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过了小半月,杏儿已经大好,便又待在苏流茵身边服侍着。
只苏流茵的身子比以往更要脆弱,这药亦是不能断了的,她暗暗想着定是在回西北途中用了诡云道的缘故才会让她元气大伤,身体上的疼痛感到了今日又断断续续地反复着,有时她甚至怀疑自己这具身体已经到了油枯灯竭的时候,已是再也禁不住任何的折腾。
沈青宁亦是更加担忧苏流茵的身体状况,成日里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在苏流茵身边转悠,生怕她会有什么意外,她这样亲自照看着,吃药的时辰、剂量、次数皆是算精了的,苏流茵吃药之上亦是不能再马虎,只能按照规矩来。
今日苏流茵亦是被沈青宁“围困”的一日,她进进出出的连这熬药的过程亦是要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看向萍儿,正色道:“这火不要太过了,今日的药煎好了只能管今儿这一日,要拿去让王妃按时喝!”
萍儿点了点头,却是丝毫不敢有懈怠。
中年女人拿了一把竹叶编制的小扇走出来,
见着杏儿又道:“杏儿,你去看看这府里还有没有山参,明日要让它入药,总是吃这药对身子亦是不好的,还需以药性不相冲的补药来调养,拿山参来亦是能够补一补!”
少女回道:“晴儿已经去取了!想着就要回来了!”
“我知道了,看着你们小姐,可不能喝茶水,把这药性给冲淡了!”沈青宁说着亲自来到药炉前熬药去了。
苏流茵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一阵心塞,如今她可如何也逃脱不了这药物的“毒害”了。
自从沈青宁亲自关心起苏流茵的病情,这屋子里的丫鬟行事更是谨慎,不敢疏忽,沈青宁更是每日早早地起来必到苏流茵这里来替她瞧脉,还要日日用纸笔记着,说是年纪大了记性差,要这样记下来她才会放心。
虽是这府里亦是有大夫的,沈青宁大可写好了药方让他们去配药,可是她亦是觉得交给别人是不放心的,药量之事更不许别人插手,一点一点酌情进行增减,定是要调制好了药量才亲自看着杏儿她们去煎!”
段楚翊亦是忙忙碌碌地奔走在兵马场,好像哪里的事情永远也是忙不完了的,有时候忙不过来便也直接不回王府里去了,似乎全然忘记了他自己答应了女人要陪她出去走走一事,也好在他闲暇的时候必来要来看她,见着她在沈青宁调养之下精神渐渐振作,脸上也有了血色,很是高兴,对沈青宁的好感亦是提升了很多个档次,不知不觉已经将她完完全全地当作了自己的母亲一样对待。
不能出去见风,只能在天气晴朗的时候晒晒太阳,苏流茵亦是觉得有些无趣,只能待在屋里,亦是懒待打扮。
不知沈青宁如何使的药房,她脸颊上的伤痕亦是淡化了许多,苏流茵曾经去四处问访过有名气的大夫,皆是雷声大雨点小,皆是说她这疤痕好不了了,而沈青宁却能让它渐渐的淡化了,不由得对她的医术亦是又肯定了几分。
苏流茵时而亦是会与余烈他们通信,而她的兄长亦是如同自己安排的那般在绥中县驻扎下来了,余烈本是他的旧部,相处还是颇为愉快。
这样调理着身子,总归是好了不少。
一日清早,苏流茵刚起了身,她身边的小丫鬟晴儿满脸喜气来传话,说是王爷今儿早回府里来,说是有事要与她说,苏流茵虽是不知男人有何要紧事要与她说,但是心中却是高兴的。
杏儿看着苏流茵嘴角不经意间扬起的笑意,只轻轻笑道道:“王爷有好几日都是宿在兵马场的,好不容易要回府里来一趟,小姐身子也好了许多,要不要换身鲜亮的衣服跟王爷出去逛逛!”
苏流茵嘴里却是不放过,只笑道:“这王府是他的家,他回来还是什么新鲜事吗,要我这样盛装打扮?”
“小姐,您说什么都是对的!”杏儿望着她又笑道:“小姐这是怕王爷见着小姐您秀色可餐,这以后就不愿意出这王府里了!”
“在说什么呢?这样高兴?”
正说间,沈青宁已经走进了屋里,脸上蕴含着温婉的笑意。
苏流茵赶紧去迎,挽了她的手,含笑道:“姨母,今日的药茵儿已经吃过了,您以后就不必日日来盯住茵儿了!”
“我说你今日见我这样积极,原来是想讨好我,不想再吃药了!”沈青宁见着她春光满面的模样,又问道:“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往日里见了我可都是愁眉苦脸的!”
杏儿笑着回道:“这王爷今日要回来,奴婢正寻思着让小姐好好的打扮打扮,出去和王爷走走去!”
“原来是这缘故!怪不得!”沈青宁说着又牵了苏流茵的手坐下,问道:“想着姨母还未给茵儿梳过发髻,今日这机会也来达成了我的心愿了,不如让我来梳头如何?”
苏流茵回道:“姨母若是欢喜便梳吧!只待茵儿去换了衣裳再梳不迟!”
“是了,你这衣裳的花样太素静了一些,倒是不像是你这年龄的姑娘穿的衣裳了!”沈青宁说着转头去问杏儿:“可有颜色鲜艳一些的衣裳?拿来让我瞧瞧!”
“有这样一件,是小姐最喜...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