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南而北望,雄关浩荡风起陇。快哉,快哉,男儿何曾了豪情?
这句诗,是南国大诗人季明铎的诗句,其人一生致力于改善南国政治,更是曾写诗笑言“若能臂力开二石,何惧北狼过铁关。”
然而事实上季明铎从未去过铁锁关,更没有真正看上一眼塞外云烟,这件事也一直被他引为人生一大憾事,南北交接战场有三线。西线铁马关、中线铁锁关、南线敌北关。
南国军事体系不同于北国,由于天策上将府的存在,南国兵部更侧重于后勤保障而前者则负责最重要的兵力直接调动,但这并不意味这南国的调兵遣将制度有多么的高于北国,反而却显得捉襟见肘。
天策府的最高统帅是天策上将,名义上是由他调令于各个手握兵权的将军,实际上这些将军各个身怀异心,难以真正的把握。
就譬如说边关的骑兵总统帅关镇北同步兵总统帅黄秋风就极为不和,在最近的一次战役中关镇北竟然私自越过天策上将林倚剑公然调离军队,险些导致铁锁关全线崩溃,若不是天策军及时出手恐怕真的会丢了铁锁关,导致关内三万百姓被屠。
林倚剑清楚若真如此,被屠满门的一定是他林家,南国皇帝江布诚尽管名字听起来极好,可若论雄谋才略同赵研比起来简直惨不忍睹,任由奸佞祸乱朝纲,年近三十竟还被太后掌控任由老太太垂帘听政。好好的皇帝活成了提线木偶,更可怕的是这个木偶并不想反抗。
思绪越陷越深的林倚剑被一声显得粗暴的推门打断,林倚剑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九儿啊,下次推门的时候能不能斯文一些,虽说咱们家是武将世家,可该有的礼数总归要有啊……”
小名听起来像姑娘家家的小孩儿叫林鹫尔,不同他的哥哥林鸿行一般有绰然的剑道天赋,他从小就喜欢看爹爹同一堆五大汉粗的壮汉围在沙盘旁争论不休,身为林家人不会点功夫是很丢人的。自小便练武的林鹫尔身形修长,秀气的眉目早有几分英姿勃勃的味道。
“爹,咱们到底还要在铁锁关待几日啊,何时才能回江云,我想娘亲了。”
林倚剑笑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当时我说不带你来你非要跟来,再待上几日等战事相较平稳就能回平京交差了。”
“可我刚才听有人说,铁锁关很快就要被攻下来了,南国皇帝早就准备好了降于北国皇帝,还说什么南国军队少血性多怯懦,这样的军队根本无法战胜北国……”
林鹫尔感觉父亲的目光愈发沉重,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
“孩子你是我林家后人,是虎将之后,你要比任何人都相信,南国军人从不缺少血性也从不惧战畏战。”
“那为何我南国一败再败?”
“那是因为人心难测,你长大后就会明白了。”
那是林鹫尔从未所见的父亲流露过得眼神,充满了期盼和期待的看着自己,那一刻的他感觉身上多了一份担子,可有不知是什么。
铁锁关外,有三十六狼烟烽火台,一台连着一台,如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