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看过他被记者拍到和女人拍拖的直接证据,刚刚拍到的画面肯定会让他成为杂志社的大红人。
女人家嘛!就是心软,一见到有弱者受害就会同情心泛滥。跟拍男在心里得意地想。
但下一刻,看着白若楠将一捆绳子塞给朱岩桐,跟拍男终于觉得不对劲。
「打人没办法解决事情,反而会让你理亏,把他绑起来吧!」她看着朱岩桐的表情温柔得像个母亲,出口的话却让跟拍男背冒冷汗。
「你……你们要做什么?」跟拍男不住地往后退,一边问道。
白若楠只是冲着他微微一笑。
过去,她道貌岸然地鄙视那些以暴制暴的人,可是如今故事整个摊开在她眼前,她身历其境,被逼迫却不能动手还击的是她所爱的人,这一刻白若楠终于明白,妄想把是非黑白在现实里也分个一清二楚的人有多么天真!
当然,暴力是不对的,现在至少可以换她张开双臂,用所谓「文明」的方法来保护她心爱的人……
朱岩桐原来接过绳子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会儿倒是乖乖地听从白若楠的话,走向跟拍男,后者根本来不及爬起身逃跑,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朱岩桐这个怪力男给五花大绑。
「你们这是危害人身自由!我要告你们!」跟拍男大吼。
「你对布鲁斯做了什么?和他说了什么?」朱岩桐毫无困难地拎起手脚都被他绑缚的跟拍男,让他背抵着树干,开始质问。
「你是怕他对我说了什么才对吧?」偷拍男冷笑道。
白若楠不禁有些佩服他,在这节骨眼还能耍嘴皮子,或者他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当然啦!也只有在还没吃到苦头的时候可以这么逞强了。
朱岩桐的拳头又抡了起来,却让白若楠给抓住。
「我来。」她双手包覆住他握紧的拳头,柔声地道,然后转向仍然一脸挑衅的跟拍男,「其实打人有时候是最温和的逼问方式,你知道中国古代帝王的后宫吗?」她笑着逼向他,「那些女人争宠时会发明各种手段来对付对手,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她们有数千种方法整得你死去活来,却不会在身体上留下疤痕和证据。」
跟拍男看着白若楠镜片后笑瞇的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不乖乖配合也可以,我们就一件一件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白若楠说到这里,身体还故意抖了抖,「好冷噢!在这种温度脱光光不知是啥滋味?」
跟拍男脸色铁青,嘴唇掀了掀,终究还是把反抗的话吞回肚子里。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里荒郊野外的,就算喊救命也没有用。
「我只是问他跟Vincent是什么关系,还有为什么Vincent会供养他的生活费和医药费,然后……」然后他天生嘴巴贱了点,心肝歹毒了点,嘲讽那个老头仰赖害死儿子的凶手的鼻息苟活,还拿起相机要拍他的样子,结果老人家气得要打他,就从轮椅上跌了下来──但是后面这些事实他可没胆说出口。
朱岩桐没怎么注意跟拍男说了什么,倒是有些呆呆地看着白若楠,直到她唤了他两声,朱岩桐才回过神。
「嗯?」
「把他身上的相机底片或记忆卡找出来吧!不知道他拍了些什么,如果曝光了,可能会因此让老先生被外界蚤扰。」白若楠道。
朱岩桐点点头,很快地拿走跟拍男的相机,并在他身上搜出底片和记忆卡,还有其他偷拍工具。
「他车上可能还有。」将那些东西堆在雪地上,朱岩桐说道,然后走向树林里,果然看到一辆吉普车。
白若楠这才想到日前朱岩桐曾经留意过雪地上的车胎痕,虽然阿拉斯加有许多观光客,但大抵不会朝人烟太少且没有观景价值的地方跑,而本地人在山林间的行进以雪橇为主,突然出现的车胎痕确实启人疑窦。
陆续将车上的偷拍工具搬下来,白若楠在朱岩桐耳边说了些悄悄话,跟着她开始怞出相机和V8里的记忆卡及电池。
「妳不可以动我的东西!」跟拍男大喊。
朱岩桐则走回屋里,不多时就见他捧着一个火炉出来,将它放在跟拍男前方,点燃早已堆成小山的木炭,让炭火烧得噼哩啪啦响,四周顿时温暖不少。
「你瞧,我对你很好吧!还拿了火炉让你取暖呢!」白若楠捧着一堆记忆卡站起身,接着就在跟拍男眼前双手一放,十几片记忆卡哗啦啦掉进火炉里。
跟拍男整个人傻眼了。
他连日来不畏天寒地冻的跟拍纪录!他成为杂志社红人的新闻材料!就这样化为炭炉里闪亮的星火……
「还有这个。」白若楠又拿起V8里的光碟,在跟拍男眼前晃了晃。
跟拍男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小姐,别这样,那光碟跟妳无冤无仇……」
因为这山区无线网路断断续续的,所以他一直没机会把相片传回杂志社,现在只剩下那一片光碟,是他这几日辛苦跟拍仅剩的收获。
白若楠笑得更灿烂了,身旁的朱岩桐从方才就一直盯着她,几乎也没怎么专心对付跟拍男,反而专注又心动不已地望着她。
让他心动的,不只是她的笑靥如花,更因为她身上那股气势──愤怒,却仍旧优雅,像透明淡蓝的寒冰禁锢着腥红的火焰,像雪地里的红玫瑰,让他忘了呼吸……
「放了那无辜的光碟吧!」呜呜呜……那是他的心肝啊!
啪地一声,笑瞇了眼的白若楠当着跟拍男的面折断那片光碟,后者瞠目结舌,无法再说出一个字来。
「抱歉,我的手冻僵了,一不小心就把它折断。」白若楠一脸无辜地道。
始终站在一旁的朱岩桐抚着胸口,她雪白的脸蛋对映着樱红的唇瓣让他口干舌燥,她眼底和身影燃烧的火焰令他心跳加速,那种想把她推倒在自己身下的**又猛地苏醒,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之前,身体率先有了反应,朱岩桐走向白若楠,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一手将她带进自己怀里,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住她的双唇。
朱岩桐突如其来的动作令白若楠瞪大眼,一旁的跟拍男则因手中没有相机又被五花大绑而暗自饮恨。
旁边有一颗大电灯泡,白若楠完全紧绷着神经回应朱岩桐的热吻,当他身体紧紧贴向她,更令她忍不住一阵惊呼。
彷佛天地间只剩下她的存在,朱岩桐的吻狂野而饥渴,舌头恬过她檀口中的每一寸,像要把她的魂魄给吸尽,想在疯狂的唇舌交缠中解放**,却无异是拿酒精来灭火,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朱岩桐紧抱着白若楠,层层衣服造成厚重的阻隔令他不满,他要她跟他一样,他要她的心里、眼里,还有她的世界里只有他的存在。
「我想要妳,现在。」难分难舍地放开她红肿的唇,他一刻也不稍停地直言道,接着就抱起白若楠。
怀中佳人仍在喘息,脑袋还反应不过来,他迈开大步折回小木屋。
一旁似乎有什么人或什么东西被遗忘了?不过那一点也不重要,因为朱岩桐这厢根本没看到,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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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是漫天的冰雪,白若楠却感觉一把火在体内焚烧,朱岩桐是燃起火焰的火种,他们对彼此的渴望会将一切**以外的事物燃烧殆尽。
壁炉里的火凶猛地张牙舞爪,角落里的电暖炉驱走不请自来的寒意,朱岩桐很快地把自己的衣服褪尽,黝黑的古铜色皮肤上照映着橙色光芒,突显出他身上每一寸阳刚结实的肌肉,胸前的骷髅刺青令骁猛的体格多了分魔魅邪气,还没来得及褪下包着肿胀而显得紧绷的底裤,他已经像饿虎扑羊般开始拉扯白若楠身上那些让他觉得碍眼万分的衣服,啃咬着她裸露的、雪白的,让他心猿意马的颈项。
白若楠躺在铺着羊毛毯的地板上,身下是被朱岩桐一件件剥去的外衣,直到浑身**,朱岩桐的亲吻与爱抚熨贴着她姣好的曲线,在雪白的肌肤上绽放粉红的瑰丽。
急躁而火热的抚弄,让恬静的白染上几分生气,也让身下的人儿逸出一声声吟哦。
白若楠忘情地更贴紧他,陰柔的娇躯缠上阳刚的体魄,缓缓汩出的热切渴望急切地想要更猛烈却甜蜜的充实,绿动随着在她上身侵犯的大掌和在她檀口中翻搅着迷情风暴的唇舌,一同交织出时快时慢的协奏曲,却只是恶魔对着猎物诱惑的前奏。
朱岩桐欲火翻腾的琥珀色眸子深沉如美酒,只是看一眼就会教人心醉,此刻那双眼带着狂热与迷恋,紧紧锁着黑发散乱,为他的挑逗而几欲疯狂的白若楠。随着她表情的每一分变化,眉头轻锁,杏眼蒙眬,甚至是樱桃般的口绽放出蛊惑天下间所有男性的吟哦,都让他几乎要扯断那条最后的界线,疯狂地、骁狠地、忘情地占有她每一寸,让她从头到脚都属于他。
每天每天,她包装得近乎完美,理智得无懈可击,在他身边来去自如,好像他从未在她心中占有一点分量,他心里那把火烧得越来越狂,那只怪兽叫嚣得越来越厉害……然而,那严密的包装却百密一疏,她拥有一双总是泄漏太多真情的眼睛,即使隐藏在镜片后,还是撩拨得他心痒难耐。
于是每夜每夜,无处发泄的欲火就会烧得他炽痛地想发狂,当天明之时,想要教她臣服却也渴望她温柔的希冀,就会变得更浓烈。
那一刻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声吟多么明显,哪怕是屋外几公尺内都听得一清二楚,她双颊泛红,口里干得像沙漠,下身火热湿润却饥渴不止,她的双手攀住唯一的依靠,朱岩桐健壮的身体有着致命的魔力。
那一刻,天地间,他整颗心、整个人只感觉到她的存在,一如她也是。他们像终于找到灵魂企求已久的另一半,以最原始的绿动与对方合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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