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柳翾洺再次与七王会面,而这一次是柳翾洺主动来到朝阳王府。
柳翾洺此时显得有些急迫,少了平时从容淡定的书生温良之气。
七王猜到柳翾洺可能有什么要紧事,否则定不会这么鲁莽的在深夜前来,于是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着平常的居家常服来会客了。
二人落座,仆人端茶。
柳翾洺这次没有卖关子,而是直接了当的问:“七王可否帮我搭救一人?”
“就是今天内城军捉拿的齐乙铂?”七王早就猜到柳翾洺定是跟这个商人有着不浅的交情,但是他没有猜到柳翾洺会是央他来搭救这个人,毕竟自己在朝堂的权势是有目共睹的卑微。
“实不相瞒,齐乙铂贩私盐,是跟我有着脱不开的联系的。南粤从半年前就开始以种种理由为托辞,逐步的减少了对大浦的官盐供应,眼看着大浦的盐价逐步高升,百姓家里的买盐的钱都超过了购买粮食的钱,严重的加重了生活负担。于是我就找到齐乙铂,希望能用他的渠道给大浦百姓解一时之忧,没成想,到底是害了他啊。”柳翾洺哀叹着。
这一席话,又一次的让七王面红耳赤。大浦百姓生活艰难,自己这个王爷无事可做,反倒是让一个民间的义士商人来从中筹谋,实在是羞愧难当。
但是贩私盐在大浦是株连九族的重罪,自己怎么有能力去救这样一个重罪的犯人呢?
对方是为了大浦的百姓才涉险的,现在自己不但救不了大浦的百姓,就连搭救齐乙铂也是无能无力,看来,倘若权利能够运用得当,却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柳翾洺看出七王的尴尬和为难,坦言道:“当然,齐乙铂也并不是白白让七王去搭救的,他愿意为大浦攻打西域出钱,他愿意把这些年贩私盐赚取的利润全数上交,只要能保住一条命。”
“全数?”七王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柳翾洺。
“对!全数!他愿出五十万钱来换自己一条生路。”柳翾洺确定道。
五十万!那天在中秋家宴之上,几位王爷加在一起也拿不出五十万钱,他这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居然有这么多钱?这个数字让七王心里一惊。
“那我明天朝堂之上去试试吧。”七王犹豫的说。
“此事不宜在朝堂之上公开议论,殿下不如现在就进宫,现在大浦的权利都是太后和首辅手里,”说着,柳翾洺还十分抱歉的冲七王笑了笑,七王叹气的摇摇头,表示既是事实,无需避讳,于是柳翾洺继续道:“此事只要的太后和首辅应允了,朝堂那一关就不攻自破了。”
此时已经是二更天了,按平时的习惯,范太后早已入睡,但是今天她却是有了一个伤脑筋的事情——挑选和亲公主。
前几日南粤使者带来书信,为加固南粤与大浦两国的关系,南粤希望能够亲上加亲,实际是意思是,之前的亲是前朝的姻亲,现在你我两国都换了新皇帝,自然是要有新一轮的契约盟订。
与首辅商议之后,他们打算答应下来这门婚事,按说,如果大浦没有适龄的公主,选一个重臣家的女儿也是可以的,但是首辅却觉得南粤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嫁谁过去并不重要,反而与大浦朝堂没有瓜葛会更好,以免将来受到制约,这反而是让太后犯难了。
倘若嫁一个不好的,行为举止或样貌品行让人一眼看穿,南粤随时可以反咬一口,说是受到大浦的欺辱;可如果想挑选一个气度不凡,举止得体的,实非易事,培养一个皇家公主,哪能是三五天就能成事的呢?
正当烦恼之时,贴身婢女锦阳端来了百合莲子粥,她看着碗中的粥羹,忽然想起一人,于是问道:“小厨房新来的那个帮厨,怎么样了?”
“回太后,她倒也是规规矩矩,没有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过据说她厨艺确实不错,我听见那几个多年的庖厨都对她赞誉有加。”锦阳一边伺候太后喝粥,一边毕恭毕敬的回答。
“这个是自然。”太后满意的一笑。
锦阳不解,这太后一共只见过浣若溪一面,怎么说的跟她十分了解一样,不过锦阳也知道,这个不是自己能问的,以后对这个浣若溪另眼相看就是了。
“你把她给哀家叫来。”太后吩咐道。
“现在?”锦阳反问道,因为毕竟这么晚了,太后去传唤一个厨房的帮厨,还是有些蹊跷的。
“对,现在。”太后确认道。
浣若溪被引入内室,乖巧的站立在太后面前,太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听人说你厨艺不错?”太后问道。
“回太后,自小跟家父学了一些皮毛手艺,还比不得这宫廷里的庖厨们。”浣若溪谦虚的应答。
“那明日的晚膳就交由你打理了,或许你这新鲜口味更能引起哀家的兴致,他们那些人,翻来覆去就做那么几道菜,哀家都吃腻了,有时候吃什么饭食,哀家都不敢吃第二口,否则定是连续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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