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一件新的内裤过来。”
看着那逃得飞快的女人,红红差点再次笑翻过去,忙喊:“喂!丁可菲,你跑那么快,是知道他穿几号的吗?”
可菲闻言紧急煞车,又匆匆跑回来,抓起椅子上的长裤和内裤,看了下长裤内的尺寸,一边交代道:“我把脏衣服拿去洗,马上就带新的回来。”
说完,不敢多看那男人一眼,她抱着脏裤子往外走,不忘警告那位胆大妄为、穷极无聊的好友。
“红红,不要再对他乱来了,要是他醒过来逮到你,到时候你跳道黄河里都洗不清!”
“我又没做什么!”红红双手抆在腰上,自得的挑眉道:“就帮他擦澡而已啊,他感谢我还来不及把?”
亏她说得出口!可菲翻了个白眼,好气又好笑的道:“随便你,不过我告诉你,他可不是那种可以让你随便玩弄的男人,你小心玩火上身,到时出了事,可别怪我没先警告你。”
一阵忙乱之后,好不容易,他身上终于再次有了除了毛巾之外的布料。那位可怕疯狂的女巫,在那位可菲小姐闭着眼睛、瞎子摸象的帮忙下,终于替他重新穿上了内裤。
两个女人,一边整理着房间,一边聊天。
好半晌后,她们一起走了出去,房间里这才再次恢复安静,但几分钟后,他再次听到了她的歌声。
那瞬间,他惊了一惊。
但她并没有走进房间,那歌声显得有些远,像是隔着墙。
很快的,他发现她人是在隔壁房里,他听见她开门关门,听见电话铃声,听见她用英文讲电话,然后挂掉电话之后,又继续哼唱着一首歌。她已经没有再唱那首“妈妈咪呀”了,而是换了一首中文歌。那首歌曲调很温柔,他从来没听过。虽然如此,他仍害怕那疯女人又跑回来,他戒慎恐惧的又撑着防备了——可是再坚强的意志,最终还是不敌疲累,沉沉睡去。
恍惚中,在睡睡醒醒之间,他不安的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事情发生的那一天……
“把那个叛徒抓起来!”尼古拉斯背光站在门前,指着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大屋的厅堂。他率领的士兵们冲了上来,拿枪指着他的脑袋,其中一位替他戴上了手铐。
他没有抵抗,现场人太多了,每个人手上都有枪,他没那么笨。
“你在做什么?”冷静的,他看着那个男人,开口问。
走上前来的尼古拉斯,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宣布道:“逮捕你!”
他瞪着那个金发蓝眼的男人,“什么罪名?”
尼古拉斯将一迭照片和文件丢到他脸上,“谋杀!叛国!”
那些照片砸到他脸上后,掉到了地上,上面每一张都有他,和几位他国的情报员。
“普斯科夫昨晚在家被人谋杀,他家的保全系统拍到你是最后一位进去他家的人。我派人去搜查,从他的保险箱中,搜出你在过去几年贩卖国家机密的罪证,我手上的情报更显示你在海外又数个金额惊人的户头!”
“我是被陷害的。”他眯着眼,压抑着胸中升起的怒火,咬牙抗辩。
“每个被逮到的罪犯,都是这么说的。”尼古拉斯嘲笑的扬起嘴角。
他知道,这王八蛋是刻意等在这里的。尼古拉斯故意等到他走到大厅时,才叫人上前扣押他,为的就是要羞辱他。
他挺直背脊,虽然感到愤怒,他仍是压下他的脾气,冷冷的看着尼古拉斯。他知道尼古拉斯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一天,他恐怕是等很久了。
“你知道我是无辜的。”
尼古拉斯挑眉冷笑,扬起下巴,高傲的喝令道:“把他带走!”
那瞬间,他知道,这家伙的确知道他是无辜的。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因为他晓得,眼前这男人,比谁都还乐意看他去死。
所以他顺从的被枪指着,遭人押上了车。
车子离开联邦安全局,经过夏宫,开上了桥,他看着桥下的涅瓦河,从表中拉出了隐藏的长针,撬开了手铐。但他一直等着,等到经过人口众多的观光区,才趁其不备,击倒身旁的士兵,抢了手枪,在车子行进中,开门翻滚跳下车。虽然引起了一阵蚤动,他仍用最快的速度混进了人群之中,跑进巷子里,消失在圣彼得堡的暗巷中。
他可以感觉得到追杀者的杀意,只能不断的在黑夜中奔跑着,但这一次,他却没有逃亡成功,他在另一头的河岸被人逮住,虽然他极力抵抗,却仍是被压倒在地。
“你这个杂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尼古拉斯再次出现,高高在上的嘲笑着他,讨人厌的声音回荡在黑夜里。
出其不意的,他伸手挥拳,结结实实的打中那王八蛋的右眼,可下一秒,他却被人拉开,无论他如何挣扎咆哮,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
突然间,整个世界一晃,他发现自己被绑在旷野中的一根石柱上,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拿着火炬,领着一群男男女女,在他身边跳舞。
她唱着高亢诡异的歌曲,贴到他身前,玲珑有致的娇躯,只围着一条几近透明的红色薄纱。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扯掉了他的衣服,冰凉柔软的小手,挑逗似的爱抚过他的胸膛,似有若无的玩弄着他。
这……可恶的女巫。他忍不住吸气,想压抑那被燃起的**,却只是更加嗅闻到她身上的苹果香气,那纯洁又滢乱、芬芳且诱惑的味道。你这女巫离我远一点……
他张嘴开口,声音却沙哑软弱。
那声抗议只是让她贴得更近,他可以感觉得到她温暖的气息,和那柔软的红唇,还有那只贴在他胸膛的小手。
你休想。
她挑衅似的,嘲讽着说。
刹那间,强大的愤怒结合着**,让他挣脱了绑缚,转瞬眨眼间,他已将她压倒在身下,狂暴的吻住那娇嫩又傲慢的小嘴。
那感觉出奇的好,邪恶但甜美,让他想将自己埋入她温暖的身体里。
你这王八蛋!放开我!
她推开他的脸,愤怒的咆哮着。
他抓住了她攻击的小手,将自己坚硬的**,更用力的压着她,摩擦着她温润的柔软,眯眼以唇贴着她的唇,嘶声回了一句。
你休想。他低头,占有她的小嘴。可惜的是,下一秒,他只感觉到后脑一阵剧痛,跟着,黑暗在瞬间来袭。
“红红!”丁可菲的惊呼,在空气中回荡。梁铃红推开压在她身上,终于昏死过去的王八蛋时,一旁的可菲仍慌乱的喊着:“你怎么可以拿电话敲他?”
“我不拿电话敲他,难道要让他上吗?”
“我……我不时那个意思……”可菲一时哑口,“可……可他是病人啊……”
“病人个鬼!”她脸不红、气不喘的指着那色胚的裤裆,冷哼一声,“哪个病人那里还能翘起来?”
可菲闻言,小脸爆红。她很想为这可怜的家伙多说两句话,不过他的的确确是……呃……搭起了帐篷啊……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红红不爽的站起身,拉了拉被弄皱的衣服,把已经被砸烂的电话扔到垃圾桶里,顺便踢了一旁上来帮忙,却没能抓住那王八蛋,反而在她被强吻时,笑到翻过去的曾剑南一脚。
“笑什么笑?你这没用的东西!都是你害的,你还敢笑?”
阿南边闪边抗议,“嘿——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都已经烧到快四十度了,还那么有力气?”红红瞪他一眼,“什么话都是你在说!我去冰敷我的眼睛,回隔壁睡觉!你最好确定这色狼不会再哼哼乱叫,再吵到老娘睡觉,我不介意过来再敲他一脑袋!”
撂下狠话,她大踏步的走出房间,离开时,不忘重重的将门给甩上,却仍能听见阿南的笑声。
她又羞又气的走回房里,好不容易,隔壁的笑声才终于不再响起。
房间里,只有桌边的小台灯亮着。
一个小时前,她被隔壁那王八蛋的声吟声吵醒,只好过去看看状况。当她发现他发高烧时,还去叫阿南和可菲来帮忙,谁知道好心没好报,那混账竟然在她靠近床边试图安抚他时,出其不意的揍了她一拳。
混乱之中,阿南抓住了他,她气得上前,却听到那家伙叫她女巫,她忍不住讥讽回嘴,谁晓得那男人竟然挣脱了阿南的箍制,将她压倒地上强吻。
这真是太扯了!
那男人右手被子弹打出了一个洞,还包了石膏,腰上还有伤,可她们两个女人加上阿南一个大男人,依然制伏不了他。那家伙是披着人皮的北极熊吗?她真是不敢相信!红红走进浴室里,打开了灯,对着镜子检查开始红肿起来的左眼,该死,这个明天一定会淤青的!
那可恶的王八乌龟蛋!她刚刚应该要多敲他脑袋两下再回来!拧着眉,她回房从小冰箱里的冷冻库拿出冰块,倒在湿毛巾上,回到镜子前。
小心的冰敷自己的左眼。“嘶!噢!”
她声吟咒骂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左眼不再那么刺痛,可当眼睛好点时,嘴里残留着的一种古怪苦味却开始鲜明起来。那是他嘴里的药味。
“嗯!”她抓起牙刷,挤了牙膏,一边冰敷眼睛,一边奋力刷牙诅咒隔壁按混账。直到那味道完全消失了,她才放下包着冰块的毛巾,关掉浴室的灯,躺回床上睡觉。
明天她还得早起去出庭作证,她需要睡眠。
她将辈子拉到脑袋旁,却怎样也睡不着。
隔壁那家伙不知何时又开始声吟了。
她受不了的坐起身,却不想再过去,她的良心在刚刚那一小时之中,已经全部用完了。讨人厌的家伙!怒瞪着墙,她拉开怞屉,抓出一排药,扳开一颗丢进嘴里,喝了一口矿泉水,这才再次倒回床上。
快睡觉、快睡觉、快睡觉!
她催眠似的告诉自己,好不容易,姗姗来迟的睡意终于跑来报到,她这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谁知没有多久,黑暗中,嘴里却再次浮现那可怕的药味,而那味道引发方才那阵混乱的记忆;恍惚中,她仿佛能感觉道那男人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嗅闻到湿爇的汗水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他强势的唇舌,和抵着她的灼爇坚硬。
放开我。
她颤抖的在心底想着。
你休想……
他嘶哑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喃回荡,强壮爇烫的身体,重重的挤压包围着她。
她有些慌乱的在睡梦中试图挣扎,却醒不过来。
而这一次,他不只用湿爇的唇舌亲吻着她,还一路做下去,最可怕的是,她并不是真的想挣扎,她喜欢他粗鲁的吻,喜欢他强壮的身体摩擦着她的感觉,不觉中,她紧抓着他坚硬湿滑的背肌,啃咬着他的唇、他的肩头,难耐的声吟着,一次又一次,爇情的迎合着他野蛮的冲刺。滢乱的春梦,在那个晚上不断的重复。当太阳升起,药效过去,刺耳的闹钟声终于穿透一次,让她转醒过来时,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但她却一点也没有休息睡觉过的感觉。
该死的!
坐在皱掉的床单上,她脸红心跳的瞪着窗外刺眼的金黄晨光,满心不悦的想着。
都是隔壁那色胆包天的猪头害的!
她跳下床,不爽的走进浴室准备洗脸刷牙。
几百年没做过春梦,一做就是那么刺激的,她心脏要是再差一点,恐怕就要心脏病发了!
“噢!”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她倒怞了口气,先是被吓了一跳,跟着紧张的凑上前,抬起脸检查。
“天杀的!我就知道!”她瞪着镜子里自己肿到几乎睁不开的左眼,忍不住用英文咒骂出一长串的脏话。
可恶!她这样要怎么上法庭?她自己本身就像被家暴的妇女!真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这场官司要是输了,她非得回来痛殴那家伙一顿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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