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幼稚园到高中,欧阳希轮已当了十几年的班代,虽然可享有不小的权利,但真要当得好,其实是辛苦多过于快乐;好不容易卸职,如今,她没有打算再荣膺此重任。
“喂,你——”她气极了,“我提议罗法圣当班代!”
要死,大家一起吧!
“附议!”罗法圣又大声叫着,还朝她挥了一下手,表示感谢她的赏识。
哇咧——根本整不到他嘛!
气归气,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班上杰出的人才不少,她不会那么好运“连庄”的。
班代改选继续进行着,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三个同学也被推举出来。
最后,开始表决了:看到一只只高举的手都表示支持罗法圣,她松了一口气。还好,同学们并不是这么没天良地“陷害”她。
这下子,“班代”应该不会掉到她的头上!她自忖道。
先提名后表决,终于轮到她。
哈,差两票!耶!她用力地拍手,虽然差点被罗法圣陷害,但想到不必当吃力不讨好的班代,她衷心地恭贺他。
“既然我以第一高票当上班代,”他像当选了总统般抬高着手,志得意满地接受众人的喝采,跟着眼底贼光闪烁地望向欧阳希轮,“那么……就由第二高票的同学当副班代,和我一起为大家服务吧!”
捺A按呢?
欧阳希轮还来不及回神,已被他拉起,一同走到台前,接受全班的鼓掌通过。☆☆☆
☆☆☆
☆☆☆
欧阳希轮一路望着高高的椰树围成的狭窄天空,缓缓地踱向行政大楼,想看看期末考成绩贴出来了没。
早就开始放寒假了,不过她却还不得闲,因为罗法圣一直找她讨论烤肉大会的地点、时间和采买等细节,刚刚终于在速食店里谈出结论,可是,明天她还得负责通知班上一半的同学。
以前当班代顶多是带队、喊喊口令或帮老师收发作业,且以前的同学年纪较小,服从性也较高,当起班代还不算太麻烦。但现在这个副班代,当来可吃力了。上至校方命令传布,对外交涉采买书籍等物品、印制系服背包,乃至于办活动促进班级情感都得插一脚,美其名是“副班代”,实际上却是学校与同学问的“传声筒”和苦力兼跑腿的。
唉!反正已经是事实了,就算她倒霉,好好的当吧!
教务处果然已经公开期末考成绩,除了大一英文还没有公布,每一科欧阳希轮都得到高分,连刘老也破天荒地给了她九字头的高分,但她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突然觉得这些分数不完全是由她自己努力得来的,而是拜一个叫罗法圣的家伙所赐。
她低着头走出行政大楼,迎面的寒风吹得她不禁打哆嗦,她拉拢衣领,好抵御这清冷的空气,慢慢地走向“女一”宿舍。
为何他要将他精辟的笔记、辛苦找来的考古题和教授开的书和她分享呢?这么大费周章,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想追求她吗?但他除了喊她“希轮”外,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呀!
只是,最近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多了,多到她不得不会怀疑这个可能性。
他们两人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欧阳希轮回想着。
第一天上课,他在教室外头冲着她笑,然后选一样的课,一起去学生餐厅用餐,一起跑图书馆、印考题,连参加的社团也一样,接着,她又被他陷害成副班代。
噢!不想了,今天已经够累了!
她暗自声吟着,决定放弃今晚宿舍餐厅要播放的影片,只想赶紧说好澡就上床睡觉。
她脚才刚踩进闸门,一个久候的身影就迎了上来,“欧阳希轮……”
“学长。”她疲累地应着,知道悲惨的一天还不能画下句点。
“我们到外面谈。”
她推开他的手,“上回我就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并不适合。”
“为什么?我不够好?”他急了,大手又朝她伸来。
欧阳希轮不想驾动警卫室的人,于是又走回校区的一角。
“学长,你别误会,你很好,但是,我并不想跟任何人交往。”
自她一进校门,他就看中这个才貌出众的学妹,但苦守了她一学期,没想到她还是不为所动。
“是吗?那你和你班上那个罗法圣怎么说?”他忿忿地道:“很多人都在传说你对他有意思。”
“我们只是讨论公事,并没有怎么样!”而且,她有把握不让传言演变成事实,“你弄痛我了,放开!”她用力挣开他的手。
一再被她拒绝,他有些老羞成怒。
“我有追求你的权利,我不放!”他的双手又抓住她。
“喂!你有追求她的权利,但人家也有拒绝的权利吧?”不知何时,罗法圣竟出现在他们身边。
学长松开她,口气不善的朝罗法圣喝道:“不干你的事,滚开!”
罗法圣将一个小钱包递给欧阳希轮,“还好你忘了东西,否则这家伙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你说什么?”学长抡起拳头就要朝他挥来。
“想动手?好,正合我意。”青年的罗法圣压根儿不怕他。
欧阳希轮不愿他们之间爆发冲突,于是挡在两人中间。
“罗法圣,你别胡说,学长只是一时急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记拳风已刮过她的耳边。
“小心!”罗法圣迅速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忿而大骂对手,“不长眼的混蛋,你差点打到她了。你太没品了!”
说毕,立刻上前教训他。
学长还比罗法圣高半个头,虽能靠蛮力欺负女生,但就打不过练过拳击的罗法圣,没几下子,就捧着肚子和下巴落荒而逃。
“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但一睑不悦的看着他。
“不会吧?我帮你打跑了无聊的纠缠者,你反而生我的气?”他边扣好袖子边说着。
“我可以说服他,根本没必要使用暴力。”她说完,扭头就走。
罗法圣连忙跟上,“你的说法不公允喔!是他先出手,怎么说我使用暴力呢?”
她停下步,转过身面对他,“你可以点到为止,不必打伤他。”
就着幽淡的月光看着她,罗法圣的心神已被她那对认真且发亮的瞳眸吸引住。
“谁教他差点打到你。”不揍人出气,今晚他一定会后悔得睡不着。
“而且,如果你没先说那些挑衅的话,他也不会出手;你……”这时,她发觉他不大对劲,平日嘻笑的表情已变为所未见的肃穆,“我说错了吗?你……不要过来……”她下意识的举起右掌要阻挡他的进逼。
无视拍在他面前的小手,他继续靠近,直到他怦跳的胸膛贴上了她的手心。
“感觉到了吗?这是一颗为你担忧而狂跳的心。”
高热和猛烈的跃动透过她的手心,直传到她体内某个不被触动的地方,有一种奇特的麻颤感迅速从那个地方扩大,而且很快的接管了她大脑的机制,让她无力收回手,也忘了怎么指挥两脚迈开步伐逃走。
他盯着她微启的唇瓣,继续说:“刚刚那几拳只是给他一点点教训,算不上伤害,知道吗?当我看到他差点伤到你时,心中的怒火足以烧沸海洋……还好他没打到你,若他碰掉你的一根头发,我会打断他的手脚,让他下学期办休学!”
虽然,他的语调很轻柔,但这般措辞强烈的话,仍教她不禁睁大了眼,“你怎可以……”
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看见她的红唇就在眼前一启一合的诱惑着他。
一探身,他体会到空前的柔软丝滑。
“晤!”唇瓣相互轻摩的感觉,有点痒,还有一道酥甜漫透全身的电流……
呆了两秒钟,她的大脑忽然活了过来,一把将他推开,飞快抹唇,气愤地对他大叫:“这是我的初——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这是你的初吻?”他笑得既邪恶又得意,伸开双臂就将她困在墙壁和他的胸膛间,想继续方才那个意犹未尽的浅吻。
她当然不会承认。
“不是,你走开!”她的背缩抵在墙上,不敢触碰他,只希望他够君子的把路让出来。
“希轮,”他的声稳稳的抵在墙上,一点也没有放她走的打算,“已经一个学期了,你应该发现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这堆人里头,我是最有格调、最优秀的追求者,你真的要我走吗?”
理不清是惊还是怒,她撇开脸,慌乱至极的说道:“你——你这个自大狂!我不要听你胡说八道!拿开你的手,我要回宿舍了!”
已顾不得别的,她伸出手试着拉开他的手臂。
“唉!你还是不明白。”他干脆将她搂在怀里,“在你高三的园游会上,我们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这一生我们会在一起,希轮…”
她越听越惊,“你说什么?”
在他的笑容中,隐藏着令人发颤的温柔。
“你还没想起来吗?当天有个学妹带着她哥哥去‘唐伯虎点秋香’的摊位上,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相遇的呀!”
“你是罗法爱的哥哥?”她震惊的问着。
他微笑地点着头赞道:“嗯,你的记忆还不错嘛!来奖励一下……”说着,就把脸朝她挪近。
“不!”但她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怀抱,只有撇开脸,强装出顽抗的态度坚持着,“别这样……”
他只好让他的吻改降落在她白腻的耳垂上,跟着在她的耳畔轻喘着说道:“我再给你一点时间。不过,你可别让我等太久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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