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行。”祁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尽量不去看宋清的眼睛,那双桃花眼有了神韵,水汪汪的,注视着他的时候,会让自己想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送给她。
“噢……”宋清失望地垂下眼帘,看得祁秋有些不忍。
“虽然不能让你进鬼屋,”祁秋决定做出让步,“但是可以带你去坐摩天轮。”
霍白和宋泽一听,立刻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听到。
开玩笑,这里里外外兜了一天了,哪有那个力气再去坐摩天轮!
霍白如是想。
不过宋泽却是因为恐高。
他始终记得,六年前的冬天,那个男人趁姐姐不在,把他捆在楼顶天台的栏杆上,吹了一下午冷风。以此来恐吓他和姐姐不许逃走。那是个死结,最后还是姐姐用一片只能勉强算是尖锐的小木片一点点把绳子割开的。
祁秋很乐意没有旁人打扰他和小姑娘的独处时光,他先一步跨进舱内,向宋清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把女孩拉到了身边。
宋清盯着下方不断缩小的景物,祁秋的脑子有点混乱——他刚刚,是拉到了小姑娘的手诶!
摩天轮旋转着,将舱内的游客一点点带到离晚霞更近的位置。绚烂的霞光烧艳了半边天,像极了新娘的嫁衣。也不知是谁家的好妆娘,为这瑰丽的色彩染上了一抹如火的胭脂,只觉增色无穷而不落俗套。
载着两人的小舱摇摇晃晃地到了顶点,宋清无意中回头,正好撞上祁秋来不及收起的目光。
脸上映着霞,眼里映着她。
宋清看呆了,这个人,可真是,一身温暖。
“怎么?”祁秋出声打破了舱内的宁静。
宋清当然不好说自己是在看他,只匆忙说了件方才想了好一会儿的事:“要是有人愿意娶我,用着最鲜艳的嫁衣和胭脂,该多好啊。”
“那必定是极好的。”祁秋应和着她的话,虽不信小姑娘是在想这个,但也准备在备忘录里记上这条非常重要的事项。
两人下来以后,祁秋把水杯递给宋清,盖子已经拧开,宋清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想了想,把祁秋的杯子也拿出来,塞到他手中。
祁秋轻笑了一下,心情愉悦地喝了几口。
霍白已经有了进家门的资格,所以和几人道了别就回去了。刚准备扬眉吐气地喊声“我回来了!”,就被门槛折了锐气,摔了个脸朝地。
让他不安的是,自家母上大人并没有因为心疼门槛而揍他一顿,倒是一反常态地蹲在旁边嘘寒问暖起来。
“哎呦,我的乖儿子啊,可别是磕到哪里了,脚疼不疼?要不要给你端盆热水泡一会儿?这张俊脸千万不能破了相,要不妈给你把医药箱拎
来?”
“妈,”霍白抬起头看着霍母,“你能不能先把我扶起来?”
霍母连忙把儿子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哪知霍白立刻就拖出医药箱,从里面拿了温度计要给她量体温。
“妈,有病咱得治,咱家不差那个钱,我和我爸就希望你好好的,这病就算是疑难杂症,咱们也能给它治好!”
回应他的是霍母最拿手的揪耳朵。
“你就盼着我有病是不是?老娘正常得很!要不是为了让你说说祁家老二和那姑娘的事儿,谁会闲得对你好声好气的?”霍母翻了个白眼,这白痴一样的儿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噢!您说祁秋啊?”霍白总算弄明白自家老妈行为反常的原因了,倒是松了口气。
霍母给柳玉姝打了个电话,示意霍白开始说。霍白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祁宋二人相遇相识的经历,连上今天去游乐场的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不过……”霍白有些迟疑,毕竟对大部分老一辈的人来说,精神和情感类障碍疾病都是很难接受的,“那姑娘情况有些特殊。”
“哪里特殊?”两位做母亲的异口同声地问。
“有情感障碍,就是所谓的心理疾病。还挺严重的。”霍白定了定神,还是说了出来。
“就这?”在场的两位女性倒是松了口气,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这年头,思想都得跟上新时代的步伐。她们俩所处的圈子里,也有几位是研
究这方面的,所以并不感到陌生,也不会生出歧视的心思。
祁母想了想,还是问:“有机会治好吗?”
“有,虽然治好的几率不大,但是接受一定程度的治疗后,一般情况下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那不就行了。”祁母松了口气,有些同情那个儿子喜欢上的小姑娘,儿子的眼光不会差,挺好一女孩子,命运怎么就这么坎坷呢?
不过她更同情自家儿子,因为这类人群大部分都会有一定程度的情感缺失,儿子的追妻路可长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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