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不须出剑,单凭剑意便能摄人心魄
中,此剑应当属火,与儒门青云谱下部上记载的成趣之妙,只不过青云谱上的功法厚重苍莽,属土。”
柳行风忽然想起,在魏长卿的回忆里,那个被唤作无咎的青衫男子曾经对钟神秀说过:“你的剑是天台山上一点庚金。魏长卿的剑便是朱雀翼上三根火羽。”一金一火,俱属五行,现在柳圭年又说青云谱上法诀属厚土,这中间有什么联系?于是柳行风问道:“武功也分金木水火土五行么?”
柳圭年笑着解释道:“先秦时有人著五德终始说,认为天地万物皆属五行,在汉时盛行。武功也是万物,也属五行。有什么稀奇的?我精研玄门武术,太极一脉属水,却带金性。皆因金者水母,太极柔如水,至后来返璞归真而能锐如金。攻击力超强,但却已非纯粹水性。你这套剑法,烈火之意纯而厚,却与太极拳不同。而青云谱上内功,当年我曾见过谢苍生师傅施展过,内劲之浑厚,至今无人能及,我比他似乎还差上两分。嗯,还有一种剑法,是天台山钟家家传剑法,取庚金之意,无坚不摧,厉害非常。”
柳行风听得不住点头,忽然咦了一声,掏出贴身藏着的青云谱,道:“这上边记载的是内功?”
柳圭年摇头道:“不是。青云谱一上一下,轮流在谢苍生三师兄弟手中掌管,十年一轮转,顾东亭手中的是下卷,记载了什么至今是谜,但上卷已确定是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因为顾东亭和谢苍生的师兄老云,已经破解了上卷青云谱的奥秘,十年间武功大进。”
柳行风道:“原来此。这下卷青云谱,我试过很多种方法,用水浸用火烤,这下卷青云谱依然没反应。
实在不知道要怎么破解。”翻来覆去的观摩手上这非丝非帛非纸的青云谱,触手细致光滑,仔细摩挲一阵,又有生涩之感。柳年笑道:“你也别把这事放心上,机缘到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顾东亭既然把这青云谱赠你,你就好好收着,别想着去破解。”
柳行风无手一笑:“那好吧。”
祖孙俩沿着上路飞奔,柳行风背背了一人,但脚步依然不慢,两人奔了约莫半个小时,已至山腰。
年一指木桥,笑道:“谢老头说是隐世遁迹,其实是贼心不死,如果真想回避世人,这座桥他就会建了。当年这老小子的轻功厉害,一跳就跳了过去,何必脱了裤子放屁造个桥多此一举?”
柳行风闻言笑:“人有旦夕祸福。谢前辈现在武功尽废,要他再学年轻时候跳来跳去,可真是要他老命了。”
柳年哈一笑:“这倒也是。不过你也别小看咱们老头子!”说着一晃身,劈手将鱼道人扛在肩上,足尖一点,纵声越过三丈来宽的深涧,稳稳当当落在对面崖边。
一纵三丈,本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别忘了柳年手上还抱了一人,这份功力可真是举世无双了。柳行风拍手赞道:“好功夫,好功夫!”然后却是身形一闪,奔过木桥,如浮光掠影一般,速度极快,柳年前脚刚着地,柳行风后脚就到。
柳圭年皱眉道:“乖孙,你怎么不跳?”
柳行风笑道:“我自问是没爷爷这本事,这事儿我干不来。再说明明有座桥可以走,为啥要去跳来跳去呢?我从桥上过来的速度应该比爷爷这一跳要快些吧?更何况,主人家造了一座桥在这儿,不用一下岂不是暴殄天物?”武者总归有一份争强斗胜之心,料想凡事凭自己一身武功,难道解决不了?故而不屑于用外物帮忙(兵器例外,就算人家手里有枪械,武者也往往是先避锋芒再图后继,抗战时有位独臂团长,每战必以大刀斩首,绝不用手枪,这份武功胆识都是顶尖,只是这般作为,未免太过看轻生死,明明有更好的一条路给你走,你为什么不走?柳行风原本也有这样一种心理,但过去历经种种,却让他学了个乖,临场比武时他绝不会退缩,到争强斗狠时,却没必要因为一时之气逞能。
柳圭年撇撇嘴:“真是个惫懒小子。”嘴上却不好反驳,因为柳行风那一下凭轻功身法掠过木桥,速度的确比他快。
远处一泓溪流之畔,妖冶女人怔怔看着这一对祖孙耍机锋斗武功,不发一言,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蓦然展颜一笑,喃喃道:“原来,你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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