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赵家震动,赵凯身死房中的消息在城中传开。酒馆里的好汉摔碗大笑道:“好!好!好!死的好!早就该死。”身旁的人赶紧拉住同伴,赵家势大,一个弄不好可是会惹上大麻烦的。掌柜的咂咂嘴,拨动算盘,给那人减了些酒钱。
赵凯的母亲李夫人抱着灵堂中的棺材嚎啕大哭,“我的儿呀,是那个杀千刀的干的啊,娘一定给你报仇。”赵家家主赵私脸色阴沉,护门的几个家仆被打断了腿,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这时赵家来了个人,是那昨日前去白家说亲的田红祥,她战战兢兢的来到赵私面前,圆脸吓得惨白。昨日那托事的人看了她一眼,冷声问:“红婆子,你来干什么?”
田红祥一个哆嗦,颤声回复道:“大人啊,二公子惨死兴许是哪白岩青伤了天合呀。”赵私低眼看去,问:“此话怎讲?”田红祥赶忙弯弯腰,将自己那一套说法讲了出来,“昨日我去白家为二公子说亲,那白思楠出落得十分俊俏,与公子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知,谁知……”
“说。”赵私冰冷的声音响起。
田红祥一咬牙说:“谁知那白岩青不知好歹,不愿嫁女,还将白思楠贱卖给了城里那个姓周的。”这些年来,城中人都不知周长峰叫什么,只知道他姓周,是个俊朗的汉子。
“哦?”赵私看着田红祥说:“这是看不上我赵家呀,好大的脸呀。”田红祥手里一阵冒汗,也不知这脸大到底是在说谁。
赵私绕开田红祥走了两步说:“无妨,我赵家不嫌弃她,还能娶那白思楠,来日让她与我儿完婚。”这话里鬼气森森,吓得田红祥面无人色。
伸手指着田红祥,“你来带路。”赵私的话让田红祥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颤抖,“大,大人,你这是要,要了那姑娘的命呀。”
赵私嘴角勾起,飞云遮住太阳,天云城一阵阴风刮起,“这是她的福分。”
一夜未睡的周长峰去了白家,到了门口便止住了脚步,叹了口气,他知道人已经走了。思量了一下还是回去告诉了白思楠,本是脸色羞红的她一下就面色雪白,咬着嘴唇颤抖着站起来,走出门去,周晓小心地跟在一旁。
天空一只白鸽飞过,周长峰抬头望去,回头看了一眼白思楠离去的方向,向着白鸽追了过去。
白思楠离家越来越近,走的却越来越慢,她很害怕,她害怕那是真的。伸出纤细的手敲响木门,她静心倾听,弟弟一定会喊着来开门的,没有声音。白思楠白皙的脸上留下泪水,一手捂着嘴,一手敲着木门,渐渐的开始用手轻拍,小手已经泛红了,可除了家门的响动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扶着门,慢慢蹲了下去,白思楠哭出声来,用着哭腔喊道:“爹!你不要女儿了吗?思楠,思楠,你想要个男孩,又为何养大我啊,爹!弟弟!你们开门呀!”
百里之外,白夜忽然回头,强忍的泪水再次流下,“爹,我姐叫我。”白岩青用手当住了儿子回望的目光,压抑着声音说:“走吧,你听错了。”
周晓眼睛有些泛红,一拳砸在墙上,喊道:“白夜!你给我出来。”周晓幼小的身子还不足以让白思楠支撑,扶着墙,勉强回到了家中。周晓刚给白姐盛了碗水,门口就传来了巨大的敲门声,周晓感觉自己家的门都要坏了。
刚打开一个门缝,门就被一脚踹开,周晓连人带碗栽倒在地,周晓怒吼道:“你们干什么!”白思楠听到动静,红着眼出来看看,就见那领头的人指着她说:“带走。”几个恶仆立马就扑了过来。
“你们滚开!”周晓竭力嘶吼,一拳向一个大汉砸去,被周晓打到腿的人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小兔崽子,你找死。”一脚便将周晓踢倒在地,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堵住两人的嘴,几个仆人将周晓与白思楠塞到马车上,扬长而去。拐角处,刚才指路的田红祥瘫倒在地。
城门外,周长峰见到了洪天龙与洪天虎,自上次周国一别,已是有七八年未见了。
洪天虎笑呵呵的说:“峰哥,咱这一路可是累坏了,得来点像样的酒菜不。”周长峰含笑点头,三人边说边走。
洪天龙问:“那孩子怎么样了?”周长峰目光显得温和回道:“懂事了。”
“对了,峰哥我和你说,我龙虎山有个兄弟,生了个女娃娃,现在也有个六七岁了,模样那叫一个水灵,就没人不喜欢,你说嘿嘿嘿。”洪天虎说着脸上的大嘴就咧开了,“咱是不是也能当回亲家。”
洪天龙看了眼弟弟说:“尤泽的闺女又不是你的闺女,你当什么亲家?”
洪天虎一挺腰,显得很是理直气壮的说:“我兄弟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嘛。”说着两手摊开,“两边我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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