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姑娘,请止步!”大殿的兵士以刀柄阻止。全/本\小/说\网
绵绵着急地火求,“这位小哥行行好,让我见他!”
“怒王和大臣将帅们正在研商国事,任何人不得叨扰。仇姑娘,请回内殿。”
“可我……”
“小的会禀告怒王……”
“那就太晚了啊!”呜……
面对清甜可人的稚嫩女子的泪。兵士也惊惶失措,而绵绵一想到封妃的诏文一下,她就是邵边野的人了,更是悲从中来地,哇哇大哭。
殿内传出低沉地威喝声,“什么事?”
兵土的胆子快吓破了,他立刻跪地,“禀大王,仇姑娘请求晋见。”
“让她进殿!”
“遵旨。”兵士慌忙起身拱手为礼,悄声祈求,“仇姑娘,求你擦擦眼泪,否则怒王若是误以为我对你不敬……”
绵绵拍拍他的肩膀,很有义气地答应,“放心!我会说是我自己爱哭,你并没有欺负我。”
士兵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感激地笑笑,然心内却嘀咕,他原就没有欺负仇姑娘,是她自己爱哭的啊。
拎着过长的丝绸裙摆,绵绵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大殿。
“邵边……”咚!她绊跌一跤。
一旁的大臣们各个面面相觑,无言地传递彼此心中的想法——
这就是怒王眷爱的小妃子?
更大的震撼还在后头……
龙座上的邵边野由高阶走下,他扶起绵绵,柔声的低斥,“都快成为少妇了,还像个孩童似的,连走路都会跌倒。”
绵绵窝进他的胸怀,犹带泪痕的她急急地说明来意,“我不要当你的妃子了!让我走,走得远远的!”
“不嫁给我?”使脾气的小奴儿。
“不能嫁!我要回中原去!”
大臣们的下巴全掉了。这不知好歹的汉女居然拒绝成为怒王的妃?她是脑子坏了,或是神智不清?
邵边野依然紧盯着怀中的人儿,他淡道:“诸位爱卿退下!”
大臣们忙不迭拱手行礼退下。清官难断家务事,况且是一国之主的情事纠纷!
大殿内只余依偎相拥的两人,邵边野轻轻地拍抚绵绵的背脊,直到她平心静气后才问:“为什么反悔?”
“不能害你……”
感到她的战栗,他抬起她尖美的下颚,“嫁给我有什么不妥?为什么说会害我?”这种拒婚的理由未免荒唐。
绵绵却是慎重地直点头,“我一定会害惨你的!你可能会死、会断退、会染上瘟疫、会被小人害……总之,我不可以害你。”
挑挑剑眉,他慵懒地笑了。
噢,他好迷人。绵绵看呆了,她慌忙掐一下腮颊,警告自己不可为男色所惑。
“邵边野!我真的不能嫁给你,也不能待在你身边!我告诉过你的,我是响叮当的霉运奴,没有一户主人家不遭大劫的是不?既然我是霉运奴.那么和你拜堂完婚之后也会变成霉运妻!”
邵边野低低地哑笑,“所以你胆小得不敢嫁我?怕带了霉运?”
“嗯。”
“既然我这个夫君都不怕被你霉运,你有什么好怕的?倒霉的人可能是我,你这倒霉星总是命大福人是不?”
“是哦。”他说得有理,可是她突地一骇,“可我不能自私的害了你!”
“为什么担心我可能因你而遇害?因为你对我情有独钟,怕我受祸?”
歪着脑袋瓜,绵绵思忖了会,“你的问题十分复杂。以后再回答好不好?现下要紧的是你快放我走,我们应该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不!我和你不会相隔天涯海角,你得乖乖待在我身边。”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要她相随。
她瞠大双眸,泪水泉涌。
“你的意思是你一定要娶我,即使我是霉运的妻妾?”
他颔首,轻吻她的羽睫。
“不要不要!”她不要把霉运带给他呀,她喜欢他,要是他遭逢劫难她就活不下去了。
邵边野摆起王者的威严,“仇绵绵,明日本王即下诏书,封为恕妃!七日后举行成婚大典。”
“我不……”
“不准说不!由不得你不嫁!”
“呜!你好凶,人家还没嫁你为妻妾就这样凶!”
“恭喜恕妃!贺喜恕妃!”苗金儿等丫鬟对着绵绵福身行礼。
“嗯哼。”她好惨,什么恕妃嘛,要是邵边野被她带了衰,看他会不会饶恕她!
“恕妃娘娘,您不开心吗?”小丫鬟们开口同声问。
“唉……”自从被逼迫的接下诏书后,她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苗金儿一边斟茶,一边笑言,“没见过要当新嫁娘的女子苦着一张脸。”
“唉。”如果他因为她这霉运妾而有个万一。
“怒王刚刚平乱,朝中需要怒王整顿,所以这几日里他可能无法到内殿。娘娘是为这事儿不满吗?”
“唉——”
“娘娘甭……啊!”
苗金儿的尖声高喊使得绵绵跳起来,她急问:“怎么了?”
“没啥!不过是被爇茶烫着了。”
绵绵咬着唇,眉目眯皱成一团,看来她不只是霉运奴,还是个霉运主子。
“唉唉唉!”好烦恼呵。
王宫之中忙乱不堪,可怕的气息使得宫奴们个个提心吊胆,连大气都不敢喘呼一下。
邵边野端坐着,一双厉眸中的狂猛炽焰使得下跪的众丫鬟纷纷打起哆嗦。
“连个人都看守不住!你们是如何伺候主子?”
苗金儿抖着双肩,颤颤应答,“娘娘她昨儿夜里早早就睡下,她说因为成婚在即很是紧张,所以奴才不敢扰了娘娘的歇息。”
一旁的韩刁方忍不住发出微词,“那汉女太放肆!明日即是大婚之日,她躲起来不是让大王难堪?”
“绵绵是我的人,亦是你的主子,容得了你多舌?”
“属下知错。”他自己掌嘴,以示惩戒。然而对于那个逃婚的汉女他实在是嗤之以鼻,抗拒着如此幼稚的新主子。
邵边野环顾众人,冷硬的俊美容颜罩上寒霜,叫众人望而生畏。
他下令,“照推测绵绵仍在宫中,颁令下去,每一厢房楼阁全翻了也务必找出她!明日的大婚照常举行。”
好冷!好饿!好难受哇!绵绵蜷缩成一小团,双手环身,牙关直打哆嗦。
她后悔了!后悔这逃婚的笨蛋行为!
如果邵边野能够救她出去,她一定乖乖地嫁给他,管他带不带霉……
“呜呜!”她的眼睛哭得红肿,又刺又酸痛。
这儿究竟是哪里啊!原以为宫中四周全是兵士和奴婢,往宫后逃跑应该可以成功。但是当她蹑手蹑足的摸黑爬行到这寂静的阁殿,她差点儿吓个半死
一大群的女人竟然突地出现在她面前!有的像是患了痨症,有的伸手抓她,还有几个女人自顾自的跳舞嬉戏。
更恐怖的是其中一个年老的妇人竟然强迫她和她们一块儿吃泥巴。
她的魂魄差差点儿吓飞!好不容易找到这个被灌木丛遮掩的山洞,她忙爬进水,心想,那群疯妇应该找不着了吧。
的确!她摆脱了疯妇们,可是自己却被困在山洞里无法逃出。
那些疯妇竟然合力将许多石块叠放在山洞外。
呜!那些石块可不可以“自个儿”碎裂啊!
她已经大半天没进米食和饮水了,山洞里的空气又稀薄又混浊,她哭了又哭,却仍然想不不出办法好逃出生天。
最要命的是山洞中竟有耗子!而她因为躲避耗子的侵犯,不小心撞着坚硬的山洞石壁,额上裂了一口子,好像淌出鲜血来。
“邵边野,你再不来救我,我没渴死饿死,也会流血而死!你的恕妃就要去见阎王了。”
只要他救得了她,无论是妃是奴,她都愿意,他是神气的怒王呵,应该不怕被她霉运吧。
十个时辰不停歇的找寻,最后仍无所获。
邵边野又气又急,还有浓重的忧心。
“只剩下冷宫了……”韩刁方尽责禀告。
不由分说,邵边野立刻起身往冷官方向疾行飞奔。
韩刁方原想阻挡,毕竟先王弃妃们的住处,怒王尊驾不该随意驾临,但是他明白怒王对那汉女的重视。
美人关,英雄难过。
希望怒王对她眷怜呵宠的时日不长久,否则那闯祸天才着实叫人头痛。
仿佛是天摇地动,又似乎是天崩地裂的巨大声响,传人陷于半昏迷状态的绵绵耳中。
她无力的掀起眼皮,山洞口的石块碎裂了,一高大的暗影霸占住她所有的视线。
“仇、绵、绵!”
噢,是他!他又对她吼了!陰暗的山洞小,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好像夹带想把她拆解似的愤怒。
“起来!”邵边野简直想拧碎她。
她想讨好他地对他一笑,可是她连扯动嘴唇的力气也没有,更遑论是站起来呀。
她的不对劲使得邵边野一凛,他连忙走向她,蹲曲着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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