道,“你又是谁!”
那人从人群中出来,“你自己下来还是我抓你下来?”
李舟看他孤身一人,哈哈一笑,不以为意,“你抓啊倒是!”
李舟话音刚落,便从门旁走出来一队人,李舟道,“这是做什么!”
那人笑道,“你自己都让抓了,我还等什么。”
那人虽笑着,李舟瞧他眼中并无笑意,上来的那队人个个训练有素,根本不像普通官员家中养出的闲散侍卫,李舟这才惊觉遇到大茬,虽不知道自己
哪里惹到这样一个人物,但只是看这架势只要被拿走定没有什么好果子,现下脱身才是正经事。李舟眼见着逃不开这些人,便喊道,“我犯了什么罪要
抓我!
那人摸了摸下巴,“唔,什么罪......那什么,就那个强抢良家妇女罪吧!”
李舟指着连裳道,“这是青楼里的几女!”
“什么青楼里的几女?”那人笑道,“哎,那个那个,拿来!”
一妇女恭敬着走出来,“爷,连裳的卖身契。”
连裳已被接二连三的变故冲昏了头,此时见那妇女,又听到她说的话,忍不住道,“妈妈!这是”
那人挥手让人将李舟擒下,“早就在廊双设好关卡,你偏绕到泽城来,连累着我还要到这儿来。”
又对着连裳沉思道,“唔,你也有点意思,随我走一趟吧。”
连裳忙道,“小女子无依无靠,既然赎了我,我跟爷走便是。只是,我这丫头......”
那人道,“不是什么大事,带着就是。”
连裳福身,“谢谢公子。”
何连道,“不知公子是何方来的贵客,不如到我何家,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那人摆手道,“公事在身,改天再叙。”
何连见他不愿透露身份,也不再多舌,这种贵人,人若是不愿结交,硬强交也是自找不好看。
连裳回楼上收拾东西,玲儿一边收拾一边对着连裳道,“姑娘,这个公子来头不小啊。”
连裳停下手上的动作,“何止不小,怕是连何老爷子都要避让。”
“怎会!我们泽城官爷哪个不得对何家恭恭敬敬?更何况是何老爷子,他老人家......”
“玲儿!你自幼丧父丧母,我看你可怜,便养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做我亲妹妹。我让那公子赎了你,是怕你离了我在这里受欺负,但
是你这莽撞性子若是不改,未来怕也是吃尽苦头!”
连裳从未对玲儿这样说过话,玲儿怯生生地望着她,“可是姑娘,这位不是贵人吗?我们被赎了去,不是应该有好日子过吗?”
“不知赎你出去是福是祸,”连裳叹了口气,她望着窗外,眼神迷茫,“好日子么......”
连裳收拾妥当,待下楼时戏台子上又开始唱起来,厅内杯光交错,恍若之前事没有发生。没有那个狂浪子,也没有何连,但是她走完楼梯脚尖刚一点
地,便有一人接过她的包袱。
连裳低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那侍从回道,“北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