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的药,想喂她,文泽却将药接了去。
“我又不是生了重病,药都不能自己喝了。”
“那日里你与周刃冬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文泽有些费力的回想,有些模糊的影子在脑内一闪而过,却看不真切,只记得些细稍末节,“我们吵了架,然后我们和好了。”
“和好了吗?慕慕,你改变了主意吗?”
“兄长为何如此唤我,你知我不喜祖母起的这个名字,怎么听都觉得讨厌。”
上回解释了缘故,不是笑说只许他如此唤吗?怎一下子又不喜欢了?“这就是你的决定吗?与周刃冬和好,弃了我。”毕竟要与他走的那条路是黑暗而漫长的,若她改变了主意,他就认了。
“嗯。但我怎么是弃了兄长,兄长永远是兄长啊!”
做回兄长吗?文立觉得似乎哪里出了错,又抓不住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他想再问,正好周刃冬从外面进来,看了眼眸色暗淡的他,从怀里掏出路边买的糖葫芦,哄着文泽,“药苦不苦?待你喝完,我把这个送给你。”
“不如现在就给我。”放下药碗,就去抢。
奈何身形矮了周刃冬许多,就上了凳子,周刃冬怕人摔下,赶紧在身旁护着,把糖葫芦放下来任由文泽抢过去,文泽拿了糖葫芦,居高临下看了下揽着她的周刃冬,然后在他额头上亲了下,所谓得了便宜卖乖就是如此。
文立在旁看,觉得自己真是多余,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不过素日里还是找了许多机会,问了又问,不过皆是始终如一的留在周刃冬身侧。文立寒了心,也不再问,有时怀疑那日里不过是自己黄粱一梦。
多次打探,倒也还原了当初的一些细节,比如因周刃冬多次推迟回文府的日子,文泽生了怨,跟他绊了嘴,自己想自行回来也被周刃冬几次三番的阻止,又气又恼。怕就是两夫妻一时生气,文泽念起他的好来,又不忍他躲得那么远,就同他说起那些胡话,待周刃冬来一哄,又回归了理智,想起现在放在心上的是谁来了。
如此也好,除了他,这是对大家都好的选择。能知晓他心里那人,真真切切地也曾将自己放在心上,还有什么不满足。
元宵佳节,周刃冬如常般过来,陪着文泽在文府过节。饭后一众小辈兴致冲冲的放烟火。文念青有些胆小,被哥哥姐姐姐夫一通嘲,终于大着胆子点燃了炮仗,吓得躲在了文立身后。
文泽分了些烟花给周刃冬,周刃冬看着她那映着烟火的眸子清亮,忍不住偷亲了她一下,被人嗔怪着打了一下。
满目烟火,岁月静好。
快出了正月,文泽身子已大好,就跟周刃冬回了侯府。
文立突然跟父母亲说起自己当初并未去苏城赴任,而是四处游历,免不了被父亲一通骂。骂归骂,还是托了关系,一同在天子面前替儿子说了话,给他安排了一官半职,留在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