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众人都疑惑这京都第一美人到底情归何处,原本对相府大小姐望尘莫及的名门公子们,听得这大小姐没有成为七皇妃而变成公主了,都在家开始找媒人准备上门提亲了。
京郊,一凉亭内
两个长身玉立的锦衣华服公子正对立而坐,饮酒对弈。
“听说你媳妇换人了”蓝袍公子喝了一口酒,微垂的眼眸状似不经意的扫向对面波澜不惊的紫衣华服公子,眼里闪过一抹促狭。
“那又如何?”紫衣华服公子唇角微微勾起,狭眸中波光潋滟,一瞬不瞬的盯着檀香木质棋盘。
“听说这可是你那前未婚妻京都第一美人亲自到圣上那求得的”蓝袍公子手指轻敲桌面,眼底的促狭不减反增,又继续随意的说道“说来这俩姐妹可都是你的亲表妹,一个倾国倾城,一个惊艳才绝。我瞧着那二小姐虽年岁不大眉眼还未长开,但却已是娇美如花想必再过个一两年定也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比之其姐不差分毫,瑾言当真是艳福不浅呐!”
“唉,瑾言,你说这京都第一美人到底会情归何处?”停下轻敲桌面的手指,眸光热切的看着对面的人“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第一美人放弃你这芝兰玉树的琢玉君子”
闻言,紫衣华服公子的眉心一动,朝蓝袍公子淡淡的瞥了一眼,明明寡淡,却让蓝袍公子如坐针毡,缓缓地收回目光,修长的指尖夹着棋子准而有力的落在棋盘上。
清俊的脸庞浮起一抹嘲讽之意,嗓音微微的沙哑“我与她既无媒妁之言,又未私定终身,男婚女嫁自是各不相干,再则,只要七皇妃的头衔是谢家的女儿便可”
听得此话,正要落子的手迟疑了片刻。
相府,湖心庭
景秀阁与流云阁中间隔着一汪碧水,湖心亭上谢容容神色复杂的看着谢婉婉,见她转身要离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姐姐,妹妹有话要单独与你说”
谢婉婉回头皱着眉头看着那拉着自己手臂的柔荑,忍住想要抽离的冲动,目光冷冽,凉凉的问道“不知妹妹想要说些什么”
谢容容见得她眼底的冰冷,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面上浅浅一笑,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姐姐莫不是怕了?”声音很轻,轻的只有她二人可以听到。
这画面在白芷等人的眼中,就好似二小姐在向大小姐说悄悄话。
闻言,谢婉婉心中嗤笑,怕?她为何要怕?看向身旁的白芷等人以眼神示意她们离开。
等到湖心亭上只剩下她们二人之时,谢容容终是放下拉住谢婉婉手臂的柔荑,半眯着眼眸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似笑非笑道“妹妹在这恭喜姐姐得封公主了”
“姐姐也要在这恭喜妹妹终于得尝所愿了”谢婉婉抬眸看着湛蓝的天空淡声道
“姐姐这是何意?”转身看向面色无波的谢婉婉,宛若流波的双眸好似盛满了疑惑。
低下头与谢容容对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怎么?妹妹不想做七皇妃?”
“妹妹不懂姐姐的意思,世人皆知这七皇妃的位置本应是姐姐的,妹妹又怎敢肖想”没有回答她的话
不敢肖想?谢婉婉觉得自己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呵!不敢肖想,那前世今生为何要那般陷害自己,不就是因为自己挡了她攀高枝的道么!眼底闪过一丝恨意,面上却是笑靥如花“当真是不敢肖想么?那枣阳公主府的事又是谁做的?别告诉我是南阳侯府那上不得台面姨娘做的,她可没有那本事,就算有也没有那胆量”
听到谢婉婉的话,谢容容突的一窒面色惨白,神色惊恐的看着谢婉婉呐呐道“我不知道姐姐再说什么,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房去了”
说罢,不等谢婉婉回答,提了裙裾转身便往自己的流云阁跑去。
看着仓皇离去的谢容容,收起面上的笑靥,眼眸中的嘲讽一闪而过。
“这样就怕了?还怎么敢去攀高枝?”口中轻轻地呢喃道
“二小姐的确不如公主有胆色”
一道温润如玉,清明婉扬的声音自头顶传入耳中,还不待她做出反映,下一刻,整个人便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宽大的怀抱,一股淡淡的香气自那人的身上传出。
谢婉婉心底一惊,正要出声尖叫,男子好似觉察到一般,指尖一点,她便无法出声了。男子将她的腰身一紧,轻轻一跃,二人便离开了湖心亭来到了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上。
看着眼前的面具男子,谢婉婉面色惊恐,一双琉璃眼满是惧意。面具男子看到她眼中的惧意有些玩味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捻起她散落在胸前的青丝,嗤笑道“想不到公主也会害怕,可见公主的胆色比之二小姐也高不得多少”
谢婉婉瞪了一眼面具男子,垂下眼眸不再去看他,从来人的语气中听出并没有恶意,且这声音透着股熟悉。
面具男子见谢婉婉如此,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将眼神扫向他,手指轻轻的抚摸那如玫瑰般艳丽的唇瓣,轻笑道“怎么?公主就不怕在下心有恶意?”
谢婉婉眨眨眼,似是在说不会,又以眼神示意自己不会尖叫,让面具男子解开她身上的穴道,面具男子会意,指尖轻轻一点,突然,电闪石光的瞬间,谢婉婉将手覆上面具毫不客气的将其摘掉。
看着眼前眉若刀裁,目若黑曜石一般璀璨夺目,神采奕奕,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美如妖孽般的男子,谢婉婉的眼底闪过一片愕然,口中惊呼“是你?”
在面具从脸上被抽离的那一刻,男子身形一顿,听得她的话后整个人如遭雷劈,待反映过来后忙将人放回了湖心亭,人影“嗖”的一声便消失在了湛蓝的天空中。
谢婉婉看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复又觉得有些好笑,竟然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