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琅琊?圣上不是下过旨意让霖王不许过来增援吗?”
元洵摇摇头,道:“不行,这次来的两军跟以往不同,我怕是再过两天这城就守不住了!快去!”
“可是侯爷!”
韵霜夫人话音未落,元洵就昏了过去。军医用烫过针给他缝合了伤口,算是暂时止住了血。
“只要侯爷今晚不发烧,便无大碍。臣这就煎些补血的药来。”军医如是说道,便退了出去。
韵霜夫人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几个跟随元洵多年的亲卫看着韵霜夫人如此焦急,心中也甚是忐忑。
“去琅琊,难道侯爷是让我去找阿钺?可是叫他来何用?他现在无权无兵,还在禁足中……”
“夫人别犹豫了,侯爷让您写信,必定就是让您找钺王殿下的,不管怎么样,您就赶紧按照侯爷的指示做吧!”
韵霜夫人姓严,叫严韵霜,她爹是严家庶出的旁系,年纪只比元钺大五岁,按照辈分来说却是元钺的表姨。她心中盘算着,现在严家日子也不好过,严家大公子,中书监严植被不知什么人参了一本,查出一堆贪赃枉法的事来,让武帝震怒,现在正在大理寺吃着捞饭呢。
听说严贵妃因为元钺被禁足和严植被下狱之事忧心得病倒了,这时候如果再让阿钺犯错,岂不是……
“夫人!”
韵霜扫了一眼屋内那几个疲惫不堪亦是浑身是血的亲卫,终是于心不忍,一咬牙:“也罢!走,去鸽房!”
豫州与中州最西边的交界处,中军帐内,太子与众将商议好明日的路线,正要散会休息,突闻账外响起马蹄声,一位穿黑衣的信使,踉踉跄跄跑进大帐,还没来得及跪礼,就大喊:“不要去同安!”
“什么?”众将一阵惊讶之声,尤其是慕容矢志和卫平昌二位,叫得声音尤其大。
因为之前他们刚刚提议分兵绕路去同安县,然后两面夹击梁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大胆狂士,见到太子殿下居然不下跪,你刚才说什么?!”
信使这才跪在地上喘着粗气道:“我们侯爷让太子殿下千万不要分兵!同安县是个陷阱。现在我们徽德牵制住了梁军的大部分兵力,不攻下徽德,他们是不敢继续北上的!还请太子速派先头部队赶往徽德,给梁军迎头痛击!”
“呵呵,我们太子领兵,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小小的淮南侯指手画脚的了!”
太子也是不解,向慕容、卫两位副将摆摆手,不急不慢地问道:“不让我们去同安县?你们侯爷可有交代为何?”
“这……我一个百户长哪懂,还,还请太子殿下做决断。小的,小的只是完成侯爷交代的人物而已啊!太子殿下,和诸位将军恕罪!”信使心虚地磕了几个头,忐忑地观察着帐内的几位大人物,真是哪个他都惹不起。
“不让我们去,又不说为什么,这……有些不合理吧。”太子元昊皱着眉头,慢条斯理地想着,“你容我再想想!”
信使本来想着军情紧急,请太子速速派遣先锋军前往徽德,可现在这状况实在是不敢说出口,只得讪讪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