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绤当年去香港时,已经从警校毕业了,可她却放弃了成为一名优秀特警的机会。
在她警校毕业的前一个星期,她的父亲去找了她,希望她能和他去香港生活。他说他患有心脏病,也许活不了多长时间。那时候,她的母亲已经去世两年了,唐小绤看着这个世上自己唯一的亲人,终是狠不下心让他独自回去。
去香港没多久,她就遇见了葛覃风,是在学校的百年校庆上。那时候他们合作一部名叫《花样年华》的歌舞剧。就像很多明星回忆起自己如何考上中戏、北电的一样,唐小绤和葛覃风也是误打误撞上了这个舞台,至少唐小绤觉得自己是这样。
唐小绤的父亲在香港是开裁缝铺的,专为他人量身定做衣服。陆雨晴是她的邻居兼校友,她那时候只是去给陆雨晴送旗袍的,哪知陆雨晴在排舞时从舞台上摔了下来将脚崴了,她就被鬼使神差地顶了上去。
唐小绤长的称不上精美,妖艳不沾边,清纯又不够,但也算眉目清秀。非说有什么与众不同,也就气质上多了点山泉水净之感,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一双清明灵秀的眼睛,显得整个人干净舒服。
又因为警校刚毕业不久,眉宇间还有几分历练铿锵之气。放在香港这种瑞兽珍禽、奇花异草的国际都市大学里就显的几分稀罕珍贵。
毕竟是从小学舞蹈的,染上妆,站上舞台。破碎的墙皮,昏黄的路,妖冶的旗袍,爬上窗台的绿色藤蔓,而那一段时光,就如同她飞起的眼线一般和小提琴一起,演绎着悲伤绵延。
恍惚中好像看到了西西里的美丽女人,一样的绝美,游于世俗却能不粘尘污。
同陆雨晴一起摔下来的搭档叫孙寘,是葛覃风的发小。唐小绤当时注意力都在陆雨晴身上,到底孙寘伤的有多重,她也不清楚,只是后来,葛覃风顶替孙寘,同她一起搭档演出。
唐小绤最开始对葛覃风没太大印象,或者说并没什么好印象。之前陆雨晴的彩排她也来看过两次,他貌似也来过。在她有限的记忆力里,他是那种坐在观众席,都不缺女生围绕的花花公子形象——就是那种续上胡子特man特有味,刮了胡子又能迷倒众千少女的风度骚年。这些或真或假的印象,还是她和他搭档排完一次排舞后,才想起的。
再后来她就觉得他这人说话特损。
百年校庆晚会学校很重视,弄的阵仗跟春晚似的,每次连排完,都要到深夜。唐小绤那时候就会带些自己做的牛肉锅贴、小笼包这些江南小吃充饥解饿。他们节目后面是一个北欧小伙子魔术秀,这个帅小伙就像没吃过中国点心似的,每次都凑到唐小绤身边蹭她的吃,自然洋小伙也懂礼尚往来,吃完后也会在她面前表演拿手魔术,不带连样的。
也不知道这个洋绅士哪里得罪葛覃风了,有次葛覃风就拿着满满一大盒饺子摊在蓝眼睛面前。
他说:“这些饺子里有一个藏有金币,你要是吃到它,今年运势一定走高,尝尝看?”
蓝眼睛一连吃了十个,也没挑出有金币的那个,他打了个响嗝道:“有点难。”
葛覃风说:“不难,特容易,真的。我们这,连只狗都能一眼挑出来。”他特虔诚地看着蓝眼睛:“要不再试试?”
蓝眼睛一脸尴尬,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吃到不对,吃不到也不对。
唐小绤低头吃着绿豆糕,笑而不语。
葛覃风从身边孙寘手里又接过一个饭盒,递到蓝眼睛面前:“包子吃吗?”
“不用。”蓝眼睛果断拒绝。
葛覃风自己咬了一口包子,问身旁的孙寘:“你说这包子叫什么来着?”
孙寘坏笑道:“北京的,‘狗不理’包子。”
唐小绤实在没忍住,笑的一口将嘴里的豆糕全喷了出来。后来那洋绅士,见着葛覃风跟见着鬼似的,离他和唐小绤简直十万八千里远。
他不仅对男生如此,对女的也毫不留情。
有次,唐小绤刚来到彩排现场,就看到舞台上大美女主持人和葛覃风的对弈。
傲娇身材看了眼握在手中的白纱连衣裙,对面前的葛覃风谄媚道:“你喜欢我?”
葛覃风也不冷不暖道:“我凭什么就喜欢你?”
“还没哪个男人对我不敢兴趣。”
“对不起,我有洁癖。”
“你说什么!”大美妞那脸色变得,跟个变色龙似得,“你居然敢侮辱我!”
“我没有,我只是说我有洁癖而已。”
系花当时那羞怒交加的模样,和昨天被唐小绤不小心撞了一身咖啡,还女王范地骂她走路没长眼的气势简直判若两人。
之后,大美女就辞去了主持工作。
再后来,她和葛覃风熟了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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