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病的几日里,陆止都在淮庄,说是督主让他守在这里。
某日,与其说是偶遇,更像是陆止一直守就跟着她。在主院里,白葛又在远远看木里香。自从上次陆旻说过之后,她有意无意不再靠近了。
她回过头,对不远处的陆止说:“上次一见,也是在这,你说你们督主半年没来这了。”
陆止不言。上次陆安化在陆旻不在的间隙里抓到他小辫子,一掌下来,震慑不小。幸好后来陆旻回来了,否则刺客的事情,还交代不了。
“怎么?你还真不敢说话了?”白葛玩味地说:“许迪好了吗?你们不都是陆督主的侍卫,怎么没见过他了?”
陆止眼梢微抬,终于开口了:“他好多了,多谢女郡。”他没说,许迪三天两头就咒白葛一次,此仇不报非君子。陆止负责对接陆旻,许迪自然也有自己直属的主子。
白葛无趣,觉得陆止就是个榆木疙瘩,摆摆手回了屋。
由于她觉得事事无趣,整个淮庄都被她逛遍了。她爬到高崖俯视,身在山中,不知其宏。淮庄所在的山林,虽然聚京都不远,但胜在幽僻。一棵参天的树,更是遮掉了大片轮廓。
不愧是隐居良所。
她还看见,淮庄前厅,在那老妪说过的花树水墨画旁,贴着副对联:
今朝有客,来从淮上。
与她所想的竟一样。
一转眼,到了腊月底。
这段时间,白葛不自觉想了很多。
说到底,她听完母亲白萍的往事,丝毫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尽管之中的情绪,或许不是由自己而生。
她向往,羡慕白萍的恣意。虽然结局不尽如人意,但不可否认,白萍自由过,这是她求不来的。
身自由,心遭囚。
病痛她可以忍,这无休无止的被控制的生活,必须要结束。
她咬咬牙,来到这之后,第一次主动联系了陆安化。
不过经上次之事,陆安化直接下了命令,凡是岭苍那位女郡的信件,全部转交陆止处理,对他只做汇报。到了陆止手里,也就相当是交给陆旻了。
赶上正月将至,其实正是最忙的时候。但她既然说了,陆旻便会去见。况且大过年的,接风宴的事情更是排不上了,白葛便还要在淮庄过完年。
她已经来了月余,接风宴已不能算接风。岭苍那边有了异议,认为昌懿不把贵人放在眼里。为了应付,查了黄历,正月的好日子就那么几个,随便挑拣了就定了下来,同时宴请了白家。
等陆旻安排的差不多,刚好是除夕。往年他独过,今年也一样。
举目无亲,其实他和白葛也是同道中人。
到了淮庄,新雪消融,万物回春的景象。唯不像别人家,张灯结彩等过年。
不怪淮庄仆从懒惰,伺候的新主子和督主一般无二,不爱喜庆热闹,偏爱静。
他全身雪白,穿的白,还有雾气的冷白,把整个人蕴衬得仙风道骨。发上一顶银官帽,玉笄雕成鹤状,似是天外飞仙。
白葛发现比起初见面的时候,陆安化每着亮色衣裳,就显得棱角弱一些,虽然她没见过他几次,而且也就只限于他脾气温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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