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北宁一派祥和。
冬日的天亮的比较晚,但是却不能依着这个而作息,天还黑着,罗府的仆从已经静悄悄地开始工
作了。将厅里的壁炉放上早先劈好的果木,热腾腾烧着;小手炉里填好银碳烧着,以防着卫四夕早
起要用;厨房里也是忙碌,罗府早餐一向从简,做起来还是会费时一些。粥是用小米南瓜细火熬,
再包上一屉卫四夕爱吃的汤包,等楼上来人告知卫四夕梳洗时,便上锅蒸上;罗时早上吃的清淡,
不过馒头粥和小菜。这是老罗帅留下的习惯,就算现在西
风渐盛,许多人家都是吃上了西洋餐,街上也开起了咖啡馆,罗府还是以中餐为主。
楼下紧张而忙碌,卧室里的时间好像静止住了,卫四夕兀自在被窝里睡得香甜,昨天练习射箭时间长,晚上还没到睡觉的时间便东倒西歪,还强撑着
要听收音机,罗时抱着她上楼,还没走到卧室,就在罗时臂弯里呼天呼地了。可言还对奶妈笑说,“今儿是最老实的一晚了。”奶妈比着轻声的动作,也
无声的笑了。
罗时早就醒来,点开灯坐在窗边看书。今日天有点厚重,层层叠叠的云压着头顶,看着像是要下雪,一地皑皑白雪未化,又一袭雪将至,倒是四夕
爱的天儿。不过三四页书的功夫,天上果然开始飘起雪花。
罗时啜了口茶,将书又翻了一页。昨日交代给杨浦的事,早就该有回复,昨晚却未有人来,看来在家待得身子骨松范了。他闹腾四夕,本也没管,但
四夕近几日愈发的没有个样子,没把杨浦的本事学了十成十,却也差不多了,他好容易养大的姑娘,让杨浦带的愈走愈歪了。
“哥哥......”
门口有小猫一样的声音传来,还带着浓浓的睡意,罗时放下书看过去,只见卫四夕穿着睡衣裸着双脚,揉着眼站在门口,她还没从睡梦中缓过来,喊
着罗时,又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罗时看着这个赤着脚的姑娘,心上仿佛被撞击了一下,一下子柔软起来,他疾步走过去,将姑娘抱起来,“地上凉。”
四夕双手搭他肩上,“哥哥,你今日还出去吗?”
罗时将她放在床上,“不出去。”
四夕道,“我想吃六全居的烧子鹅。”
罗时轻笑,“好,待会将人叫来。”
四夕摇头,“我想出去,想和哥哥一起出去。”
罗时为她理了理头发,“好。”
卫四夕在罗时的床上咕噜噜翻滚,“太棒了!”
今天厨房做的汤包很好吃,卫四夕吃了两个,筷子伸伸回回,还是没夹起第三个,捧起碗就喝粥。罗时用余光看她,她那点小心思都不用他费脑筋,
一撇便知她想些什么,她那猫一样的饭量,定是怕早上吃的太多,中午再吃不下去。卫四夕确实这样想着,她看着一笼汤包,心里默念,吃太多不能吃
烧子鹅吃太多不能吃烧子鹅吃太多不能吃烧子鹅!这汤包这么多褶儿,看着就像元柳家那只大黄狗......
真是越看越像,卫四夕盯着。罗时刚要伸筷子夹,卫四夕伸手拦住,“哥哥,不要吃!”
“什么不要吃?”杨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卫四夕看着他一本正经,“没什么不要吃啊。”
杨浦一屁股坐在餐椅上,“快饿死我了!吴妈,给我拿双筷子!”
卫四夕问道,“一大早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没吃饭?”
杨浦道,“问你哥哥!昨晚半夜就赶路,今早才到,我一到北宁就往这边赶,都没回家睡个觉!”
罗时道,“效率不高,受累应该。”
杨浦接过吴妈送来的筷子,“谁知道那小子拐去了泽城?说起来我还给你带来个人,你绝对惊喜。”
罗时挑眉。卫四夕听不懂他们打的谜语,索性不听,专心喝起粥来。杨浦提个汤包放进小盘子,咬开口喝完汤,一口咬进嘴里。杨浦一抬头就看见卫
四夕一脸古怪的笑,“你笑什么?”
卫四夕道,“好吃吗?”
杨浦道,“还不错,今天蒸的还挺好。”
卫四夕把一整笼都推在他面前,“那就多吃点吧。”
杨浦看看面前一笼汤包,再看看卫四夕面前的一碗粥,一脸警惕,“做什么?”
卫四夕朝罗时委屈道,“我给他吃汤包他还怀疑我!”
杨浦道,“你今日怎恁样好心?定有什么阴谋!”
卫四夕眨巴着眼,“哥哥!”
罗时微笑着看着杨浦,“吃。”
杨浦一脸你们就这样吧我不跟你们斗,“又不会下□□,吃就吃。”
卫四夕补刀,“那可说不定。”
饭毕,卫四夕兴致勃勃地拉着元柳去外面玩雪,罗时与杨浦移步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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